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机,蓝景伊随手打了一张牌,“七万。”她觉得陆安应该是胡这张,赶紧让他胡了好结束牌局,不然最后一局她若赢了他们三个男人一定不会放行。
不想,陆安居然没反应,坐在蓝景伊下家的孟峻峰便摸起了牌,“三条。”
“边三条,胡了。”手一氧,她胡上瘾了,啥也没想的就推倒了牌,推完了才想起来这局是想让别人胡的,“陆安,我看你胡什么。”话没说完,她就推倒了陆安的牌,打眼一看,顿时有些懵,“你这明明是胡四七万,为什么我打七万你不胡?”蓝景伊觉得这里面有猫腻了。
“我要自摸,自摸胡的大,赢的多。”
似乎,这话也有道理,“可你这样倒是让我胡了,我不管了,我不玩了,雪悉找我,她有事儿。”
“不行,嫂子你赢了我们这么多钱怎么能说走就走呢,我不同意。”孟峻峰拦着她,不许她走。
果然,都被她猜中了,“雪悉真找我有事,再说我这有身子的人坐久了真的不好。”她也想玩,但是真不能玩了,打麻将这东西要有节制的。
“输了多少了?”洛启江问陆安。
“十几万吧。”
“行,那也差不多了,就这样吧。”洛启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筹码的小抽屉,同意了。
“够了?”
“嗯,够了,真累呀。”洛启江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再伸伸胳膊踢踢腿,仿佛才这打麻将有多折磨他似的。
蓝景伊也不管了,这哥三能放过她已经不错了,要知道打麻将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要散局也是输家说散才能散,赢家赢了钱就要散局是断断不可以的。
出了这间客房的门就要去另外一间雪悉住的客房,可才要迈步才现忘记带手包了,里面有一些她习惯带在身边的零零碎碎的小东西,比如指甲刀,钥匙串,小镜子之类的,她转身就去推门,可门才推开一点点的缝隙她就顿住了。
“洛哥,你说越哥会不会赖帐呀?”陆安的声音。
“不会的,这个让他报销,必须的,哥几个陪着玩了几个小时呢,就为了让她高兴,哥几个容易吗。”回话的是孟峻峰。
“应该不会。”这次是洛启江。
蓝景伊先是懵懵的站在那里,紧接着立码就反应了过来,猛的一推门,“你们一直输,原来是故意的,是不是?是江君越让你们输的?目的就是想让我开心?”
“嫂……嫂子,不是的,陆安开玩笑呢,不是的。”孟峻峰结巴了。
“他这也是想让我开心高兴,你们也没什么不能承认的,就告诉我对不对就行了。”
“呵,什么也瞒不过嫂子,越哥说你这几天太伤心,为了补偿你让你开心就让哥几个陪你玩几局,就这样的,他也没其它的……”
江君越还能有什么其它的想法呢?
他钱都付了,就图买她一个开心,这个时候,蓝景伊真不知是要开心还是要伤心了。
算了,就开心吧,他总是为了她。
“我东西落这了,我拿了就走,你们三个随意。”
她其实是想说江君越都走了,她也要去陪靳雪悉,他们三个其实真该走了。
可是那三只就象是感觉不到的,“嫂子你忙你的,我们自己能照顾自己,我们都把嫂子这里当成是自己家的。”所以,更不会走了。
她就晕了,真不懂他们几个一直留下来要干吗?
算了,随他们吧,反正他们三个也不会害她,这点,她绝对相信。
推开靳雪悉的房门,以为她这个时候肯定是躺在床上的,不想,一抹纤瘦的身影静静伫立在窗前,仿如雕像般一动不动。
蓝景伊迈步走过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想什么呢?”
“蓝姐姐,我想出国,你能帮我吗?”靳雪悉的视线还在窗外的夜色中,仿佛收不回来一样只幽幽的看着窗外低低问她。
“要我怎么帮?偷偷为你办签证,不让成哥知道?”
“嗯,还是蓝姐姐最了解我,我不想他夹在中间难做,我想出去也散散心,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蓝景伊扳转过靳雪悉的肩膀,看着她含着忧伤的眼神,“我帮你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要好好的。”或者,冷一下成青扬也好,不然靳雪悉的先爱上于她来说本就是不公平的选择。
就有种女人倒贴男人的感觉。
“我想这几天就走。”
“那就办个旅游签证吧,出去个十天半个月没问题,到时候你若是还想在国外,那就再办个一年或五年的签证,若是不想,那就回来,雪悉,我还是那句话,我看好成哥,他应该不会让你失望的。”
靳雪悉抿抿唇,“蓝姐姐,你瞧,说好是我来陪着你的,结果,还要你来开导我。”
“走,咱们一起睡吧。”
“好的呀。”女人与女人,就喜欢聊些有的没的,或者是心底里有太多话了吧,靳雪悉答应了蓝景伊,便往她的房间走去,那一间的床比较大,两个人睡绝对没关系,这间客房的床有些小。
果然,倒在床上打开了话匣子,一说起来就一而不可收,都凌晨了,两个还聊得起劲,聊家庭聊男人,聊穿着,这是女人之间亘古不变的话题。
窗子半敞着,有微风拂过,夜里的海边甚是凉爽。
蓝景伊时不时的望向窗子,总是觉得今晚窗户那边好象总有个人影在晃来晃去似的,可等她细细看过去时,又什么也看不到了,可能真的是她的错觉吧。
忽而,阳台上传来了几声闷响,随即便有黑影闪来闪去,“谁?”蓝景伊紧张的坐了起来,最近一直有人要杀她,所以,她不可能不紧张的。
“嫂子,是哥几个,才看见有黄鼠狼跳到你这边阳台上了,所以便过来想要抓住,不然,伤到了嫂子就不好了。”
“真有黄鼠狼?”她会信了才怪,那哥三个的节操,不好说。
靳雪悉一听说有黄鼠狼,小脸就变了,“蓝姐姐,时间不早了,我去睡了,你也去把窗户都关上睡吧。”
“哦哦,好。”蓝景伊也没留,就等靳雪悉出了她的房间,这才走向阳台,“说什么黄鼠狼,一定是骗我的,说吧,你们三个到底为什么一直留在这里不走?”
“洛哥,我赢了,你和峻峰赶紧的上钱,记得明天只穿一条裤衩环岛骑自行车一周哟,嘿嘿,这次哥赢的大了,真爽。”
蓝景伊一直知道他们哥四个爱打赌,想当初江君越就是赌输了才去骚动当临时调酒师的,不想,原来他们一直不肯走也是打赌来着,只不知这次是打什么赌,“怎么回事?”
“嘿嘿,越哥喜欢地遁,嫂子你知道不知道他这个喜好?”
蓝景伊这才看到阳台上一直没说话黑着脸的江君越,“什么时候到的?”
“才到呗,被俺们三个逮了个现形,怪不得他喜欢你住在这里呢,原来有地道,他溜进来再沿着这管子爬上来,越哥果然好身手,爬二楼就象是爬两级台阶似的,轻松加愉快。”
“行了,你赢都赢了,既然是拿我的出现当赌注,是不是也该分点给我?”江君越一拍陆安的胸口,豪爽万千。
“好说好说,越哥开口,小弟我有求必应,不过,正好抵了之前我输的那部分,怎么样?”
“滚。”江君越一推陆安,“行了,都散了吧。”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跟嫂子行好事?越哥你也太不矜持了吧。”孟峻峰不客气的调侃江君越,一张脸不红不白,得意着呢。
江君越一掌劈向才说话的孟峻峰,“还不走是不是?那就别怪爷不客气了。”
“走,这就走。今个真倒楣,一连的输了好几轮,越哥你晚上悠着点,千万别闪了腰。”
江君越一手敲过去,却只敲到他的肩膀,他身形一移,已经灵活的逃了。
几个人大大方方的越过蓝景伊,便往房门走去,“嫂子再见。”
“嫂子,明个记得去看新闻,或者直接去现场看洛哥和峻峰小子的骑车表演也行,估计大太阳得把他们两个的光膀子给晒掉成皮。”
“都给我滚。”江君越猛的一关房门,便把那三只关在了门外,“老婆,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那倒没有,不过输了很多钱,你说,是不是你的授意?”他这是败家,虽然有钱,可也不能这样败呀。
“老婆高兴就好。”大手搂过来,拥着她就往床上走去,“真是讨厌陆文涛,若不是他,你也不用睹气签字,那样爷就可以白天晚上的留在这里了陪着老婆了,你说是不?”
“我不签字你也讨厌他。”蓝景伊狠狠瞪了江君越一眼。
“老婆,后天我可能要出趟远差,要几天才能回来,嗯,说吧,这两天你要怎么补偿爷?”
“滚。”他还没出差呢就要补偿。
江君越嘿嘿一笑,搂着她就倒在了大床上,“老婆,春宵一刻值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