“关戒是心魂!”阿不脱口而出,紧张地看着皇甫宸的背影,真的怕他这个时候去在天堡,“你还是凡人之身,又没有找回心魂,如果让别人知道你的存在,你会很危险的。”
这就是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皇甫宸是闻天的原因,当她感应到卧生他们带着小夭出现在她控制的海域时,只想用尽一切办法阻拦他们,因为她知道,只要卧生他们看到皇甫宸,肯定会猜出他就是尊主。
“关戒不是在你手里吗?快把心魂交给尊主啊。”梵梵叫道。
阿不看了她一眼,“若是心魂这么容易取得,关戒还能活着吗?”
“这是什么意思?”卧生皱眉问道。
皇甫宸不懂什么是心魂,他只是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凡人,怎么就会成为闻天。
“你说我是闻天,那就是螣蛇……”皇甫宸甚至见都没有见过螣蛇是什么样子的,“我明明只是凡人。”
阿不低下头,“尊主,你每次蜕皮之后都会是凡人的姿态出现,而且因为没有心魂……所以也没有记忆。”
皇甫宸震惊地看着阿不,她的意思,是他如今根本不是凡人,只是因为蜕皮的原因和没有心魂,所以才忘记自己是螣蛇吗?
“你最后一次蜕皮是三十几年前,就在望月湖里面的黑洞,那里还有一张螣蛇皮,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拿来给你看。”阿不继续说道,“当初你被毁体灭魂,因为你早已经有真龙的气息,只是历劫时被阻挠才没有成为真龙,所以不管是龙族还是神族,他们都无法彻底杀你,只能将你封印在人间大陆的地心,你是在三十几年前最后一次蜕皮时苏醒的。”
皇甫宸因为阿不的话惊讶得说不出话。
“龙族早已经消失,老黑龙也死了,他对你的封印已经起不了作用,但当时是你自己封印了心魂和记忆,我也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够让你想起来,我知道的就这么多……”阿不说完看了皇甫宸一眼,“今天你到在天堡肯定有所感应,那是因为你就是在天堡的主人……”
皇甫宸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太师椅上,他需要缓一缓,才能够想明白阿不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是螣蛇……被封印在地下上万年,是三十几年前才醒来,之后蜕皮成为凡人,因为心魂被封印起来,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就是螣蛇,而且当自己是普通的凡人。
不对!还是有对不上的地方。
“那我是怎么成为皇甫宸的?”皇甫宸问道,他如今的身份又是怎么来的?
“是应泱替你安排的。”卧生突然开口,眼睛却是看向阿不,“应泱早就苏醒了,在我们所有人之前就苏醒了,对吗?”
皇甫宸是在华国出生的,应泱正好被封印在华国,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这一切分明就是应泱安排的。
“你苏醒之后很虚弱,应泱便替你安排了身份,在真正的皇甫宸十五岁时,把你替换了……你的记忆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阿不说。
“我有十五岁以前的记忆!”皇甫宸说道,如果记忆是假的,那他的记忆是从哪里来的?
阿不说,“那些记忆都是应泱给你的。”
皇甫宸张了张口,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不知所措的茫然。
“应泱在哪里?”卧生问道。
阿不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已经许久没有见到他了。”
“我早上还感应到他在北境城。”卧生说。
“那你就自己去找他。”阿不冷冷地道,心里还是埋怨卧生带叶蓁去找皇甫宸,如果不是他们,他们如今还在燎洋岛好好的,等着一切安排就绪,就能够让尊主去拿回心魂,真正地苏醒成为闻天。
皇甫宸看向阿不,“你在望月湖出现,便已经知晓我的身份,你是故意想要留在我身边的?”
“我们费了几千年的时间,才将封印打开,自然是想要找回你。”阿不说,“我来找你,是知道你马上就会苏醒,可是,如果没有心魂,你就算苏醒了也没用。”
没有心魂,皇甫宸不会成为真正的闻天。
“那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皇甫宸沉声问道。
阿不认真地说,“等候尊主归来。”
他们和神族的战争还没有结束,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九天神族的少帝也会苏醒。”阿不说,“他不会放过我们的。”
“少帝?”皇甫宸听到这个名字,心尖不自觉地刺了一下,这个人肯定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阿不说,“他是我们不共戴天的仇人。”
原来是仇人!难怪会有一股怒意从心底涌上来。
“阿不,你快说说,该怎样才能让尊主得到心魂?”梵梵叫道,“你不是说心魂在关戒身上吗?关戒呢?”
“你以为心魂是想要就有的吗?”阿不冷声说道,“我不知道怎么做。”
皇甫宸看了他们一眼,“你的意思,只有我找到心魂,才能够恢复记忆吗?”
“不仅仅是恢复记忆,还有您的妖力。”梵梵说。
“关戒呢?”皇甫宸问,他不是会逃避的人,如果他就是闻天,是叶蓁警惕害怕的对象,那他会让她知道,不管他变成什么样的人,都不会伤害她,不会让她感到害怕。
阿不皱了皱眉,不情不愿地将关戒从戒指空间里放出来。
被关在黑暗中几天的关戒一脸的怔忪,显然还没有明白是生了什么事情。
“关戒!”梵梵叫了起来,上前扶他,他们保护关戒是因为他长得跟尊主一模一样,虽然如今知道他只是心魂,但仍忍不住想要保护他。
皇甫宸皱眉看着关戒,如同在看一个陌生人,他并没有觉得哪里奇怪。
“找到心魂,你们便横合二为一。”阿不说,“到时候尊主就彻底苏醒了。”
“你确定心魂在关戒的身上?”卧生问道。
阿不瞥了他一眼,“你怀疑我吗?”
卧生淡淡地说,“不,只是怕搞错了。”
皇甫宸上前拉住关戒的手,望着关戒纯稚的眼睛,“带着他,一起去在天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