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一声痛呼,让紫玉变了脸色,身形一闪,瞬间来到周氏身边,双手扶着她。
“太太,您怎么了?”
周秀儿和鲁氏眼睛眨了眨,以为自己眼花了,她是怎么过去的,太快了?
“我没事。”周氏缓了一下,吐出一口气道:“就是肚子疼了下,许是孩子踢的。”
紫玉却是不经意地把手指搭在周氏的脉象上,眉头皱了下,说道:“太太,您生产在即,不能大意,奴婢这就差人请个大夫回来。”
她医术不精,看不出周氏有没啥不妥的,却丝毫不敢大意。
紫玉冷眼看向鲁氏母女,道:“请周大嫂子和周姑娘回房,别随意走动。”
“你这是什么意思?”鲁氏跳起来。
“你们刚从寺庙里礼佛回来,身上沾了各种香料,太太身子沉重,受不得这种浓重的味道。”紫玉不客气的道。
“你……”
“娘。”周秀儿拉着鲁氏的胳膊,掐了一下,看着周氏道:“姑姑,那我们就先回房了。”
她连拉带拽的,愣是把鲁氏给拖出了周氏的屋子。
在院子外,鲁氏甩开她,呸了一声:“真是狗仗主人势,好不霸道!”
“娘,你少说两句吧,没听到她说五福要回来了吗?”周秀儿脸色难看至极:“真要让她抓着我们的把柄,好在五福面前多上两回眼药,把我们给扔出去?”
鲁氏身子一僵,声厉内荏的说:“她敢,我是她长辈,舅母。”
周秀儿似笑非笑的睨她一眼,鲁氏讪讪的,跟着她走了。
而另一厢,紫玉则是吩咐小丫头开点窗,让屋里透透气,也好驱散一下里头浑浊的香味。
安顿周氏躺下,她就叫了秋香说话:“太太这几天可有不妥?”
秋香有些茫然,摇了摇头,又有些迟疑。
“有话直说。”
“今天太太上净房的时候,我看亵衣有点落红。”秋香忐忑的说。
“什么!”紫玉差点尖叫起来,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秋香道:“太太不让说,说是这都是正常的,不重要。我,我也没经历过……”
“糊涂!”紫玉轻喝,道:“她月份已经这般沉重,随时都会生,落红是大事,再没经历也该知道,你……”
秋香白了脸,抖着唇道:“不,不会吧?现在离十二月都还有些日子呢,不是说十二月中下旬才是日子?”
“妇人生子,都是说不准的事,哪里有完完全全足月生的?尤其太太这个年纪了!”
秋香听着,越的惊惧起来。
这时,程嬷嬷带着大夫来了,紫玉亲自领着给周氏诊脉,小半天后,才走出房间问大夫如何。
那老大夫又问了几个问题,紫玉一一回话了,老大夫沉了沉眉,道:“这位太太年岁已大,看脉象有些虚涩,时而转急……依老夫看,太太恐有早产之兆啊。”
众人一听,脸色巨变。
“我且先开两剂安胎药喝着,若这落红无改善,再请大夫。”老大夫道:“也准备随时生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