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奔了过去,小心地撬开了地砖,现里面有个正方形的凹槽,不禁暗叫一声不妙。
想是刚才马县令从这里将证据给偷了去,蓝双双懊恼万分,抬头望望南宫逸,见他躺在床上睡得正酣,不由得生起一股怨气。
她几步走到床头,“啪”地一下拍在南宫逸的肩膀上,惊得南宫逸立刻睁开了眼睛。
他迷迷糊糊地擦了擦眼,又见蓝双双一脸怒气地盯着自己,不解地问道:“你干嘛?”
“南宫逸!你是睡糊涂了吧?竟然有人偷偷进来都不知道!这下可好,证据被偷走了!”蓝双双越说越气,又禁不住猛拍了南宫逸几下。
南宫逸疼得龇牙咧嘴,他捂着自己被拍的肩膀,不由得低声吼道:“蓝双双!你疯了吗?想谋杀亲夫?”
“你还别说,我还真想……”说着,蓝双双做出了一个掐脖子的动作,南宫逸赶紧护住了自己。
随后,她又轻叹一口气,脸色凝重地说道:“好在我方才及时拦住了那马县令,怕是他今日无法将东西带走……总之,今天晚上我们必须把他藏起的证物找出来!”
“找,怎么找?”南宫逸下意识地回问了一句。
蓝双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横竖此事与你有关,待到夜深再说吧!”
南宫逸不禁哑然,将头别向了一旁,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
两人这一待便再也没有出去过,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独院的灯笼全部亮起。
蓝双双不时地将耳朵贴到门边,终于听到一阵略为嘈杂的脚步声。想是那一拨人开始陆续回房休息,不由得心里暗喜。
等到一切都归于寂静,蓝双双小心地打开了门,见再无人出入,暗暗松了一口气,又转回到南宫逸身边,小声地吩咐道:“待会儿我会去审案的正堂里看看,你就守在这门口,若是情况有异,立马通知我!”
一听自己只是个“小角色”,南宫逸不满地皱了皱眉:“你叫本王如何通知你?”
“你就只需坐在这门口,如果有人走出房门,就……就大叫吧!”蓝双双也没想到更好的办法,随口应道。
“什么?你让本王……叫……叫?”南宫逸瞠目结舌,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蓝双双。
“哎呀,就这样了,快没时间了!”说完,蓝双双端起凳子站在了房门口,又将南宫逸强行从床上拽了下来,往门口拖去。
“好了,你就坐这儿!我先去看看!”蓝双双一把将南宫逸按在凳子上,随后便匆匆地往正堂的方向奔了去。
南宫逸望着她的背影,一脸无奈,却又不敢大声嚷嚷,只能垂头丧气地捶着自己受伤的脚,以宣泄内心的不满。
蓝双双十分轻巧地打开了正堂大门的门栓,又四下望了望,这才微微一侧身,悄悄地溜了进去。
正堂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蓝双双摸里藏在腰间的玉蝶,找了个空隙放了出去。
不一会儿,便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妹子,没想到你千里迢迢来到这地方,竟然也把哥哥我送的东西带在身上,真是让我好生感动呢!”
蓝双双转过身来,却只能朦朦胧胧地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于是赶紧说道:“花大哥快别取笑我了,眼下办正事要紧!”
她话音刚落,眼前突然一亮,原来花无双带来了毛笔大小的火筒,微弱的烛光虽不明亮,但总归要看得清楚许多。
蓝双双四下望了望,赶紧奔到先前马县令塞包袱的地方,一打开,却现里面空空如也,想是被这马县令转移了地方,心下很是着急,又四处看了看。
花无双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小心地为她掌着烛光。
“奇了怪,这马县令究竟把包袱放到哪里去了?”蓝双双喃喃地说着,眼神却仍是没有放弃搜索。
“你究竟在找什么东西?”见她一脸焦急,花无双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马县令从房间里偷出来的包袱!”
见花无双仍然一头雾水的模样,蓝双双停下手上的动作,缓缓说道:“今日我外出归来,现马县令鬼鬼祟祟地从房里出来,又见屋内的一处地砖有被橇过的痕迹,料是马县令趁我不在,悄悄将重要的证物给偷了出来!还好我设计关上了县衙的大门,这才将东西截了下来!可是又不知道他把东西藏在了哪里……”
花无双轻皱眉头:“你可知道他私藏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蓝双双摇了摇头,轻声说道:“那包东西似乎有些沉重,我猜应该会和谢记刀铺的东西有关!”
“那我们再找找吧!”花无双点点头,也开始四下张望起来。
借着这微弱的烛火,蓝双双与花无双将这正堂里的家俱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却仍是没能找到那包袱。
花无双轻轻擦去额头上的汗珠,轻叹一口气,略带疑惑地问道:“妹子,这狗官会不会将你所说的那个包袱带进了房里?”
蓝双双肯定地摇了摇头:“不会!我想只有我借住的那间房才会有暗关,这马县令也是十分谨慎之人,恐怕不会将如此重要的东西带到陌生的房间里!”
花无双赞许地点了点头:“妹子说得有理,想是这正堂里某处有个机关,待我们再细细查找看看!”
“嗯!”蓝双双应了一声,又从头开始,细细地将每一个角落都摸了一遍。
当她的手指触及到桌案上的一块玉匾时,突然听到“啪”地一声,脚下也是感觉到悬空一般,蓝双双一个不注意,差点儿摔了下去,还好花无双眼疾手快,将她及时扶住。
蓝双双暗松一口气,将脚挪开,这才现马县令的官椅下出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坑,她又定眼一看,却见那个包袱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其中,不觉惊喜地低叫一声:“找到了!”
花无双赶紧将包袱取出来,打开一看,果然现了几把跟作案凶案一模一样的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