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从安调戏了这位妇人的女儿,结果导致她的女儿掉进江中,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们死的冤枉啊……”尸体幽幽开口道。
就连县太爷都吓的一哆嗦,向后退了两步。
“有什么冤情你们就直说吧。”百鸟星君悠然道。
一旁思棋熟练的取来白绢,将百鸟星君刚才割开的手腕包扎好。“多谢星君成全……”两具尸体齐声道,“老天在上……我们夫妇死的冤枉……那人先是害死了我们的女儿,现在又迫使我们于死后还要诬陷于太女殿下,我们纵是死了也要背
恶名……求星君帮忙,捉拿真凶。”
县太爷结结巴巴道,“你们说的真凶在哪里?”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向了那对前来告状的老夫妇,刚才尸体说的话众人都听见了,说他们被迫“诬陷……”太女殿下。
前来告状的正是这对老夫妇,难道竟是他们说谎了不成?
莫念坦然的站在那里,接受着众人的目光。
县太爷尴尬的凑上前来:“此处太过混乱,太女殿下是否先进衙门去歇歇?”
莫念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刚才她被人围攻时衙门无人出头,现在眼见要露出真凶了,这官老爷却想起来要她避嫌了。
“免了。”莫念冷哼一声。
从安混在后面的人群里,在他见到尸体坐起来时只吓的连头都快要竖立起来了。
这种景象他从没见过。
虽说在京城时他也隐隐听说过百鸟星君的名号,不过他认为那不过是言过其实,这世上怎么可能真的有人能让尸体说话?
“不可能!这里面绝对有诈!”从安叫道。
人群吵闹着,群情激奋,全都在催促着要查真凶,谁也没有理会他的声音。
“真凶……就在此处。”两具尸体缓缓开口道,“求官老爷做主。”
“你们……你们把他指认出来,本官……给,给你们做主。”县太爷硬着头皮道。
两具尸体瞪着死鱼般的眼睛环视四周。
人群再次惊的向后退了退。
就算与此案无关,但被这样的眼睛看着,总让人觉得心里毛。
穿过众人的目光,莫念与百鸟星君的视线撞到一起。
百鸟星君的桃花眼弯了弯。
莫念故意板着脸不给他好脸色,他也不在意,笑意清浅,一副脾气级好的模样。
这时人群中的某处突然响起一阵吵嚷。
“放开我!”
人们寻声望过去,只见几个侍卫模样的人抓着一个年轻公子打扮的人出了人群。
“你们是谁,快些放开我!”年轻公子喝道。
“哎,原来是从安公子。”莫念嘴角轻扯,露出一丝轻蔑的笑,“你怎么这副打扮?”
从安被影卫从人群捉出来,一转眼就被推到了人前。
“我不过是恰好路过罢了。”从安解释道,本以为这么多人,绝不可能有人现他藏身其中。
“恰好路过?”莫念点了点头,“对了,你来的正好,这两位死者你可认得?”
从安打着哈哈,“太女殿下说笑了,这案子与我无关,我怎么会认得。”
“你真的不记得了?”莫念扬起手,从人群中挤出来一行人。
为那人上前道:“当日太女殿下正是乘了在下的商船来的凉州码头。”莫念当众对从安道:“你总应该还记得我们来凉州城时所乘的商船吧,当日你在船上调戏这对夫妻的女儿,致她坠江而亡,当时本殿还打了你三十板子,这么快你屁股上的
伤就好了,连事也记不得了?”
从安面色一僵。
他万万没有想到太女殿下竟能把当日的船老大找来。
想起这些日子太女殿下根本就没有把这案子当回事,也没有见她派出人手去查案,怎么今天突然间就把人带出来了。
莫念看着从安冷笑。
她虽然准备的不充分,但是对方既然能找人诬陷她,那么她也能临时找人来指认从安。
敢把杀人的名头往她头上扣,也不看看她是什么人。
杀人?
可惜,对于她来说,自从坐上太女之位时起,就注定她的双手不会干净。
“就是他……是他!”
“是他,是他害死了我们的女儿……”
“是他……他派人杀了我们……还让我们连死了也不得安生,陷害太女殿下……”
两具尸体突然齐声开口看向从安。
只把从安吓的汗毛倒竖。
“胡说!尸体怎么可能开口说话,这种小把戏……”从安恶狠狠指向百鸟星君,“定是他与太女殿下串通一气,使的障眼法。”
听了这话百鸟星君不慌不忙,“原来那个小娘子是被他逼死的,难怪总跟在他身后了……”
从安一惊,猛地回头看向自己身后。
什么也没有。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当。
“你……”
“你可看到那位小娘子了?”百鸟星君笑意盈盈。
“那两人根本就不是我们的父母……求星君替我们做主啊……”两具尸体突然动起来,手脚并用爬向那对状告太女的老夫妇。
那对老夫妇吓的早就瘫倒在地,吐了白沫。
再也没有什么比起两具已死尸体爬行着向着活人而去,更令人感到恐惧了。
原本看热闹的人群顿时就炸了锅,呼啦一下全都逃开。
那对老夫妇几次醒过来后都又重新被吓死去,顺着裤腿不断流出可疑的液体与臭味。
衙门口的那些衙役也是吓的魂飞魄散,只不过他们不能与百姓一样逃开就是了,一个个却是两腿打着哆嗦。
终于,那对老夫妇醒悟过来尖声叫道:“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才诬陷太女殿下……全都是……都是他……”说着两人全都指向了从安。
“是他!是他给了我们银子,逼我们撒谎,诬陷太女殿下……”
“人是他杀的!”从安连脖子都涨红了,“胡说!你们这些刁民……我怎么会陷害太女殿下,休得胡言!再乱说话当心割了你们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