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咕噜……”一声吞了口唾液。
绯王脸上笑意更深,“宋老爷可真是好打算,觉着别人都是傻子么,还是觉得本王的王妃是个好欺负的,把本王的王府门口当成自己家了?”
宋二公子心中一紧,想要开口解释,但见绯王吩咐身边将士道:“拿下!”
数匹战马围拢过来,将宋二公子和他身边带出来的那些人全都围住了。
“绯王爷,您这是何意?”宋二公子急道。
绯王却没有理他,脚跟轻磕玉狮子的腹部,带马轻飘飘的继续往前去了。
远处的行人全都看到了,议论纷纷。
宋二公子脑子里乱哄哄的,他被人提下马来,捆了起来。
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他安慰自己。
绯王带着手下人马浩浩荡荡往宋府而去。
宋府的管事听说府门外被绯王带兵围了,连忙迎出来。
“绯王爷,这是怎么回事?”就算他们有过节,可是也没有这么明着来的吧,不管怎么说宋府在济临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家族。
凌宵天撩衣袍下摆跨过门槛,慵懒的扫了一眼宋府前院里拦着的那些下人,“鬼面,全都把他们拿下。”
“遵命。”鬼面抽出剑来,带着手下上前拿人。
管事一见大事不妙,转身就想往回跑,他要快点去通知老爷……
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大力,将他踢倒在地上。
“你想去哪?”一只脚有力的踩住了他的背。
管事摔倒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
拼力扭回头,只见绯王的官靴正踏在他身上。
“宋府勾结济临城官员,结党营私,中饱私囊……本王已经忍你们很久了。”
耳边传来绯王轻笑之声,带着讥讽的意味。
宋府管事忽觉踩在他背上的那只脚骤然施力,他的脊骨咯咯作响。
他惨叫起来。
宋老爷正在前厅里坐着与身边的三子跟四子议事。
一名小厮狼狈的跑进来,“老爷,前院来了不少官兵……”
“二公子回来了?这么快?”宋老爷以为那些官兵是护送宋启明跟宋夫人回来的。
要是换成以前,出了这种案子,济临城县令都会亲自护送他的人到府里来。
宋老爷鼻子里哼了声,全都是因为这个绯王,要不是他,他们怎么会落得这个地步。
“不……不是衙门的人……”小厮结结巴巴道,似乎不知该如何回答,“是……是来我们府上抓人的。”
“抓什么人?”宋老爷眉毛一立。
三公子跟四公子站起身来,“什么人敢到我们府里抓人?阿爹,我们出去看看。”
两位公子才刚跨出门去,外面院里便响起一片惨叫之声。
“怎么回事,这么吵!”宋老爷怒冲冲呵斥道。
院子里传来下人的呼叫:“三少爷!四少爷!”紧接着又是一阵呼喊。
宋老爷再也坐不住了,他刚刚站起身,就见门口闪进一抹大红锦衣。
“宋老爷不必出去了,本王亲自进来拿人便可。”绯王凌宵天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绯王府。
苏白桐这几日一直都没有出过府,自从海棠她们把奇珍楼的香阁关了门,她这边就清闲起来,不过就算她待在府里也没有闲着,而是制了不少止血的药丸。晌午时分,李师爷亲自过来传话,说是王爷带兵去了宋府,将宋府查抄了,所有人都被带走了就连宋府的大门都被贴上了封条,城里各处宋府的商铺也全都歇了业,商队
也被绯王的人控制了起来,不允许商队的人擅自离开。
除了宋启明跟宋夫人仍在衙门里,其他宋府的人,包括那些丫鬟跟小厮,全都被关进了大牢。
苏白桐知道凌宵天早晚都会出手,只不过没想到他动作竟这么快。
稍晚时,前院过来了侍卫,让慧香传话,向她讨要止血药丸。
“谁伤了?”苏白桐问。
“听说鬼面大人。”慧香道。
苏白桐愣了愣,鬼面的武功并不弱,今天他们是去宋府拿人,又不是要与强敌交手,怎么会伤了。苏白桐把前来取药的侍卫找进来,侍卫道:“昨晚王爷在军营里设了宴席,请了众将饮酒,一并拿下了所有与宋府有牵连的官员,当时场面有些混乱,一些武将身边带着他
们的人,动了手,鬼面大人一时失手,被剑刺中了胸口……”
听了这话就连慧香都有些傻眼了。
鬼面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那侍卫继续道,“虽说位置凶险了些,但伤口并不深,只是今日鬼面大人又跟着王爷跑了一天的差事,伤口裂开了,所以才托属下过来向王妃讨药。”
苏白桐点了点头,让慧香去取药。
鬼面平日里绝不可能这么马虎大意,定是因为他与丝情的事情引得他心神不宁,结果伤到了又自觉没有脸来向她讨药,所以才打了他的属下过来。
侍卫带着药离开了,苏白桐却对慧香道,“你快些派人去香阁找丝情,就说……”
慧香听着,不住地点着头,脸上笑意渐深。
王府前院。
鬼面安排完前院的事情,又被凌宵天叫去了书房,等他出来时外面天都快黑了。
从侍卫那里拿了药来,鬼面往自己住的院子里走,鬼使神差的,竟然到了丝情她们住的那院子。
等鬼面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站在了门口。
屋里没有一点声音,显然没有人在。
在军营时,每晚他都会想起那绮丽如梦的一夜,他不知她是不是还在生他的气,他有一肚子话想要告诉她。
推开门的瞬间,他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惊诧。
屋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明显已经好几天没有住过人了。
鬼面大步出了屋子,四处扫看,这才现院子里空空荡荡,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
他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他的屋里的。走过廊下时,他身边的亲随见他神色不好,以为是他隐瞒了伤情,于是低低问了句:“大人的伤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