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红的双眸,就像一潭无底的血泉,面色惨白,嘴唇带着不正常的嫣红,就像刚才饱饮了一番敌人的鲜血。
“星君。”两名鬼侍落回到竹排上,一前一后俯身跪下。
“可留了活口?”百鸟星君问。
“无。”
“走吧。”
两人站起身,拿起放置在竹排上的长竿,竹排加快了速度。
经脉内再次传来剧痛。
莫念长长吸气,在别人面前,她从来不会露出软弱的一面,她知道要如何减轻疼痛,让自己更舒适些。
百鸟星君伸手搂紧她,好像知道她现在的不适,但什么安慰的话也没有说。
竹排到了下游减缓了速度,最后停靠在岸边。
百鸟星君将她打横抱起,上了岸。
“备香。”百鸟星君吩咐。
琴音燃起香炉,放置在地上。
鬼画不知从哪里将马车赶了过来,停在他们不远处。
莫念疑惑的望向百鸟星君。
“等取出你体内的虫子我们就走,回凉州城去。”百鸟星君向她露出微笑,并弯下腰来吻了吻她的面颊。
“那……你的母亲……”她是想说,他原本不是有事要寻他的母亲吗,为何现在突然又要走了。
“我委托母亲帮我制一味丹药,因为药引有些麻烦,要费些时日才能制好,所以我们先回去。”
百鸟星君从鬼画手里取了银刀过来,“莫念,你相信我吗?”
莫念不明白他为何问起这个。
“相信吗?”他再次弯下身子,这一次却是吻上了她的嘴唇。
莫念胸口再次传来剧痛,她猛地扭过头,终是没忍住,吐出口血来。
“我现在要动手了,莫念休要怕羞。”百鸟星君伸手扯开了她的衣裳。
凉风吹在肌肤上,带着丝丝寒意。
莫念呆住了。
就连经脉深处时不时传来的疼痛也没能让她镇定下来。
百鸟星君竟然将她的衣裳解了,就连里面肚兜的带子也挑开了。
尚未长成的身子还带着青涩,如同枝头刚刚结出的花蕾,艳丽而娇小。
“你……你……”莫念舌头打了结。“莫念休要多想。”百鸟星君貌似轻松,他将银刀拿给她看,“一会我会在你心脏附近破开一刀,引出你体内的虫子出来,我这里有母亲配制的伤药,用了后绝对不会留下疤
痕的,你尽管放心。”
“可是……”莫念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在心脏附近,那岂不是……不光被他看了,还要被他摸了……
莫念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盯着百鸟星君手里的银刀。
锋利的银刀切割着她的肌肤,随着每一次呼吸,莫念都能感觉到潜伏在她经脉里的“东西……”蠢蠢欲动,正试图钻入她的心脏内。
又一阵剧疼传来,痛的她浑身抖,身子下意识的想要缩成一团。
“莫念,再忍忍。”百鸟星君半蹲在她面前,来自他掌心的温热传递过来,将她体内横冲直撞的那股力道驱散。
“不要动。”他再次落下手里的银刀。
虽然他很小心,但是切入肉里的刀子却是真实的。
“一会不论你看到了什么,都不要出声。”他再次叮嘱道。
莫念勉强留有意识,点了点头。
百鸟星君将香炉端了起来,放置在她身前。
突然间,莫念感觉到身体里好像有什么正在往外爬,顺着破开的伤口,缓缓钻了出来……
莫念不禁睁大了眼睛。
那是一条红色的虫子……长着尖细的牙齿,怪模怪样的。
百鸟星君看向莫念,用无声的目光安抚着她。
莫念屏住呼吸,一声不吭。
等那条虫子完全从她的身体里钻出来时,她的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了,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倔强的莫念啊……
百鸟星君向她微微一笑,端着香炉慢慢退后。
鬼画与琴音早就备好了柴堆,百鸟星君将香炉交到她们手上,然后回身来到莫念身边。
“上了药就不会疼的这么厉害了。”他从怀里取出一只药瓶,先在湖里净了手,洗去了手上的血迹,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挑起一些药膏涂抹在那道伤口上。
原本灼热的痛楚瞬时被减轻了。
百鸟星君认真的帮她涂抹药膏,莫念的目光落在他的手指上。
灵巧的手指避开了她最关键的部位,尽量减少与她肌肤的接触。
他还真是……单纯的在为她擦药。
莫念悄悄松了口气。
不过心底却隐隐浮上一丝小小的失落,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那是什么。
难怪他每次都说自己是小孩子,也许这样的身体在他的眼里,真的只是小孩子吧。
她这么想着,心里不由觉得有些不服气。
在百鸟星君再次将药膏涂抹在她的伤口上时,她深深吸了口气。
胸口起伏,如枝头初结的春桃一下子触到了他的手指。
百鸟星君的动作瞬时凝滞了。
他猛地低头看向她,桃花眼里多了一抹深谙:“你是……故意的。”
莫念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我只是想试试看伤口还疼不疼。”
百鸟星君挑了眉梢。
莫念也觉得她刚才的举动太过孩子气,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刚才真的是不小心。”
百鸟星君深深望了她一眼,手下继续动作,只是涂抹药膏的动作加快了。
莫念看在眼里,忍不住弯起了眼睛,“你慌什么?”
百鸟星君手上的动作再次停了下来。
“莫念啊……”他叹息着低头再次看向她。
“什么?”
“别淘气。”
“我哪里淘气了。”莫念不服,她呼吸时胸口起伏着,刚涂过药的伤口又渗出些许的血迹来。
百鸟星君连忙用帕子将血沾去。
“小丫头,你要再长大些才能玩这个游戏。”
“什……什么游戏?”
百鸟星君清透的眸子里染上了一层紫色,潜伏的猎者正在苏醒。“你难道真的不知道?”他倾身下去,在她试图躲闪之前便含住她的双唇,抵开唇瓣长驱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