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先随属下来。”容三领着他来到汾南郡的练兵场。
偌大的广场上,躺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员,一眼望去,令人毛骨悚然。
伤员痛苦的呻吟声此起彼伏,让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王爷!”身穿盔甲,但头盔早已不知所踪的容大急忙奔过来,沉重地单膝跪下。
“王爷,属下有罪!
属下带领三万大军攻打永固郡,不但没有将其收回,反而损失惨烈,
辜负了您的期望,您处死属下吧!”
云上渊微怔,幽暗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王爷,属下也有罪!请连属下一起责罚!”容四跟着单膝跪下。
在不远处检查伤员情况的容二等人,也奔过来跪下。
异口同声道:“属下有罪!请王爷责罚!”
容三望一眼跪着的六个兄弟,毫不犹豫地跟着下跪。
“王爷,请把我们七兄弟一同责罚了吧!”
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七个忠心的属下,云上渊不禁握紧双手。
“你们一个个都让本王责罚你们,但你们也应该让本王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吧。”
容大一愣,抬起一张粗犷的脏兮兮的脸,如实禀告道:
“回王爷,昨日属下和容四带领三万大军先去攻打永固郡,本以为区区五万南疆人不足为惧。
谁知道中途,他们突然冲出一支上万人的军队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将我们的三万大军杀了只剩……
只剩一万了!属下自知敌不过他们,就带领剩下的一万大军逃了回来……”
容大的声音越说越沉重,他戎马一生,从来没有战败过。
如今落到让人家以少胜多的地步,简直就是他人生中最大的耻辱!
其他容氏兄弟也咬牙低着头,双拳紧握,心中同样认为这是他们人生中的奇耻大辱。
有眼尖的下人给云上渊搬来太师椅,他掀开衣袍坐下,冷冷地看着他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