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兰独自一人待在别墅中,哪儿也不敢去!
看了一上午电视,无聊的要死,清早那个吻,在几个小时之后,开始酵,无尽迷人的味道还有陆飞笨拙的逃出卧室的样子,清晰的出现在她的心里。
“平时说话比谁都牛,可是一动真的就变了个人似的!”秦兰心里感到好笑。
电视剧一点也不好看,秦兰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歪在沙里,怀中气抱着阿狸,在玩手游。
中午没有吃饭,因为不饿,一个人的生活就是很简单,饿了吃,困了睡!
在玫瑰里,秦兰是大姐大,在家里她就是个女孩,谁也管不着她!
别墅的门开了,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脚步很轻,但不有意而为之。
“兰姐,这么悠闲!”男人开口,声音很尖,乍一听像个女人。
秦兰一愣,抬头看见男人,她没有吃惊,这个男人她认识,他是金三手下的得力干将,平时负责为金三收钱!他叫李涛,在金三所罩的场子里,大家都叫他涛哥!
“涛哥!你怎么过来了,我的钱都是亲自送过去,还劳你跑一趟干嘛!”秦兰此时穿着睡衣,有点尴尬的从沙上站了起来,不小心拖鞋还掉了一只。
李涛四十多岁,跟随金三多年,可以这样说,金三最信得过的女人是吴丽,最信的过的男人就是李涛。
在金三的势力范围内,李涛扮演的角色是一个管家,大事小情虽做不了主,但都要他经手去办。
“兰小姐,这次就不用你亲去了,我来取就行!”李涛很有礼貌的说。
秦兰衣着不整,就被人闯了进来,她说:“我去换身衣服,然后就把这个月的‘份子’钱拿过来,我昨天晚上就准备好了,明天有时间就给三哥送过去!”
一个月一次,就像女人来姨妈一样,在金三场子里做事,每个月都要交十五万的‘份子’钱,说白了就是保护费。
“那我就在这里等兰小姐一会儿!”李涛说着在沙上坐了下来。
秦兰家里唯一的老妈子叫张妈,平时只做白班,晚上一到六点,准时收工,什么事都不管。
张妈为李涛冲了一杯卡布其诺。
不一会儿,秦兰换上一衣粉色的便装,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小包出来了,她将小包放在茶几上,“涛哥,这是这个月的,和三哥说,现在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下个月是不是能少交点!”
李涛没有说话,直接打开小包,看到里面整整齐齐的十沓钞票,他把包上的拉链拉好,然后说:“三哥说了,下个月要二十万,这个月就先这样吧!回头我和三哥说一下!”
“二十万,我自己也要维持那么大的场面,一应开销都要从我这里出,我改天和三哥说一下,二十万绝对不行,三年前我每个月次五万,一年涨五万,现在还要涨!”秦兰不满的说。
李涛提着钱站起来,拍了拍只有骨头没有肉的屁股,“兰小姐,老爷子现在不在了,要不是三哥罩着你,你一个月去哪里弄这十五万啊!人要惜福,此一时,彼一时,必竟秦老爷子过世了,要是你不听三哥的话,后果你应该比我清楚!”
这时,陆飞接到虎子的电话,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
咣当一声推门而入,“兰姐,谁又来找事!”
李涛一愣,旋即笑了,“这不就是独自一人解决紫帮的陆飞吗?”
陆飞并不认识李涛,李涛在金三身边,属于高层管理,平时很少下基层,今天有缘得见,也算是三生有幸。
“你是谁啊!”陆飞是保安,说话就得有点保安的气度,开口就问你谁啊,这样绝对合逻辑。
秦兰说:“这是涛哥!”
“哪里又出来个涛哥?”陆飞没有把李涛放在眼里,他在电话里听了虎子的报告,知道有人闯进秦兰的家,所以不管这个瘦长条是谁,都不能对他客气。
李涛很大度的一笑,“我叫李涛,熟悉我的人都叫我涛哥!”
陆飞看到秦兰安然无恙,一路担心之情此刻平抚下来,既然李涛没有敌意,自己也不必像个刺猬一样。
“嘿嘿……涛哥,第一次见面,有点失礼了,我是兰姐的保镖,所以还请你见谅!”突然转变的口气,给人以赏心悦目之感,陆飞的笑容十分阳光。
李涛点点头:“好说,以后混出名堂,我还要投靠你呢,听说你的胃口不少,还想做百乐区的老大!”
这话有点不对了,陆飞听着别扭,“你听谁说的,百乐区的大哥永远都是三哥,我只不过是个保安,这种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好,会做人!”李涛赞许的再次点头,而后对秦兰说:“兰小姐,你不用去找三哥,下个月的二十万一分也不能少!”
李涛说完走了,秦兰一下坐在沙上,气的脸都绿了,“一个月就要二十万,当我是提款机啊!我在玫瑰做那点生意容易吗?”
“兰姐,你这是怎么了?”陆飞在秦兰身边坐下来问。
秦兰哼哼了半天说:“李涛是金三手下的一条狗,今天来收这个月的保护费,下个月要二十万了!”
陆飞对金钱的数字向来不感兴趣,有时他会说不就是多个零少个零的事嘛!这是陆飞的一个毛病,他总也改不了!
“不就是多五万块,给他不就完了,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在人家的场子里做事,人家要多少是人家的事,你要不想给,可以不做啊!”陆飞扬眉轻松的说,好像五万块和五毛没有区别。
秦兰瞪了陆飞一眼:“你是哪边的,是不是给金三做了一天保镖,他给你什么好处了!”
“嘿嘿,看兰姐说的,什么好处能比抱着兰姐睡觉更有诱惑力啊!”陆飞笑着说。
“切,少来这套,早上是你的表现可不怎么样!”秦兰终于把话题绕到这上面了,她就等着陆飞回家,然后把这件事拿出来,好好的戏弄一下陆飞。
陆飞摇了摇头说:“好汉不提当年勇,我那些英雄事迹不提也罢,现是说的是保护费,兰姐能正经点吗?”
“哼,还好汉!我看你就是一个狗熊!”秦兰撇着嘴说。
陆飞还是不在意,“你爱怎么说都行,反正我是不会和你乱来的!”
“是不是因为秋雁!”秦兰问。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陆飞一下紧张起来,来到华南市一年有余,他从来没有提起过秋雁的名字,怎么秦兰突然提到秋雁?
“你不用管,就回答我说是不是?”秦兰笑着说。
一种紧迫感在陆飞的胸腔中跳动,他双眼中开始充血,秋雁是他的,她像白雪公主一样睡着了,别人休想动她。
陆飞伸手,一把揪住秦兰的衣领:“你是怎么知道秋雁的!”
秦兰只是想开个玩笑,没有料到却触到陆飞的逆鳞,一刹那,秦兰被陆飞的眼神吓坏了,她弄不清陆飞倒底有多少面孔。
在玫瑰,他是个骚情的保安!搬到自己家中,他是坐怀不乱的君子!保护自己的时候,他是个真正的男人!在亲吻自己的时候,他是个腼腆的大男孩!而此刻,他像一个失去理智的魔鬼!
“你弄痛我了,你松手!”秦兰想抠开陆飞的手,可是陆飞的手就像铁铸的一样。
“说,你是怎么知道秋雁的,是谁派来的!”陆飞的口气就是一个在审问犯人的特工,眼神如剑直达对手的心底,声音如刀划破对手的心里防御系统。
秦兰用力向后撤,“是你昨晚在梦里叫秋雁的名字,不然我怎么会知道!”
“哦!”陆飞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
秦兰的脖子被衣服勒出一道红印,“我只不过提了一下秋雁的名字,你就想勒死我,秋雁是谁啊!”
秦兰这时不再怕,她就不信陆飞还敢对动粗。
“以后不许再提这个名字,懂了吗?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是如果让别人知道,你认识秋雁,那你的死相会很惨,我也救不了你!”
陆飞不像是再开玩笑,他充血的眼睛渐渐恢复了平静。
“好,我不说了!今天金三给了你什么好处!”秦兰不想和陆飞闹的不欢而散,她心里嫉妒秋雁,可是又觉得没有必要,秋雁是谁啊!自己又没有见过,再说自己和陆飞只是朋友,有时与他之间有点暧昧的小火花,可也说明不了什么。
陆飞说:“王松华被抓起来了,现在王家人再不会来找你的麻烦!”
听到这个消息,秦兰心头一阵高兴,但是高兴中却有种失落:“即然王松华被抓了,你是不是也要搬出去啦!”
“呵呵,在这里吃的好,睡的舒服,只要兰姐不下逐客令,我就要长住下来,不过我强烈要求分房!”陆飞说着用手轻轻的摸着秦兰的脖子。
刚才如铁般的手,这时又如此轻柔!秦兰晕了,她很享受这样的感觉!任凭陆飞的手指拂过也自己的脖颈,任一种伴随着激情呼啸而来的温柔,荡过自己的心。
“分房就分房,好像是我赖着你一样!”秦兰不再是那个风情万种,游戏人间的鸡头,她想做一个真正的女孩,事实上她已经做到了!
陆飞收回手,他朝阳台看了一眼,自己的保安服已晾干,“兰姐,我只有一身保安服,能再给我弄一套吗?”
“没出息,保安服有那么好吗?”秦兰说。
“没出息的男人是个宝,帮老婆洗澡,为老婆暖脚……将来谁要是嫁给我,我就让她做第一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