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少帝？
叶蓁微微皱眉，在见到白虎之前，她不曾听卧生提过少帝这个人，怎么见到白虎之后，他也提到少帝了。
“这个少帝……是什么人？”叶蓁好奇地问。
“让你灭魂的人。”卧生的声音依旧平淡，眉眼间却流露出对这个少帝的愤怒。
叶蓁怔愣了一下，倒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小夭和这个人……难道是有深仇大恨吗？”叶蓁疑惑地问，不然这个少帝为什么要让小夭灭魂呢？她知道灭魂有多严重，那是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有，比魂飞魄散更加严重，除非是有深仇大恨，否则不会做到这个程度。
卧生的薄唇动了几下，目光幽幽地望着叶蓁，“没有，他……娶了小夭。”
“……”叶蓁此时心中已经不是震惊能够形容，万年之前的上古，到底生了什么事？
“算了，既然白虎没有提到这个人，你也别去想。”卧生含笑说，“小夭，你当记着，别人说的都不一定是真的，那只是别人看到的，你若真的想要知道真相，要问问你的心。”
叶蓁皱眉摇头，“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潜意识，她对小夭的身份是抗拒的，隐约觉得如果真的想起自己就是小夭，那很多事情或许就会不一样了。
卧生轻笑出声，并不意外叶蓁会是这个回答。
“吃完！”关戒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叶蓁的身后，手里捧着三个空碗，他已经将三碗牛肉面都给吃了。
“小夭，我们都还没吃！”忌眀和梵梵委屈地看着叶蓁。
梵梵嘟着嘴，“就是，都让关戒一个人吃了。”
“想吃就让客栈的小厮去做。”卧生淡淡地说。
“看起来好像没有小夭做的好吃。”忌眀眼巴巴地看着叶蓁，“小夭，你是怎么做到的，以前下的面差点就把我们给毒死了。”
叶蓁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我从来没毒死人。”
“不用管他们。”卧生低声说。
“没事，就是几碗面而已。”叶蓁笑了笑，又去后面擀面做了几碗牛肉面，还给卧生和火凰都做了一碗。
叶蓁在卧生的对面坐了下来，“皇宫去看过了吗？是不是真的没有地宫？”
卧生说，“去看过了，的确没有地宫，这地方最有灵气的不是皇宫，而是祭司殿，不然白虎不会被封印在那里。”
如果不是齐若水抓了她，祭司殿的确很旺盛，而且深得西凉所有百姓的信奉，后来齐若水被皇甫宸带走，墨容湛一把火烧了这里，百姓现祭司殿里全是蛊虫，这才从此绝口不提祭司殿。
她被关在祭司殿的时候，白虎其实已经苏醒，只不过还有封印在，所以无法挣脱，是墨容湛一把火顺便把封印给烧掉了吧。
“那我们该启程去齐国了。”叶蓁说。
“你从来不问我，锦国的紫气是不是还存在。”卧生望着叶蓁问道。
是的，叶蓁没有问过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是关于慕容恪的，她不认为慕容恪的紫气会不存在。
“这个用不着问，慕容恪这个皇帝做得很好。”叶蓁说。
卧生淡淡地说道，“我听说，锦国原来的皇帝是墨容湛。”
叶蓁皱眉，“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锦国的确还有紫气，不过……”卧生低声说，“那是属于明玉的。”
“总之你不能先去锦国。”叶蓁叫道，她清楚如果去了京都城，那慕容恪的锦国肯定要有影响的。
卧生温和一笑，“好，听你的。”
叶蓁说，“明日就启程去齐国。”
……
……
锦国，武陵城。
慕容恪的伤势好得很快，启程离开雷家的时候，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雷冰芙的心情说不出的愉悦，跟在慕容恪的身边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觉得其实有点好处的。
至少惠妃这个身份，让她很受用。
“母亲，你回屋里去吧，不用再送了。”雷冰芙对雷夫人说着，吩咐着旁边的丫环，“仔细照顾夫人，若是夫人有半点差池，你们都逃不过的。”
雷冰芙这话说得风轻云淡，却是故意说给旁边雷老爷听的，要是雷老爷再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情，那她肯定不会放过雷家的。
“娘娘说的哪里话，你母亲在家里能够有什么差池。”雷老爷尴尬地说道。
“皇上，您先上车，臣妾想要跟家人说几句话。”雷冰芙走到慕容恪的身边，低声恭敬地说着。
慕容恪低眸看了她一眼，
“怎么没有看到婷姐儿？”雷冰芙挑眉问。
雷老爷左右看着周围，还真的没有看到雷洁婷，他对旁边的下人喝道，“快去找二姑娘。”
“不用去找了，直接去带过来吧。”雷冰芙对身边的暗卫吩咐。
她早就料到雷洁婷会躲着的。
暗卫很快就将雷洁婷找出来了，乍一看还真认不出这个人是雷家的二姑娘，穿的是丫环的衣裳，而且灰头土脸的，哪里有千金小姐的样子。
“婷姐儿倒是诚心，这么快就打扮成宫女的样子。”雷冰芙笑着说，“看起来还不错。”
雷洁婷愤恨地瞪着她，“你不过是想折磨我，我宁愿死都不会跟着你进宫的。”
“好啊。”雷冰芙淡淡一笑，将暗卫身上的剑扔给雷洁婷，“你若是敢在本宫面前自尽，本宫便不带你进宫了。”
“不……”雷老爷的脸色大变，“婷姐儿，娘娘不会亏待你的，你怎么想不明白呢？”
雷洁婷泪眼婆娑地看着雷老爷，“父亲，你还不了解她，她怎么会善待我！进宫当宫女有什么前途，她定会压着我的。”
“那你以为当宫女还能做什么？”雷冰芙居高临下地看着雷洁婷，“你放心，本宫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雷冰芙！”雷洁婷恨得咬牙切齿。
“本宫劝你别太嘴硬，不然在这里掌嘴就不好看了。”雷冰芙淡淡地说，“好了，走吧。”
雷洁婷叫道，“我不走，我不进宫！”
啪——
雷老爷一巴掌打了过去，“你闹够了没有！是你自己说要进宫的，是福是祸，看你自己的命！”
就算再疼爱这个女儿，比起雷家的命运，他终究还是要狠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