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在调查几位皇子身边的侍卫时现,五皇子身边的侍卫,竟然无一人在此次混战中受伤。
一查之下竟牵扯出无数人,刑部介入,续而很快有人招出此次刺杀行动的幕后主使--五皇子。
很快,皇帝的龙书案上就堆满了弹劾五皇子的折子。
不少以前的旧案也被翻了出来,甚至有人状告五皇子与后宫嫔妃有染的,各种罪名真可谓五花八门。
皇帝一怒之下,夺了五皇子的皇子身份,贬为庶民,连同五皇子的党羽无人幸免,就连五皇子府中的女眷也要被判流放千里。
贤王这次因护卫齐国公主有功,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着实风光了一阵。
不管是宫里宫外,总能看到他陪在温然公主身边,出双入对的身影。在外人看来,最惨的是四皇子,在生辰宴上遇了刺杀不说,还死了一位正妃跟一位侧室,四皇子府里遍挂白绫,他正妃与侧妃的娘家人全都是朝中的大臣,最近一段时间
,来往四皇子府不断,都想再给他续一门亲事。
皇帝见他四子整日愁眉苦脸的,便多加抚慰,还特意将之前在五皇子手里的差事交给他去做。
只有凌宵天他们知道,四皇子的心里有多满意这结局。“借由贤王之手除去了五皇子,又得了朝堂上的好处,就连原本想要借他势力处处挟制他的那些女眷的娘家人也再耐他不得……啧啧,这个四哥,可真不简单。”凌宵天的衣
裳脱在腰间,舒服的趴在床里侧,等着苏白桐拿药膏过来给他换药。
苏白桐专心调着玉碟里的药膏,并没有理他。
“五哥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会是这种结局。”凌宵天撑起身子去偷看苏白桐的脸色。
苏白桐仍没有反应,好像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自那日在四皇子府他将伤处绷裂后,她每次给自己换药都是这副模样。
原本他骗她受的只是小伤,可是那天回去后,她逼他将衣裳脱了,看到他肩上的伤处后,竟一连几天也不跟他说话,虽说每日仍是细心的为他换药,料理起居打理中馈。
他吞了口唾液,定了定神,然后软着声音道,“桐桐,我的伤处有些疼,你看看是不是又绷开了……”
慧香等人听了,连忙低头往屋外退。
她们嘴上不说,心里却跟明镜一样:她们的王爷又要开始跟王妃撒娇了。
凌宵天趴在枕头上偷眼瞧着苏白桐的侧脸。
苏白桐面无表情,只是搅着药膏的手微微一滞。
凌宵天看的真切,嘴上却故作沉深的叹息道:“算了,你也不用费心思调那药了,反正不用理它,自己过阵子就长好了……”
其实他自己心里清楚,他的肩头是被飞来的暗器伤到的,当时险些将他整个肩膀都斩下来,好在当时他身边的侍卫拼死相护,这才全身而退。
这样的伤岂是自己不去管就能长好的?
苏白桐这才调好了药,转身刚来到床前就见凌宵天坐起身来,准备穿衣裳,似乎是真的不想换药了。
“脱了。”苏白桐吐出两个字。
“算了,不用管我了。”凌宵天穿上了一只袖子,准备穿另一只时,好像抻到了伤处,疼的咧起嘴来。
苏白桐站在那里看他,目光冰冷。
凌宵天向她笑笑,“没事,以后不用再麻烦你了。”
苏白桐皱了眉头。
这几天她确实在生他的气,不过她不跟他说话并不是因为她在怪他,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了。
她只是气他有事瞒着她,要不是她现的早,他的那只胳膊就废了,以后就算伤愈也会留下隐患。
“把衣裳脱了,我把药调好了。”苏白桐又重复了一遍。
凌宵天盘腿坐在床上跟她对视着,“我都说了,以后不用了……麻烦了你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苏白桐将手里的玉碟放到床头的柜子上,瞪着他。
凌宵天心里有些没底,虽然他成功的逼她跟自己说话了,可是看情形却好像是把她逼急了。
苏白桐站在那里盯着他,凌宵天竟然有些心虚的先移开了目光。
突然,一只小手出现在他的视线当中,伸手解开了他的衣裳,动作很轻,避开了他受伤的肩头。
转眼间,刚才还信誓旦旦说着不要换药的王爷就被重新脱光了,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乖乖的坐在那里任由她摆弄。
伤口又长又深,因为当时回来后只做了简单的包扎,所以一直也没有真正的恢复过。
苏白桐先是仔细检查了伤口,然后放下了手里的玉碟。
凌宵天见她没有擦药,于是不解的转头望向她。
苏白桐也正在看着他,淡淡道,“王爷,伤口现在纵然擦药也无济于事了,你现在满意了?”
凌宵天愣住了,她只在极度生气时才会称自己为王爷,看来她是真的火大了。
苏白桐重新站起身,“你等着,我找大夫来……”
凌宵天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不过情急之下他伸出的是那只伤到肩膀的胳膊。
扯住苏白桐的同时,疼的他“哎……”地叫了一声。
“你这是干什么!”苏白桐眼中闪过少有的厉色,“你不想要这只胳膊了?”
凌宵天疼的直吸气,但却不肯放手,“有你在,还找的什么大夫。”苏白桐挑眉道,“你不是有能耐能抗吗?我告诉你,现在这伤必须要用针缝了才会好,而且在接下来的半个月内,你这只胳膊不得挥剑,不得提重物,若是做不到,你下半
辈子就只能拿得动折扇了。”
凌宵天没想到这么严重,其实苏白桐的话里也有部分夸大的成份,她哪能看不出他的小心思。
不过这家伙就是仗着她的喜欢越的有恃无恐,所以她便要趁这个机会好好的吓吓他。
凌宵天费力的吞了口唾液,打量着她的脸色,“你说的……可是真的?”“你不信?那我还是去寻府中大夫来好了。”苏白桐说着又要走,不过只是身子动了动,并没有真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