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却见鸣儿敲门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花无双便跃上房梁,瞬间消失了。
“进来吧!”蓝双双轻声说道。
“王妃,王爷他没有为难你吧?”一进门,鸣儿便急急地问道,看过蓝双双身上的伤,现在她十分惧怕蓝双双与南宫逸单独待在一起,深怕她再受到伤害。
蓝双双颇为感动,笑着摇摇头:“不碍事,让你担心了。”说着,又将鸣儿拉到屏风后,小声说道:“我有一事相求,希望你能为我保密。”
鸣儿一听,竟嘟起了嘴,颇为不高兴地说道:“王妃您这就是见外了!奴婢这条命是王妃您救回来的,就算您要让奴婢去死,奴婢……”
蓝双双赶紧捂住她的嘴,又敲了敲她的额头,嗔怪道:“傻丫头,瞧你说的这些话,我一句都不爱听!”
鸣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脸真诚地回答道:“王妃有事直说无妨,奴婢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见她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逗得蓝双双“扑哧”一声笑开了:“刀山火海倒也不至于,不过,仍是有些危险……”
“鸣儿不怕,王妃真说便是!”想到自己跟能蓝双双生死攸关,鸣儿竟是止不住的兴奋。
蓝双双欣慰地笑了笑,眼下她身边能够全信的人,怕是只有鸣儿一个人了。
“我跟那南宫逸已说好,明日便回宰相府住上几日,晚上会启程去趟风翌国,怕是来回要花七天左右。在这七日我会佯称染病,避门不出,衣食全由你送入房中。如若爹爹问起,你就悄声告诉他,染病是假,我与那南宫逸夫妻二人因为一些小事闹了些别扭,让他不要多管这事儿!以爹爹的个性,他必会依我!”
鸣儿听得稀里糊涂,可还是轻轻点了点头,想了想,不无担忧地问道:“那风翌与咱凤国素无往来,王妃怎会想去那里?人身安全又该如何保证?”
蓝双双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你放心,一切事务我都已打点好,不会有事。这趟风翌对我来说至关重要,原谅我无法告知你原因,你知道得越少越好,如若事情败露,你就一口咬死是被我胁迫,这样也好与我脱了干系。”
鸣儿急忙摇了摇头:“王妃您放心,奴婢一定会死守住您的房间!您可一定也要平安归来啊!”
蓝双双点了点头:“你放心好了,我会没事的。”
两人相视而笑,再也没有过多的言语。
第二天一大早,蓝双双便带着鸣儿,坐上轿子,悄悄地从王府的后门离开了。
南宫逸竟然也起了个大早,悄悄躲在书房里看着蓝双双离开,心里却也是说不出的滋味儿。
来到宰相府,蓝伦正准备上轿进宫早朝,却见王府的轿子朝他的方向赶来,又将抬起的脚放了下来。
见蓝双双从轿子里走了出来,面纱裹着脸部,蓝伦一脸的惊讶。
“双双,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跟爹爹通报一声?”
蓝双双赶紧扶住蓝伦,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孩儿也是想给爹爹一个惊喜嘛!”
蓝伦一脸爱怜地捏了捏她的鼻头,又见轿子后面跟了一马车的行李,不禁皱起了眉头:“你这是……”
“爹爹,孩儿偶染风寒,王府事情太杂,对养病不利,便想回来小住几日。”说着,蓝双双装模作样地轻咳几声。
蓝伦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啊你,都为人妇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是如此任性?一点儿小病就往娘家赶,别人会怎么看你?”
蓝双双拉住蓝伦的胳膊,又是一阵狂撒娇:“孩儿才不管别人会怎么看,孩儿只要爹爹疼惜就心满意足了!”
蓝伦被她逗得哈哈大笑,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亲昵地说道:“你这小丫头,都是我平日太娇惯你了!”
说着,犹豫了一下,又询问道:“你这次回来,王爷他可同意?”
蓝双双不高兴地哼了一声,嘟着嘴喃喃说道:“我蓝双双回娘家,又怎会需要他同意?”
蓝伦叹了一口气,正欲说教,蓝双双一看苗头不对,赶紧将蓝伦往轿子那边扶。
“爹爹今日还要早朝,可别因为我误了时辰!”待蓝伦在轿子里坐好,蓝双双又伏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孩儿这几日要避关修炼,爹爹切记不可私自闯入房间哦!”
“你这小丫头,又想搞什么?”蓝伦皱起了眉头。
“爹爹您别问,只管答应孩儿便是,好么?”说着,蓝双双又瞪起一双美目,楚楚可怜的眼神让人无法拒绝。
蓝伦最受不了的便是她这样的表情,无奈之下也只能点了点头。
“还是爹爹对孩儿最好了!”说完,蓝双双隔着面纱,噘着嘴便往蓝伦的脸上亲了一口,这才依依不舍地让抬轿的起步。
等到轿子已经走远了,蓝双双收起脸上的笑容,示意下人将行李搬进宰相府,这才缓步向自己的闺房走去。
“把箱子放在这里,你们都回去吧!”蓝双双看了看红色的木箱,神态自若。
等到下人们都离开了,她赶紧打开箱子,将连夜制作的绵花假人拿了出来,又让鸣儿给假人戴上假、穿上罗裙,将它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那假人做得倒也十分逼真,粗略看去,倒真是一个女子正躺在床上休息。
蓝双双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细细地检查了一番出行的行李,见一切准备妥当,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鸣儿一脸愁容地看着她收拾东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蓝双双见她神色异常,笑着安慰道:“你放心,这次风翌之行不会有问题的!”
有了她的承诺,鸣儿虽然还是不放心,却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蓝伦下朝之后,便匆匆地往宰相府里赶,没想到还真吃了个闭门羹。
“老爷,王妃她说过了,一律不见外客,就连您也不例外!”鸣儿双手挡在门口,语气虽然谦虚,却丝毫没有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