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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边霜寒月用己身功力延续弗农性命之际,那边奔逃出去近五里开外的毕玄,终于压抑不住体内的伤势,一口污血喷洒了出来,落在地上居然催生了许多草木生长的奇观。
原来刚才那波堪称天人极限的武道大战,在弗农又有领悟之后,毕玄本来不大的优势就又一次被拉平了,不过毕玄到底心有腹稿不比弗农刚做突破,见得僵持不下对手又有强援来袭,一横心燃烧本命真元,终于使得炎劲威力再上一层,才从口中喷出了那无匹烈焰奠定胜局。
不过既然是燃烧本命真元又如何会没有代价?虽然不需要耗费寿元但是真元亦是毕玄耗费多年打磨出来的功体能量,这一下燃烧虽然不是永久的消耗掉,但是起码三年内他的真元总量是难以恢复旧关了,哪怕是再借助五彩石异力相助亦是短则一月多则三月方能恢复。
在加上他不顾体内肆虐的弗农打入的生机异力,最后又强聚功力震荡丘陵,所受内伤亦是不轻,不然以他天人极限的修为哪怕受伤行动起来也不会这样牵动伤势。
毕玄魔神般的身躯再次站稳,遥望身后的丘陵方向,一双虎目杀意凛然。
这次弗农未死终究是隐患,不过还好他之伤势,起码没有五彩石这个后手的情况下,这辈子难以恢复了!
又想到来援的那个强者,毕玄亦是心有戚戚,那位起码也是天人至境的高手,不过似乎身法之上略有缺陷速度略差,否则如果再早一刻赶来留在那里的怕是说不定是谁了。
摇了摇头毕玄又吐出一口污血,虽然面色更惨白了三分不过眼中精芒似乎更亮了些,精神好了许多。
要赶紧回到大汗的牙帐之内,此行知晓了雁门关怕是不像族内一开始想的那么简单,需要再做谋划,心念转动之间,身形又瞬间提速,几下跳跃就不见身影,往突厥牙帐方向飞速赶去了。
这边不知弗农又有突破的生机异力太过强大,还是霜寒月的内劲输入有了效果,弗农终于模模糊糊的有了知觉,清楚有人救治自己弗农断断续续道:“洞..外..有.个...婴孩..救...”
开口不过数字意识又消沉了下去,霜寒月闻言一惊,随后抱着弗农的躯体身形一动来到,已经杂乱不堪的洞口之外的丛林之中,细瞧之下从一处最为干净毫无碎石的丛林内,找到了一个正在酣睡的婴孩。
此时霜寒月才知晓为何刚才弗农对拼毕玄之时,为何有些有意无意的做了些无用之功,甚至造出了几个破绽,虽然最后都利用这些破绽反攻出去,但是如此行险可不是待援之人应该做的。
原来是为了保护这个婴孩,就不知道这个孩子与辅师有什么关系了,居然最后让他受得如此重伤亦先关心他。
霜寒月眼神疑惑的看着婴孩,最后一声暗叹,无论如何弗农为了这个孩子付出这么多,这孩子日后怕是难以摆脱墨家了,随后霜寒月抱着两人一大一小,展开身法以内劲护住二人,就往雁门关内急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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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突厥牙帐之内,颉利在一座大帐内询问着正闭目养神的毕玄,此时毕玄的气色已经好上了许多,只是面容上两朵不正常的红晕透露着他依旧有伤未愈。
“尊者,如此您需要多久方能恢复伤势?如您所说的中原武林藏龙卧虎,无意间遇到一个就能与您两败俱伤,没有您的协助怕是我们所遇阻力会十分之大啊!”
毕玄张开一双眼眸,精光直射颉利双眼,竟然刺得他有些泪目之感:“大汗不用着急,有神物在身,吾算计过一个月后伤势就可尽复,大汗也不用担心太多中原广大藏龙卧虎或许有之,但是真正高手不会那么多,我能遇到一个已经是少有了,而且我确定那人已没有作战之力,对于儿郎南下也算是少了个变数。”
颉利闻言自是终于放下心来,只是一个月他还能弹压的住,于是他躬身一礼对着毕玄说道:“那尊者如此静养吧,本王就先退下了,免得闲人在此打扰尊者的养伤!”
毕玄微微点头,闭目养伤,颉利随即慢慢退下了。
毕玄当然知道颉利担心什么,颉利花了这么多心思南侵除了中原的物产丰富之外,亦是想要成就一个前所未有的突厥大业,将中原成为他们突厥儿郎的后花园予取予求,这才能满足颉利的野望。
而支撑着他这个野望的自然是他背后的毕玄这个草原武尊了,如果毕玄不能给予他最大的支持,那么哪怕他手握数十万突厥铁骑亦是笑话而已,一个天人强者就能在万军中将他斩杀,这是他看过了毕玄的战力之后才下的结论。
所以毕玄的情况直接影响他的性命与野望由不得他不小心,毕玄自然知道这点不过他也需要利用颉利马踏中原,完成他记挂在突厥上的最后一丝意志,到时候他就能无牵无挂直入他梦想中的武道至镜,踏破虚空而去了。
所以双方都很好的保持了对对方的尊重,且很注意对对方的保护,当时五彩石亦是颉利尽全力获取的,毕玄自然要还足了人情,方才请缨自己主动带兵暗地里在雁门关内部进行攻击,两方夹击突破雁门关。
没想到意外的遇到了墨家辅师这等人物,照成了自己浪费了一次五彩石异力不说,还受伤而归,还好终于是让那位辅师再无战力,才算得上没有损失多少,亦算是意外之得了。
这边墨家辅师遇到毕玄,以陨落之危终于拖延了突厥大军一月时间,这边雁门关内弗农终于在体内异力帮助和霜寒月不息真元的救助下渐渐清醒了过来。
此时霜寒月才从弗农口中得知了那个婴孩的身份,还有弗农为何这时候方才从草原归来,尤其是听闻了毕玄那种明显不正常的异力之后,听得弗农关于两人大战的描述,霜寒月敏锐的现了几个关键点。
知晓那种异力限制的各种可能后,他才终于放宽了心,不过他看着因为异力而很快就将一层焦黑皮肤蜕了下来重复旧观的弗农,却有些话不知该不该说,尤其是在看得一丝毛都暂时没有的弗农却莫名的散一种让人心暖的气质之时。
有些让他可能伤心的话,霜寒月这等霸道的军伍汉子亦是有些不忍说出。
倒是弗农似乎看出了霜寒月的窘迫,笑着说道:“老大,不要担心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你就将你的判断告诉我就行了。”
只见霜寒月深吸一口气,拱手道:“辅师您可能此生都...难以..动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