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吐气不稳地靠在墨容湛的怀里,他的手还在她光滑的后背细细轻抚着,粗粝的指腹在她的肌肤带起一阵阵酥麻感,她抓紧他的衣襟,“哥哥就要回来了。”
墨容湛吻着她的唇,“夭夭,什么时候回去?”
“我不知道。”叶蓁小声地说道,她也想早点回锦国,不过如今似乎还不是回去的时候。
“你刚刚把我当成谁了?”墨容湛咬着她的耳朵低声问道。
“……”叶蓁脸色微微一僵,她还以为他忘记她刚刚喊错名字的事情,“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墨容湛轻笑出声,咬了咬她的耳垂,“你知道我的耳力很好的。”
他当过瞎子,耳力比寻常人会更好些。
叶蓁缩了缩脖子,笑着说道,“谁让你易容成这个样子,不能怪我认错人啊。”
“除了我,还有谁会这样对你?”墨容湛吻着她的粉唇问道,他知道她把他当成是谁了,就是那个在船上救过她的男子,那个男子是否经常纠缠她,否则她方才不会是那样的语气。
“没有。”叶蓁急忙说道,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慕容恪强吻过她,不然她打赌墨容湛一定会气疯了。
墨容湛摸了摸她的脸颊,关于那个男子的事情,他一定会查清楚的,“你怎么会怀疑沈越轩?”
“我也不是怀疑他。”叶蓁听到他终于将转回正题,心里松了口气,也顾不上他还停留在她衣裳里面的手,“我不是怀疑他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沈越轩就算不是天下富,在东庆国也是数一数二的,他怎么还会对白子启说的宝库那么感兴趣呢?而且丝毫都不怀疑,当时从沧海城下船,他就跟着白子启离开了。”
“一点都不怀疑?”墨容湛微微皱眉,沈越轩能够有今日,肯定不是天真贪财之辈,必然有他的计谋和智慧,他怎么会毫不犹豫地相信白子启的话,怎么会笃定认为李玉娘就是有曹雷的藏宝图?
“我觉得他好像早就知道曹雷有个藏宝图。”叶蓁说。
墨容湛低声地说,“那藏宝图你好好拿着,别让人现了,说不定叶淳明也是知道这件事,而且有打开宝库的方法。”
“你不要藏宝图?”叶蓁惊讶地问,她以为他会跟她要那张地图呢。
“放在你这里不是一样吗?那是我们锦国的税银,其他人是拿不走的,如今有太多人盯着,而且牵连当年的太多冤案,在还没查清楚之前,这批税银还是不要出现的好。”墨容湛说。
叶蓁点了点头,“我会好好保护的。”
墨容湛亲了亲她的嘴角。
“那你会在王都城多长时间?我们还会再见面吗?”叶蓁问。
“查清楚谁是林展鸿,替叶荣泉洗清冤案,将叶亦松贪墨的那批税银列入锦国国库,这件事才算完了。”墨容湛说。
叶蓁小嘴微翘,“替叶荣泉伸冤之后呢?叶瑶瑶怎么办?”
“随她,她若是想要出宫,朕可以恢复她的身份。”墨容湛淡淡地说,他并没有关心过叶瑶瑶以后的日子。
她怎么觉得叶瑶瑶恢复记忆之后聪明了,不然她不会找墨容湛说她父亲的事情。
“你快走吧,万一我哥哥见到你,肯定……肯定会揍你的。”叶蓁推着墨容湛的肩膀,“还有,你不能像在京都那样半夜去找我了,叶家跟陆家可不一样。”
墨容湛依依不舍地将手从她的衣裳里抽出来,替她重新整理好衣裳,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我若是想见你了呢?”
“等我回锦国了,不是能经常见面了吗?”叶蓁咬着唇,明亮的眼睛含了潋滟的浅笑。
“我就住在明泰客栈。”墨容湛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叶蓁嗔了他一眼,“我才不会去找你。”
墨容湛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了下来,直将她吻得喘不过气才放开她,“我不会在这里留太久的。”
“我知道了。”叶蓁笑着说。
这时,外面传来红缨着急的声音,“姑娘,少爷回来了。”
叶蓁紧张地看向墨容湛,“你快走吧,我哥哥不让我见你的。”
墨容湛心里一阵憋闷,叶亦清不让她嫁给他,叶淳楠也不让她见他,他想要抱得美人归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阿湛!”叶蓁着急地叫道。
“我就在隔壁厢房。”墨容湛低声笑道,“我过去了,这件事不要再插手,好好在家里当个千金小姐。”
她自从嫁给他之后就没有过一天舒心的日子,如今她跟她的家人在一起,心情肯定不一样的。
叶蓁看了他一眼,“嗯。”
墨容湛微微一笑,在她眉心落下一吻,从窗户翻身去了隔壁的厢房。
就在他落地的瞬间,便听到隔壁传来开门声,叶淳楠的声音同时传来。
“哥哥,你回来啦。”叶蓁看着开门而进的叶淳楠,一颗心差点跳了出来,差一点点就让哥哥现墨容湛在这里了。
“怎么了?没去看热闹?”叶淳楠没现异样,他含笑看着自己的妹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叶蓁说,“没有,就是累了,哥哥,你身上的酒味好重,怎么喝那么多啊。”
“我没喝醉。”叶淳楠笑着说。
“你每次喝醉了都这么说的。”叶蓁没好气地道,“葛宽,扶着少爷,我们回家了。”
叶淳楠的酒量其实不算太好,只是他喝醉的样子跟别人不一样,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喝醉,眼睛依旧清明灼亮,说话也是有条有理,要不是了解他的叶蓁,还真看不出他醉了。
“姑娘,马车已经在楼下了。”葛宽说道,他疑惑地看了叶淳楠一眼,还真没看出将军是喝醉了啊。
“哥哥是跟谁喝酒了?”叶蓁皱眉问道。
葛宽说,“一开始是跟柳贺斌,不过那家伙太不是东西,故意惹怒了少爷,少爷就跟着国舅爷离开了,他们又去喝了两杯。”
柳贺斌?看来哥哥是跟那个方誉才喝醉的,在不熟的人面前,哥哥是从来不会喝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