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项韶龙和连晋定下比武之期以后,邯郸大小市集皆有流言传出,也不知是哪位将两人之战与乌家那位亭亭玉立倾城佳人乌婷芳联系在了一起,一下子一场血腥的生死比武仿佛笼罩上了一层粉红的色彩。
连晋赵穆一方茫然不知这是何人所为,不过既然有人为他们分散了注意力,项韶龙又约定了比武之前不会泄露他们的关系,毕竟项韶龙后面的赵雅也勉强算赵穆一系的人,他们亦是乐得让这流言愈演愈烈,在他们看来说不得这是项韶龙为了缓解双方矛盾自己散步的呢。
为了使得此战变得没有那么尖锐,赵穆甚至暗地里还把这等流言推了一把,使得更上一层楼,最后变成了两人比武之后胜者就可以取得乌家大小姐的芳心,既掩盖了两人比武的真实目的,又让连晋能在比武胜利之后名正言顺的更进一步夺得乌家的核心位置,为赵穆的大计创造条件。
赵穆的算盘打的很好,不过一切建立在连晋自身的实力上,不过在他看来项韶龙一个普通的内劲大成高手,如何会是连晋这样已经接近半步大宗师级别高手的对手,就算当日项韶龙接下了连晋几剑也能看出两人水平相差甚远。
如果不是当时怕暴露两人密会之事,连晋早就出全力将项韶龙拿下了。
他们当然不会知道项韶龙在邯郸一贯藏拙,其实没遇见墨懿他们之时已经是宗师级别的强者了,而遇到墨懿之后被元宗打磨了一阵之后,更是一只脚跨进了大宗师的门槛内,这可比半步要强上许多筹了,所以在他一贯的表演下两人都没看出来项韶龙的武艺其实更加的深藏不漏了。
两人比武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却使得乌家堡内一位女儿春心被撩拨的萌动了起来。
一时间小女儿心思萌动的乌婷芳在城堡内左思右想,众人只看见自家大小姐呆呆在那里一会脸红红的一下子又双眼春意朦胧,想到最近的那个流言众位仆人皆是心领神会的模样,自顾的干着自家的活计没有谁傻得这个时候去打搅自家小姐,他们也很期待谁能赢得比武获得乌家堡这支艳丽花朵。
乌婷芳茫然呆坐庭院之中,一会想到身姿高大俊雅极有风度体贴的连晋,一会想到她出去偷看项韶龙挑战乌家武馆那无人可挡的霸气身姿,一颗心脏都模糊了起来不知道给谁好,最后自言自语道:“两个坏家伙,谁准你们拿我做赌注了,到时候不管谁胜了我都不给他好脸色看,哼!”
一派小女儿家的娇嗔做派配着俏丽绝世的容颜,幸好此处没有外人否则必然会忍不住破坏这绝佳的美人风景。
这边项韶龙连晋比武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墨懿依旧每日观察这战国都城的不同风貌,不过终究是绝世强者哪怕怎样慢的观看也有看完的那一刻,这时候邯郸城内议论比武的民言也已经到了顶点。
墨懿淡然一笑:“元宗,此时该你再添上一把火的时候了!”
正做完每日修炼的元宗闻言,面容一肃恭敬行礼道:“尊前辈吩咐。”随后手持木剑洒然离去。
之后当日正午,一葛布麻衣之人,手持木剑横闯赵墨行馆,虽然当时严平并不在馆内但是当时馆内亦有几位宗师级墨者坐镇却不了,此人一把木剑不过三招就将几人全部制服,然后破开赵墨大门扬长而去,口中豪言道:“严平不是想要吾手中钜子令么?吾给他这个机会,本月二十日,赵国王宫之前不论胜败只分生死,钜子令自然奉上!”
一言出邯郸震动,各大王宫贵族,士族势力,甚至就连赵王都来了兴趣,尤其关系了墨家钜子令的归属,这可是大事情,如果赵国可以把钜子令留在国内赵墨的话,墨家对于这边的情况无论如何也不能视而不见了,而且赵墨就有成为正统墨家的筹码,对于赵国亦是一件好事。
而就算是那个人赢了的话,赵墨自然就归他统属了,这样赵墨有了钜子令的加持和墨家主脉的力量加入,一样是使得赵国防御力量大增,这可谓是无论胜败都有好处的事情啊。
赵丹此时虽然沉迷酒色但是这种浅而易见的事情还是很好的做出了判断,一拍板正好前面那个连晋和项韶龙不是要比武么,这样为了我赵国的脸面在二十日摆下比武擂台,将他们的恩怨一一清算,还做了个顺水人情给日后赵墨的掌控者,一石二鸟。
赵丹在王座之上,品着美酒眼神眯成一条细线,正好最近无聊了许久,各大家族也要打压一下了,免得以为我这赵王真的看不清东西了。
于是在赵王的旨意之下,项韶龙和连晋的比武被延期到了本月二十日,正好就在元宗与严平比武之前,一下子两场大战连使得邯郸内爆出了仿若过节般的气氛。
无数民众都在讨论着这两场比试,不少地痞流氓之类趁机推出了盘口,甚至背后还有不少王宫贵族的影子,一时间两场比试牵扯上了更多的东西,亦是让他们的比武更加火热了起来,甚至隐隐间传道了六国之中。
可以说这一此比武的胜利者不止能获得在赵国的声望,甚至可以说是能使得七国闻名,这可是了不得的情况,不少人一辈子也没遇上这种机遇,要知道名望可是让人高看一等的名片,而且这个世界宗师高手只能说得上登堂入室。
真正能入得各位大人物耳目的全是大宗师强者,而如今就有了这么一个机会,这让连晋如何不激动?此时在一处地界闭关修炼以期达到最佳水平的连晋,更是心头越火热。
而元宗等人就显得淡定许多,他们当然知道这事件的背后有着谁的出手,甚至墨家也隐隐在其中扮演了宣传者的角色,不然哪怕赵国之事再大也不会这么快传遍六国。
项韶龙家庭院内墨懿不知何时摸出了个棋盘,此时正和元宗对弈着一边随手落着子一边调笑着:“看来我对你的判断还是有失误啊,居然在墨家还有如此影响力,看来你并不是失败求援这么简单,而是角力到了一定程度了需要外力打破僵局吧。”
“前辈慧眼。”元宗淡淡回答道,随后仔细看着棋盘:“前辈将比武造成了如此盛况,除了要增加韶龙的名望之外,或许还有试探在下在墨家的实力的用意吧。”
随后一记黑子落下正好卡住了白子欲要腾龙之处。
“没想那么多,不过一记闲棋而已,其实有了你们比武的掩盖,他们二人的胜者名望只会在赵国传播的比较明显而已,六国间估计就当笑话了而已。”墨懿一边说着,一边一记白棋落在角落星位,一时间白子腾龙之势不减又添了三分厮杀之力。
元宗无奈的将黑子一弃:“前辈还是如此厉害,在下又输了。”显然这不是他们这日的第一场棋局了。
墨懿扶手笑而不语,只是两人将目光都投射到了另外一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