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蓝双双小心地关上门,从玉枕下掏出小盒,放出了玉蝶。只片刻的功夫,花无双便悄然出现在她身后。
“妹子,好些时日没见,气脸越好了,怕不是日子过得滋润,把我这个义兄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吧!”久未露面的花无双,身着一袭黑色夜行服,俊美中显露出几分潇洒。
蓝双双笑道:“花大哥你又笑话我了!最近好不容易与南宫逸相安无事,我也不想再惹祸端,如今南宫逸已将你的相貌常记于心,双双怕以后他会对你不利,所以不敢再轻易劳驾你。”
花无双摸摸自己的鼻子,一脸释然的微笑:“我的好妹子,难得你会为我着想,还以为你把我忘到九霄云外了!”
蓝双双捂嘴偷笑:“原来花大哥是怪双双怠慢了,真是对不住,往后花前月下,双双定当备足美酒佳肴,与花大双畅聊人生!”
“好妹子,你就别再取笑哥哥了!这次召我来所谓何事?”
谈到正事,蓝双双收住笑容,一脸正色地问道:“花大哥对邻国风翌熟悉么?”
花无双似乎有些惊讶,不过还是回道:“曾经去过两次,倒是对当地的风土人情有一些了解。”
“那你一定知道风翌特有一种药材,叫‘紫金莲花’吧!”
花无双眯着那双桃花眼,仔细想了想,说道:“的确有听民间传过。不过这种植物只生长在风翌国的神山上,被视为国宝,只有当朝皇后享有支配权。听说曾经有乡民冒死去偷,结果被抓到后灭了九族。妹子怎么会对它感兴趣?”
蓝双双心一沉,感觉到从他的描述中,取得紫金莲花并非易事,于是解释道:“实不相瞒,我现在极需此物,还问花大哥在风翌国有无人脉?”
花无双摸了摸鼻子,笑言:“曾经与风翌国王子有过一面之缘,不过听闻风翌当朝皇后与国舅爷有染,俩人合并把持朝政,皇帝已年衰力竭,已沦为傀儡,料是王子也帮不上忙。不过,在民间倒认识了几个能耐人,可以细细问问。实在不行,潜入风翌国皇宫……”
“花大哥千万使不得!”一听他的歪主意,蓝双双赶紧阻止,“上次被南宫逸擒下,险些让你伤及性命。风翌国天高地远,如若被抓到,纵是我有通天的本领也救你不得!”
花无双笑笑,似乎十分感动,他伸手摸了摸蓝双双的云鬓,说道:“原来妹子也会心疼义兄,我花无双果然没白交你这个妹子!”
“看你,又取笑我了!”蓝双双嗔怪道,又仔细思索一番,“我只需要那边的人脉关系,或是直通皇族更是甚好,其余的事情,我会看着办的!”
“对了,还有一事,我在风翌国曾看到过刘白的旗号,想是他不顾王法,偷偷摸摸在那里做生意。如若他再是对你不利,大可用此事来防身。”花无双突然想到了这点,赶紧道来。
“刘白此人诡计多端,的确得防着点儿。多谢花大哥相告!记住,万事已自身性命为先!”
花无双点了点头:“那我就听妹子的!门外有人,我先走了!”话音刚落,蓝双双只觉眼前一花,花无双瞬间不见了踪影。
蓝双双突然听到外面杂乱的脚步声,顿觉奇怪,于是赶紧打开门来,这才现外面的家仆已乱作一团,每人手上都持着棍棒,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生了什么事?”蓝双双皱着眉,厉声问道。
为的管家见了她,慌忙凑到她面前,急着说道:“小人不知王妃在府中,真是罪该万死!”
“到底生什么事?怎会如此慌张?”一见到蓝双双,乱糟糟的人堆立马安静下来,大家低着头,更像是等着她的差遣。
“回王妃的话,今日王爷去刘氏钱庄探底,不想被刘白撞见,竟被他刘白诬陷为贼,软禁起来,方才奴才接到通报,怕王爷受了委屈,这才想着带人去解救。”
蓝双双脸一沉,似乎有些不相信:“偌大的京城谁不知道他南宫逸是冷王府的正主?怎会落得如此狼狈!”
“回王妃的话,王爷也是怕打草惊蛇,所以每次前往都会乔装打扮一番,没想到这次却出了岔子。”
“每次?他是去过多次了么?”蓝双双心底突然一动。
“王爷最近一直为钱庄的事情烦心,那刘白有意跟王爷作对,变着法子地跟咱们钱庄抢生意!所以王爷才出此招……奴才罪该万死!王爷特意吩咐过让不告诉王妃您……”
“好了,我知道了,不会向王爷透露半分!不过,你是想带人直接冲到刘府?”
“回王妃的话,奴才正是此打算……”
“荒唐!堂堂王府岂能用此下等手段!那与民间混混有何分别?如若传遍京城,还不沦为笑柄!”蓝双双皱着眉,语气十分严厉。
管家吓得脸色苍白,立刻跪了下来:“奴才该死!奴才愚钝!只想着早些将王爷救出,却没曾想可能会伤了王府清誉!”
蓝双双略一沉思,缓缓说道:“你先起来吧!王府一切照旧,不允任何人再提起此事!我去亲自会会刘白!来人,备轿!”
蓝双双没有更衣,身着盛服,带着一行二十几人,浩浩荡荡地向刘府行进。
“不知王妃大驾光临,刘某有失远迎,还望王妃能恕罪!”一下轿,刘白便迎上前来,恭恭敬敬地向蓝双双行了大礼。
蓝双双冷冷地打量着刘白,见他面色红润,神态自若,对她的到来一点儿没有惊诧之意,料想他早就知道自己会前来,不禁暗骂一声“老狐狸”。
“刘大人多礼了,双双念及刘大人以往的照顾,特意备上薄礼几份,虽然心知刘大人府上不缺此等俗物,但望看在双双一片诚心,还请笑纳。”
说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一行家仆将几个箱子抬到刘白面前。见刘白面有顾虑,于是笑着问道:“刘大人需要开箱验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