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很安静,整个酒店都很安静,我挣扎着走下床,感觉浑身上下不是特别舒服。
自从得到那个东西后,除了偶尔会燥热之外,我还没感到丝毫不舒服的感觉,可这次不一样,是那种虚弱的感觉,虚弱得浑身走不动道。
嘴里不舒服,我想着去洗手间刷刷牙,刚走到洗手间,就愣住了。
镜子里,我的脸色焦黄,眼圈深陷,要多憔悴有多憔悴。
我愣住了,用手拍拍脸,脸上的皮肤僵硬,干涩,仿佛一瞬间老了几十岁一般。
打开水龙头,我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再照镜子,还是刚才那副鬼样。
用牙刷刷完牙,我急忙走出洗手间,推开套房的门,来到外屋。
外屋,宛初已经不见了,大耳贼也不见了。
整个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财爷,我不能把财爷一个人丢下,要防止他逃跑。
回到套房里屋,我一屁股坐在床、上,掏出手机,给宛初打电话。
刚一坐在床、上,那股刚刚压下去的困意就袭上来,眼皮几乎都要睁不开了。
我拍拍自己的脸,提醒自己精神起来,必须要尽快联系上宛初,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出乎我的意料,宛初很快就接通了。
“哦,我去楼下买点吃的,你在房间里稍微等我一会儿啊。”
她的声音很轻松,我变放下心来,挂断电话,静静的看着窗外的白云。
很快,宛初就回来了,拎着一个袋子,大耳贼装在袋子里,袋子下面是一些吃食。
我急忙坐起来,顿时感到一阵眩晕,好像是供血不足一样。
宛初推开套房门,快步进来,问我怎么了。
我说有点不舒服,睡醒后就这样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她摸摸我的脑门,皱皱眉头,说我烧了,应该是得了高原病。
我还没说话的时候,她就伸手扶住我的肩膀,示意我吸食她的血。
诚然,吸食宛初的血,会让我舒服很多,可我的心里总是过意不去,宛初现在自己的状态也不是很好,血是血族人最珍贵的东西,失去的越多,能力就越差。
见我拒绝,她露出晕怒的神色,把我的脑袋按在她的脖颈处。
一凑近她香嫩的脖颈处,我口腔里的獠牙就情不自禁的长了出来,距离她的肌肤,只有非常近的距离。
旁边的财爷依旧一动不动,大约是昏死过去了。我这才放心的咬了下去。
一口留香。
没有吸过血的人,是无法体会人血的芳香的,尤其是年轻女子的血,那种甘甜,香嫩,无与伦比。
咕噜,咕噜,咕噜……
大口大口的鲜血进入我的喉咙,我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酣畅的感觉袭击了全身。
大约是许久没有吸血的缘故,一旦吸起来,便无法自抑。直到我感到宛初开始沉重的喘息,这才急忙将她推开。
对我来说,刚才的事情只生了一瞬间,可我知道,我一定吸食了很长时间。
而宛初,此时脸色苍白,靠在床头,呼哧呼哧的喘息着,似乎身体已被我掏空。
我下意识的撇了一眼旁边的财爷,他还是一动不动,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们这边生了什么。
大耳贼跳到床、上,瞪大眼睛看向我,哆哆嗦嗦的说:“主,主人,你,你刚才的表现,实在是……实在是……”
我急忙说:“我刚才的表现,很可怕?”
它猛地点头:“对对对对,可怕,非常非常可怕……简直,简直就像个魔鬼……魔鬼……”
我顿时感到深深的自责,我这是怎么了?一点自控能力都没有,宛初好心让我吸食她的血,我竟然毫无止境的索取,如果不是我她呼吸沉重的话,我好像还在疯狂的吸食。
这时,宛初的精神稍微恢复了点,她伸出手,轻轻的摸向我的脸,眼神中闪现出一丝温柔。
“老李,你……喜欢我吗?”
我急忙点头,双手紧紧握着她的手,眼泪从我眼眶中掉出来,落在她的手上。
“恩……”
她轻轻点头,似乎长出一口气,脑袋一歪,眼睛紧紧的闭上了。
我当下就疯了,猛地抓住她的手,轻轻摇晃着:“宛初,宛初,你醒醒,醒醒啊!!!”
此刻,我的心里涌起了无数的情绪。懊恼,悔恨,痛苦,疯狂。如果宛初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恨不得杀死自己。
旁边的大耳贼悠悠的说:“主人,别晃了,她还有呼吸……你冷静下好不好?”
我这才注意到,其实我一直能听到宛初的呼吸声,只是刚才情绪太过激动了,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
意识到这一点后,我急忙松开她的手,紧张的看着宛初,同时又看看大耳贼。
大耳贼跳了几步,从床头上叼过来了一床被子,搭在宛初身上,随后跟我说:“主人,女主人只是身子太虚弱了,应该没事的,你别激动啊。”
我点点头,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息下来。
如果是平时,我是十分擅长控制自己情绪的。可每次宛初有事的时候,我都会变得失去理智,惊慌失措。
佛经上说,每个人生命中都有一劫,大概宛初,就是我的劫吧。
盖上被子后,宛初的脸色稍微红润了一些,呼吸也平缓了许多,似乎睡着了,她平日里泛白的小脸上,如今变得更白了,如一张白纸,却更好看了。
这时,我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接近,随后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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