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另一条路,就是重新调查,这意味着会更多人介入这个事中来。
因着甲一的调查,燕皇已经知晓这事,把所有的线索都斩断了,包括那个鹰人。
阿九未免寻思起来,他是不是就当真要铁了心把这个真相挖出来,当面纱完全掀开的时候,他又敢不敢去接受那个事实?
最重要的母后!
阿九眼中有些犹豫,一旦那面纱掀起,母后又该如何自处?
而就这么放着,他就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生吗?在彼此都心知肚明的时候,就这么一直把这戏给唱下去吗?
戏,总有唱完的一天的!
好累!
阿九揉捏着额角,好半晌才道:“继续寻甲一的踪影,我暗卫的头儿失踪了,找一找,也不算过分。”能否找到,看天意。
“是。”
原野退了出去,书房里一片死寂,阿九感觉无比的心累。
那事,还要怎么查,所有的线索断了,还该怎么查?
不!
他突然睁开眼,眼中眸光连闪,还有一个人知道!
……
“他仍在寻吗?”燕皇站在御案前,一手拿着毛笔,另一手压着纸角,在宣纸上书写着。
那一手字,龙飞凤舞,笔锋有力,仿若透着杀气。
赵统领身上一颤,微垂着头:“是。”
燕皇的笔一斜,一个字就这么写废了,他皱起眉,神色不愉,把笔扔回白玉洗笔筒,慢条斯理的拿起那张写废了的纸,慢慢的揉成一团。
“他还没死心啊。”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的语气,平平淡淡的一句,可听在殿内的赵统领和路公公耳里,却是寒意森森,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既如此,把甲一给他送去吧,死人留着也无用,省得他一直惦念着。”燕皇道。
赵统领心上微颤,恭敬的应下。
“都退下吧!”燕皇挥挥手。
赵统领和路公公立即退了下去,才刚走出殿的大门,里头就传来一阵砸碎东西的声音。
两人不禁对视一眼,均是露出一个苦笑来,皇上的脾气越来越深不可测了。
燕皇坐在偌大的龙椅上,素来威仪的脸容此刻凌厉非常,眼底一片冰冷,那骇人的神色,狰狞冷漠得想要吃人。
“你非要逼朕,非要逼朕吗?”
大殿内,只有他的回音,没有任何人回应,却诡异得叫人打从心底觉得惊惧。
而在这座深宫的另一处,亦有人在喁喁私语。
“我等不了,等不了,那女人已进京,下月,就是个好机会。”披着黑袍的女人眼神透着疯狂:“兄弟为一个女人反目,四人相厌弃,这出戏一定很好看。”
男人有些担忧的看着她,道:“环儿,要不,你跟我走吧!”
“你说什么!”女人瞬间停止笑,眼神锋利的看着他。
男人张了张口,却被女人一下捂住了嘴,道:“你说好陪我的,哪怕地狱也陪我的,你要反悔吗?事情到这,我绝不可能就此罢休。”
“你不帮我,就别说这些,我不喜听。”女人冷厉地道:“机会就在眼前,而且他都现不对了,这就是个可利用的好机会!”
女人丢下这话,生怕他再说什么,匆匆的出门,在门口又背着他道:“此仇不报,我难以存活!”
男人看着她离去,眼底生出一丝复杂的情绪,到底是恨她,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