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太后晕倒了,墨容湛神情一凛,“皇后呢?”
“皇后娘娘替太后诊脉,道是没有大碍,已经将太后送回慈宁宫。”福公公压低声音说道。
既然叶蓁说太后没有大碍,那想来应该是没有大问题,“今日便议到这里,你们先退下吧。”
众人都行礼告退,墨容湛随后便去了慈宁宫。
太后喝了药,感觉胸口的涨疼好了不少,对着齐瑾在诉说叶蓁的恶行。
“……她居然连哀家都敢算计,这么明目张胆地摆了哀家一道,连皇上都被她蛊惑了,这样的人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祸害整个后宫,哀家怎能放心?”太后气呼呼地叫道。
齐瑾低声说,“太后,皇上岂是容易蛊惑之人,您别多虑了。”
“哀家怎么会多虑,皇上为了她,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陆夭夭将来肯定会为叶家报仇,一定会害了皇上……”太后叫道。
墨容湛在外面默默听了一会儿,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大步地走了进去,“母后,您没事吧?”
太后看到他,脸色顿时沉了下去,“皇上还会担心哀家是否有事吗?只怕心里早就没有哀家这个母后了吧!”
“母后,您说什么呢,朕怎么会不关心您。”墨容湛无奈地叹息,示意齐瑾等人不用行礼,在床榻旁边的锦杌坐了下来,“朕拖若是不关心您,就不会来看望您了。”
“你被陆夭夭迷了心魂,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连选秀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有着她摆布,你这个皇帝当得还有一点意思吗?”太后无法像骂叶蓁一样骂自己的儿子,她仍然坚定地认为是那个女人迷惑了墨容湛。
墨容湛叹息了一声,“母后,朕如今不能册封任何秀女,并非皇后的意思,是朕不得不这样做的。”
“自从你登基以来,都已经几年过去了,宫里只进过一次秀女,如今你连一个子嗣都没有,扩充后宫谁敢说三道四?”太后怒声问道,他就是不想要碰其他女子,别以为她看不出来。
“朕才刚刚立后,皇后的年纪还小,早晚都是会有子嗣的。”墨容湛说道。
太后最不想的就是看到皇后生下皇子,“皇上,你真要为了一个女子不去碰后宫其他妃嫔吗?”
墨容湛含笑说道,“母后,您想太多了,怎么可能呢。”
那还差不多!太后总算是心情好了一些,“其他秀女哀家就不强求了,可柳知画哀家实在喜欢,皇上……”
“朕听说皇后已经做主将柳知画留下了,母后,您瞧,皇后对您也是一片孝心的。”墨容湛含笑地说。
太后说道,“哀家不是要柳知画成为女官,是要她当你的贤妃,皇上,柳知画贤惠端庄,如今宫中四妃空缺,她是再适合不过了。”
墨容湛含笑地听着,“母后,一个还没入宫的秀女不顾名声到处招摇,朕还能怎么立她为妃,将她留在宫中成为女官,已经是皇后自作主张对您的一片心意,若非看在皇后是为了你的份上,朕还要怪责皇后的。”
“皇上……”太后想要为柳知画美言几句的。
“母后,此事就不必再说了,您好好养身子,日后等朝局真正稳当了,朕想要多少秀女没有呢。”墨容湛含笑地说道。
太后沉默地想了一会儿,“如今怎么还有战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容湛低声地说,“西凉在边境蠢蠢欲动,朕要派兵前往荒原镇压,国库不充盈,朕怎么还能铺张浪费呢。”
“西凉一个荒蛮小国,居然敢冒犯我们大锦,听说是因为你救了西凉大王子才引起他们的不满?”太后问。
“他们想要兵,随便找什么借口都可以的。”墨容湛笑着说。
太后冷哼,“那就该让他们知道锦国的厉害。”
墨容湛勾唇一笑,“母后不必担心朝政的事,只管好好养身子便是。”
“你既然给王公世子都赐婚了,那怎么不想想阿沂,他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太后说道,谈到最疼爱的幼子,她脸上才露出温和的笑意。
“朕暂时还不想阿沂那么快成亲,他年纪还小,再历练历练吧。”墨容湛低声说道。
太后皱眉,“那怎么行?等哀家明日就开始给他物色,京都这么大,肯定有优秀的姑娘适合阿沂的。”
“什么适合我?”墨容沂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他妹听到前面的话,只听到了最后几个字,他带着灿烂明媚的笑容走了进来,“母后,您没事吧?”
“哀家还没那么容易被气死。”太后没好气地说。
墨容沂听到这话,悄悄地看向墨容湛,他才刚刚进宫就听说太后晕倒的事情,至于为什么会晕倒,他还没来得及问呢,听太后的语气,好像是跟皇后有关?
“听说你几天都没去兵部了,你跑哪里去了?”墨容湛不想让太后继续想起秀女的事情,将注意力转到墨容沂身上。
“我……我去轻骑营了。”墨容沂干笑几声,“在兵部实在太无聊了。”
太后立刻问道,“你跑去轻骑营作甚了?是叶淳楠怂恿你去的?”
墨容沂苦笑,怎么每次太后都要将叶家兄妹往坏处想呢,“母后,是我自己想要去的,轻骑营那边比兵部有趣多了。”
他还能每天让叶淳楠教他武功和箭术,他在轻骑营简直乐不思蜀了。
太后听了却十分不悦,正想要训斥的时候,又听到墨容湛说道,“你的王府都修葺得差不多了,朕替你选个吉日搬出去。”
墨容沂眼睛一亮,“皇兄,您说真的?我能够搬出宫了?”
“在宫里不好吗?非要急着出宫。”太后是最不喜欢墨容沂出宫开府的。
“母后,我会经常进宫来看望您的。”墨容沂强忍着兴奋说道,不敢在太后面前表现得太开心。
太后冷哼了一声,“日后不许再去轻骑营。”
墨容沂立刻叫了起来,“母后……”
“听母后的。”墨容湛冷冷地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