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脸似乎是专门过来找事的,刚才我灌胖老头时,他没有出来,现在我喝得差不多了,他出来找事了。
一切都有计划有密谋。看来,胖老头的组织很严密,绝对不是乌合之众。
我深吸一口气,把肚子里的酒往下运了运,准备迎接挑战。
不过,那十坛子酒摆的如同小山一般,加起来比我的肚子都大,我真的害怕,自己的肚子会因此撑破了。
这时,小白脸已经拍开了一坛封泥,递到我面前。
“老李哥,这第一坛,我敬coco公主,祝我们血族越来越好,称霸百族!”
说着,他举起坛子,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我一直在盯着他看,观察他的动作。这个小子应该是个职业拼酒的,从端酒的姿势,到喝酒的速度,都很专业,不急不缓,恰到好处。
等到他放下坛子时,全场再次欢呼了一阵。
coco一方的人都在紧张的看着我,脸色焦急,唯独coco不急不缓,看我的眼神很平静。
我轻轻举起坛子,这次,我喝得比较慢,让酒水进入肚子里的速度慢了点。
速度越快,饱腹感越强,我只能尽量的慢一点,看能不能多喝一点。
一坛酒下肚,感觉还好。
coco一方一阵欢呼。
coco还是平静的看着我。
小白脸的脸色没变,又端起一坛子,跟我碰了一下:“这一坛,我敬我们老大,祝老大千秋万载,永享清福!”
说着,他再次一饮而尽。
喝完这一坛后,他轻轻打了个嗝儿。
对方再次欢呼。
我举起一坛,一言不,淡淡的喝完。
我方欢呼。
一连三坛后,小白脸的脸色依旧没变,但是我注意到,他身上已经湿透了。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果然,这小子是个酒漏!
所谓的酒漏,普通人中也有这样的人,喝完酒后,身上的某个部位就会出汗,将酒精渗透出来。这样的人,喝多少都没事。
我之前有个朋友,有一次别人问他,啤酒能喝多少,他伸出一根手指头。
别人问:‘一瓶?’
他摇头。
别人再问‘一捆?’
他再摇头。
别人诧异,他淡然说:‘一直喝。’
可惜,我虽说嗜酒如命,可并不是酒漏。尽管越喝越精神,可如果不让上厕所,那早晚得憋坏。
连干十坛,不上厕所,这个规矩可是我自己定的。
这个时候,我没有后悔,虽说自己做的这个决定有点冒险,一个不好,自己的肚子就会被撑破。可我还是不后悔自己做的这个决定。
目的,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不,看coco这幅淡定的样子,似乎她也知道。
我们继续喝,敬对方,敬兄弟,敬祖先,敬了一圈,已经喝到第五坛。
这次,我只感觉肚子里撑得要死,在不释放出来,就要爆了一样。
越是这样,我猛地举起酒坛,大吼一声:“来,这一坛,敬死去的‘嗔’,希望大家引以为戒,谁敢再冒犯coco公主,有如此坛!”
说着,我讲坛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把空坛子猛地朝地上砸去。
砰……
声音很大,让胖老头一方的很多人都颤了一下。
我知道,不是因为声音大,而是因为我刚才提到了嗔。
我就是故意要提到嗔,让他们永远也不要忘记,嗔是怎么死的。
既然答应了coco,要力挺她,我就一定要做到位。
果然,我说完这句话后,小白脸迟疑了一下,不得已,举起酒坛,慢慢的喝了下去。
喝的时候,他的脸色很不好。
这下,coco一方极为兴奋,一群人尖叫着,呐喊着:“有如此坛,有如此坛!”
声音回响在营地上空,第一次,他们的气势高过对方。
我却已经站不住了。
肚子大得仿佛是一个皮球,尽管我用力紧绷着,却还是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我猜想,大约生孩子,也不过如此吧。
咬咬牙,我再次举起一个酒坛。
这次,我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慢慢的喝了下去,喝到一半的时候,差点吐出来。
没办法,肚子里的酒太满了,几乎已经到了嗓子眼上,根本不能再容下一丝东西。
一见我吐酒,胖老头一方的人兴奋起来,尖叫着:“吐喽,吐喽,吐喽……”
更有甚者,哈哈大笑,仿佛在看我的笑话一样。
我没搭理他们,口中默念佛号,继续缓缓的喝着。
刚才吐出来的,都被我再次喝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这一坛子酒,总算被我全部喝了下去。
等我放下坛子的时候,我看到,小白脸的脚步,也开始蹒跚了。
不过,他的脸色越喝越白,白得如同一张白纸,眼神也开始迷离。
他喝得也很慢,缓缓的,一口,一口,一口,喝完后,打了一个饱嗝儿,最终,把酒坛子摔了下去。
此刻我们两人面前,每个人只剩下三坛酒了。
我浑身颤抖着,心中在不停的念着佛号,同时,也越来越害怕。
今天,我之所以敢作死,是因为我清晰的记得那本《御脉心法》中说,御脉的第二阶段,是经脉互通,随心所欲的控制自己体内的血液。
而要想达到这种程度,则需要先将经脉撑到极致。
没有人教给我,如何才能将经脉撑到极致,我也是今天看到大量酒后,才产生了这个疯狂的想法。
刚才我大声说,谁去厕所,谁就从对方裤裆里钻过去,其实是在逼迫自己。
有时候,不逼自己一把,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优秀。
第八坛,我们两人谁都不再说话,一口,一口的喝着。他也已经不行了,我们两人都是靠着信念在支撑着。
现在,比的就是信念,谁的信念更坚定,谁就会赢。
第八坛喝完后,我的感觉,和第七坛喝完一样。
刚才有多难受,现在还是有多难受,尽管中间吐出来了几口,不过还是缓缓的被我喝进肚子。
第九坛。
我们两人已经不具备拍开封泥的能力了,被双方的人架着,在进行殊死的拼搏。
coco看向我的眼神里,终于有了焦虑。
我微微笑着,自己心里很清楚,对方是为了荣誉而战,而我,是为了自己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