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来西安,一定有目的。
我早有此预感,后来听李承烨说,飞燕背景复杂,很多人在查她时,我便更加确定了这个想法。
她比较单纯,思想略简单,又是一根筋,很容易钻牛角尖。所以被人利用的可能性比较大。
关键是,这种女孩,偏偏心眼好得怪,即便被人利用了,我都舍不得责怪她。
所以,我更要在她做蠢事之前,就阻止她。
她听我一说,顿时认真起来:“呀,你猜对啦!嘻嘻,那你知道,我是来杀谁的吗?”
司机不停的通过反光镜看我们,手都在抖。
我哈哈一笑:“我猜啊,你是来杀黑猫警长的。”
飞燕也哈哈大笑起来。
司机这才放松下来。
车到城南,我们下车,司机刚刚离开这里,我猛地就抓住飞燕的衣领。
“说,你来这里,到底是什么目的!”
说话的时候,我的眼神冰冷,毫不留情。
她哆嗦了一下,眼珠子转了几圈:“我,我不告诉你!”
我嘴角微动:“你是来,刺杀coco的,对不对?”
她浑身哆嗦了一下,我变明白,自己猜对了。
飞燕之前说过,她去过残剑组织在大连的基地,说着无心,我却听者有意。以她的能力,如果不是残剑组织有意,她是绝对不可能进去的。
既然是残剑组织有意,那就说明,他们想利用她做事。
再加上,她刚才让我猜的三个答案,都是刺杀,这说明,她很可能是来刺杀的。
既然是刺杀,对于残剑组织来说,只需杀一个人,便可让血族土崩瓦解。
那便是coco。
他们大约已猜到,coco父母已死,只需杀死coco,血族中,四大家臣将分崩离析,谁也不服谁。八大隐士虽说厉害,可毕竟一直不露面,无法统一血族。
到时候,宛初作为顾家血脉最纯的人,便可以打着血族正统的牌子,另立血族。
而血族,将会成为残剑组织的附属品。
飞燕是比较适合刺杀coco的,因为飞燕傻,本事不高,更因为,飞燕的身世。
残剑组织指导,飞燕是叨叨和傻妞的女儿,有了这一层身份做掩护,飞燕便可以获得叨叨和傻妞的支持。八大隐士,她获得了两个隐士的支持,可不是一股小的势力。
更何况,飞燕和我,还有过一段恩怨,残剑组织算到,我也不会太为难飞燕。
如果派高手刺杀coco,难度颇大,因为有痴伯这个武痴在coco身边,高手很难近身。
反而是飞燕这样的傻姑娘,更容易让人放松提防。
只是,他们到底用什么办法说服了飞燕,我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到,如此说来,上次在海滩上,飞燕飞身救了我,似乎也是他们整个计划的一部分。
这么一想,这个计划的谋划者,心机太深了。
正想着,一只手搭在我肩上。
“老李,你来了啊,来,里边坐。”
那人是coco,似乎心情不错,她撇了一眼飞燕,没太在意,便转身往里走着。
那是一个工厂,血族将这里改成了基地,外面看起来破破烂烂的,里面装饰得还不错,挺温馨的。
我意味深长的看了飞燕一眼,她低下了头。
“飞燕,不要做傻事哦。”
我说着,拉起她的手,便往里走。
飞燕哆嗦了一下,微微点点头。
走进工厂,二虫笑嘻嘻的跑出来,抱住我的腰:“老李哥哥,你来啦,你快看看,虫虫长高了没有?”
说着,她踮起了脚尖。
别说,尽管只有几天不见,可二虫似乎真的长高了。她现在正在长身体的年纪,长得快,也是正常。
“高了,我家虫虫长得可高了。”
说着,我把她抱了起来。
二虫被我举在空中,跟飞燕打了声招呼,随后便下地,乐滋滋的去给我们倒茶了。
工厂的最深处,有一个小的会议室,里面放了红色的沙,铺着黄色的地毯,看起来很温暖。
coco赤脚走在里面,粉嫩的小脚丫,配上红指甲,很可爱。
我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coco的手指甲,脚指甲,都变成了血红色。
以coco的品味,应该不会去做指甲,而且,从颜色上看,也不像是染的。
飞燕跟我走进会议室,coco的眉头皱了一下,笑着说:“老李哥,基地里有个贵宾室,可以为这位女士提供按摩服务,不防,让她去体验下?”
我点点头,看了飞燕一眼。
飞燕翻了翻眼皮,转身离开。
其实,设呢按摩服务,只不过是coco的借口,不想让飞燕听她的计划罢了。
coco把门关上,还特意插上门,转身看着我,一脸的兴奋。
“老李哥,如果可以杀死这个人,你干不干?”
说着,coco兴奋的把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把自己的手机放了上去。
那是一个微型手机投影仪,可以把手机上的幻灯片投到墙壁上。
淡黄色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视频。
视频的声音极小,不过对我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只看了一眼这视频,我就愣住了。
同时,coco兴奋的补充道:“我有万无一失的方法,可以确保,能杀死他!!!”
视频上,是一个长相颇为古怪的年轻人,正在房间里泡澡。
视频拍摄的角度,应该是从墙角,一个微型摄像机拍的。
房间中间,放着一个木桶,年轻人就在桶里泡着,木桶上方,飘着一股淡黄色的烟。
之所以说这年轻人长得古怪,是因为,年轻人的脑袋很长,长得仿佛冬瓜一样。
另外,年轻人的双臂也极长,他双臂耷拉在外面,竟然能够摸到地板。
因为照得是背面,所以我看不到他的长相。而他的脑袋上,虽说有郁郁葱葱的头,却很不协调。
我的眼睛很尖,能看得出来,他的头和皮肤的接触处,泾渭分明。一般情况下,即便是理师再用心,也不可能出现如此泾渭分明的分界线,或多或少,都会有一点毛根部的痕迹,呈青色。
这个人则没有,毛是黑的,分界处,格外白净,仿佛从未生长过毛一般。
所以只一眼,我便看出,那人的头,是假的。
双臂长,脑袋上没有头,全身白得离谱……
我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干啊,只要能杀死他,我付出多少代价,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