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胖爷动了一下,我急忙低头看它,它缓缓的睁开眼睛,眼神极为虚弱,看了我一眼,便勉强着笑了一下。
“怎,怎么样……胖爷我……牛X吧……”
我差点流出眼泪来,紧紧的抱着它:“牛X,我胖爷最牛X了。你刚才那爪子一伸,简直就是天神降临,直接把财爷给劈醒了。”
胖爷再次挤出微笑,声音还是非常的虚弱:“那,那是……我胖爷是谁,当,当年,我胖爷一计招雷的把式,击退三十三个高手,人送外号,招雷小王子……”
它的声音越来越虚弱,渐渐的,昏倒过去。
我急忙去摸它的鼻息,万幸,还有气息。
这时,一个沉重的脚步声来到我身后,不用回头,我便能听出来,这是飞燕来了。
“肉已经喂下去了。”
飞燕淡淡的说,因为我背对着她,所以她没有看到胖爷的样子。每次她过来时,我都刻意遮住胖爷,不敢让她现。
“哦,谢谢。”
我说着,心里挂念宛初,想转身去看宛初,却又怕飞燕现胖爷已经晕倒了。
这时,飞燕继续问道:“哎,那个胖猫呢,哪儿去了?”
我心里一哆嗦,赶紧笑着说:“它睡着了,在我怀里呢,我现在把它抱回去。”
飞燕伸出双手:“不劳驾您老人家了,把它给我吧,我抱它回去睡。”
我尴尬的笑笑:“没事,反正我也要回去……”
我刚说到这里,飞燕就瞪大了眼睛:“给我。”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飞燕皱皱眉,似乎觉察到什么,转过身,看向我身子的内侧。随后,便伸手把胖爷拽了出来。
当飞燕把胖爷抱在怀里时,她再次瞪大眼睛:“它,它怎么了?怎么身上这么凉?胖子,胖子!”
说着,她摸~摸胖爷的鼻息,又揉揉胖爷的脑袋,胖爷始终没有反应。
“你对胖爷做什么了?它根本不是睡着了,是昏迷了!你跟我说!”
她看我的眼神,似乎都要杀死我了。
就在我正想着该如何解释的时候,小清的声音从前院传来:“老李处长,宛初头领醒了,要见你!”
我大喜,急忙绕过飞燕,向前院跑去。
宛初的房间里飘着肉~香,一闻到那肉~香,我就感到一阵反胃,想吐。
宛初在床~上躺着,嘴里轻轻的说着:“老李,老李……”
她的声音很虚弱,脸色依旧苍白,却比刚才多了一丝血色。
我扑过去,双手握住她的手:“宛初,我是老李,你好点没?”
她没有搭理我,继续轻声叫着:“老李,老李……”
不管我怎么跟她说话,她都只是在不停的喊着:“老李,老李。”
这时,小洁在我身后轻声说:“她应该是在做梦,梦中见到了你,可是你不搭理她,所以在不停的喊你。”
我回头看了小洁一眼,对于冰清玉洁四姐妹,我一向分不太清楚。自从小冰死后,我有事情就找小清,小玉和小洁两个人仿佛是小清的影子一样,我没什么概念。
“小洁,你的意思是说,她在梦里梦到了我,可是距离我很远,叫我我也不应,所以,她才不停的喊我的名字?”
小洁乖巧的点点头,没再说话。
她的分析有道理,我认真观察着宛初的表情,宛初始终露出一副急迫的表情,刚开始声音特别小,到后来,喊的声音稍微有点大,不停的喊:“老李,老李,老李……”
我尝试了各种方法,喊她,亲她,甚至拿针扎她,都没能将她唤醒。
她还是不停的喊着:“老李,老李,老李……”
声音有时焦急,有时就比较平缓,但是始终不醒。
这时,飞燕冲进房间,轻轻拍拍我,小声问道:“胖子刚才经历了什么?现在呼吸都快没有了。”
我叹了一口气,回头,简单的把胖爷招雷的事说了出来,飞燕听说胖爷又招雷了,顿时气得鼓鼓的,眼睛里都冒着火光。
我没功夫再跟她说了,转身看向宛初,心里烦躁的很。
这时,飞燕看向宛初,轻声说:“她这是被‘魇’给困住了。”
我一愣:“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飞燕瞪了我一眼,撇撇嘴说:“如果不是冲着宛初这个人还不错,我是绝对不会跟你说的。她应该是被‘魇’困住了。‘魇’就是‘梦魇’里的那个‘魇’,据说是一个可以进入人梦境的妖怪,可以将人困在梦境里,永远也无法出来。”
她如此一说,我突然想到了财爷的肉。
诚然,宛初吃下财爷的肉后,确实是苏醒了。可财爷的肉里,应该是有那个‘魇’,宛初将它也吞了下去,所以才会在梦境中被困住。
我一把抓~住飞燕的手腕:“有没有办法把那东西弄出来?”
飞燕甩开我的手腕,皱着眉说:“我不知道,其实关于‘魇’的说法,大多都是传说。就连很多特殊生物都不知道‘魇’的存在。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知道‘魇’的,那似乎是小时候的记忆,记不清了。”
她如此一说,我才想起,她小的时候,是和叨叨傻妞在一起生活的,如果她小时候听说过‘魇’这个东西,那应该是从叨叨和傻妞那里听说的。
想到这里,我急忙掏出手机,冲出院子。
刚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外面的雪就已经很大了,落在地上,遮住了很多血迹。
院子里的人少了很多,一部分战士在刚才的战斗中死掉了,一部分受伤了,在房间里休息,现在在院子里活动的人,都是没有受伤,在打扫卫生的战士。
我拨通了叨叨的电话,电话响了好半天,才接通。
“什么事?”
里面是叨叨的声音,客气而文静。
“你知道‘魇’是什么东西吗?”
我急促的说,并没有称呼叨叨的名字,他毕竟是血族的隐士,如果在这里提他的名字,太敏感。
“魇?好像听说过,你等等。”
叨叨说着,转过身问傻妞,两个人小声嘀咕了几句后,叨叨继续说到:“老李,很多年前,我们确实听说过这种东西,不过,当时我们是在北京的杂书馆看书时,从那里的书中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