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刘洪承他们猜测有误,百鸟星君与太女殿下并无交情?他们这边满腹狐疑,百鸟星君那边却将怀里的猫咪往上托了托,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戏谑道:“小乖日后若是也能用那痴迷的目光望我,便是今日被你抓花了脸也
值了。”
莫念狠狠的瞪着他,身子一扭,突然从他的怀里跳了出来。
百鸟星君缓缓向她伸出手来,其中食指的指尖冲向她。
莫念看着那白笋似的指尖,狠了狠心,一爪抓在了上面。
指尖顿时渗出血珠来。
百鸟星君却好像根本感觉不到指尖的疼痛似的,曲指,将那滴血珠弹到了她的额间。
莫念转身飞快的混入到桌下,消失不见了。
百鸟星君直起身子,悠然的看着自己的手指。
刘洪承一直都在注意着他这边的举动,见状笑道,“都说野性难驯,不想星君养的猫咪也会抓人。”
百鸟星君扯了扯嘴角,“是啊,野性难驯。”他轻叹一声,将被抓破手指的那只手隐到了袖内。
莫念此时正按照百鸟星君在马车上告诉她的话行事。虽说她不懂什么替魂之术,但是依着百鸟星君所言,刘洪承院里必是收留了懂得异术之人,他想要控制她的身体,不想却在关键时被这只猫咪意外闯入,她本该应变成那
个被关在后宅的女子,可是却阴差阳错的转到了猫的身上。
莫念跃上墙头,很快便抄近路寻到了那日她醒来时所待的那间院子。
那个女人仍被关在屋里,安静的眯着眼睛蜷缩在床上,似乎在睡觉。
莫念悄然钻进屋里。
趁着周围没人,她无声靠近床上的女子,向她垂落在床边的手上看去。
只见那只手掌上面有着一个清晰的刺痕迹,看上去就像个红点。
莫念脑中瞬时回响起百鸟星君告诉她的:掌中若有刺痕,必是被人取血之证。
她这时才明白,那日在衙门外,她便是中了暗算,被人取走了一滴血,用来完成替魂之术。
她转身准备离开,现在她要做的是找回那滴被别人取走的血。
依着百鸟星君所言,要想完成此术,必要将相互替换的两人的掌中血分别放置在特殊的容器中,而且不能见光……
她觉得刘洪承必然不会让这么重要的东西远离他身边,所以她要先从这院子查起。
刚钻出门,忽地头顶一暗,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便悬了空。
“捉到了!”一个声音陌生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黑暗中,她猜测自己是被装进了袋子里。
百鸟星君坐在席面上,对面刘洪承仍然时不时说着试探的话。
可是对此百鸟星君好像根本就不在意,一手撑着额角,唇边含笑。
翠柳悄悄偷眼看了下刘洪承。
刘洪承手里端着酒杯,皮笑肉不笑。
他在酒里下了迷香散,只要等百鸟星君体内的药效作,他便会寻了借口将对方扶下去休息,到时……
翠柳暗暗捏紧了手指。
与刘洪承比起来,百鸟星君就像天上的神仙,无论怎么看都让她欢喜不已。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坚定了要违背刘洪承的信念。
刘洪承向着百鸟星君举起酒杯。
百鸟星君手里也捏着酒脚,忽地手指一顿。
刚才被莫念抓破的那根手指隐隐作痛。
放下酒杯,百鸟星君站起身。
“星君这是……”刘洪承似乎有些意外。
百鸟星君淡然一笑,“去解个手。”说罢也不等刘洪承接话,飘然离去。
翠柳沉住气,等百鸟星君走出门去,这才站起来,“我也……”
刘洪承不由得连连蹙眉。
翠柳这幅模样太过顺从,就连太女殿下神态中的半份也学不出来。
他暗暗骂了句“没用的东西。”
翠柳也寻了借口离了席。
刚出门她便招来身边侍卫,低语一阵,侍卫匆匆离去。
百鸟星君离席后并没有去寻什么净房,而是迈步往后宅那边过去了。
指尖时不时传来阵阵刺痛。
百鸟星君轻蹙眉峰,顺着小路向前。
突然一名侍卫从后面赶来,“星君请留步。”
百鸟星君侧目看过来,眼神里带着不烦与轻蔑,“何事?”
“太女殿下有重要的事情想与星君说,星君这边请。”侍卫将他指引到一间厢房跟前。
百鸟星君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星君请进来呀。”门内响起太女殿下的声音,带着些羞涩与娇媚。
百鸟星君面色却暗了暗。
迈步进了门,只见太女坐在椅子上,微垂着头,不敢直眼看他。
“殿下有何话要说?”百鸟星君直言不讳,根本就没有坐下的意思。
“星君不要这么生份,这里又没有外人,我们之间的事……”太女低了低头,“你心里清楚的。”
百鸟星君忽地一笑,“我们之间的事?”他迈步走过来,一直逼近到太女身前,两人间的距离近的不能再近了。
倾慕的男子就在眼前,翠柳只觉得喘不过气,血全都涌了上来,连脖子都红通了。
“可惜……”百鸟星君抬手抚上了她的脖子。
“星……星君不可……”翠柳又慌又喜,被他触摸了全身都快要软成水了。
“有何不可,我们之间的那些事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百鸟星君笑着贴过去,手顺势滑进了她的衣裳里。
翠柳娇哼一声,整个身子都靠在了他的身上,嘴里呢喃着:“星君……星君……”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百鸟星君眼中闪过一道冷光。
翠柳忽觉心口处一疼,整个人顿时失了力气,跌进了百鸟星君的怀里。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了,她不由得诧异的看向百鸟星君。在进来之前,她在衣裳上面撒了特质的香粉,她在刘洪承身边会如此受宠,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会使用这些讨好男人的手段,一般男子闻了这种香粉都会意乱情迷,但是女子却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