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收到五福传回来的信条,心中便有了数,只等着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再作处理。
“紫玉姐,那鲁氏真是太可恶了,竟然把太太的燕窝给抢了去吃一口了。”红玉气呼呼的来报。
紫玉嗔笑,一点她的额头,道:“你好歹也是姑娘屋里的大丫头了,还这样的喜怒形于色,叫底下的人如何信任你?”
红玉挺起小胸脯,吐了吐舌头,道:“我这不是气的吗?你说这人咋这么不要脸,在别人家住着,一点都不自觉。”
紫玉便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最清楚?你比我们跟着姑娘更久呢,还在村子里住过。”
红玉听了这话,就有点小嘚瑟:“那是。”她一直介怀没紫玉翡翠她们那么能干能帮着姑娘,但自己却是最早跟着姑娘的,这情分谁都比不了。
“紫玉姐,那就这么算了?”
紫玉冷笑:“自然不能,这人学不会安分,就让别人教她何为叫安分,谨言慎行。”
红玉眨巴着眼,参详着这话的意思。
没多久,她就听说了鲁氏因为吃了一碗燕窝而拉了一天的肚子,整个人都虚了,不得不吃着小菜白粥的调养着,不敢馋嘴贪吃。
……
就在紫玉她们都在等着华安的消息时,窝子村的老周氏,却是分外的不安,眼皮直跳了几天。
“娘,您可是哪里不舒坦?您的脸色不太好看呢,儿子去请大夫来给您瞧瞧?”周学礼关切的道。
老周氏摆摆手,按了一下胸口,道:“没事,就是这心闷闷的不舒坦,我去躺一下就好。”
周学礼连忙扶起老周氏进了屋子,看着她睡过去了,才走出来。
“娘可还好?”梁氏抱着儿子一边喂奶一边问。
周学礼摇摇头,道:“睡觉的时候都还皱着眉。”
梁氏想了想,说道:“昨儿娘还问我大伯他们什么时候来过信了。”
周学礼一怔,随即脸沉了下来,说道:“他们心里就奔着富贵,哪还记得娘?”
梁氏沉默下来。
周学礼看她一眼,又道:“桂兰,我这人没什么出息,没让你过上好日子,你怪不怪我?”
梁氏抿嘴一笑:“什么才是好日子?现在我过的日子也很好啊,有吃有穿的,家里也有田有产,连儿子都有了。等他长大了,让我父亲启蒙,将来说不准还能当状元娘呢!”
周学礼听了,看向她怀中的儿子安儿,眼神柔软,咧嘴笑道:“嗯,我没志气,就当个小富偏安的种田翁,好好培养我儿子成才,将来他给你挣个诰命。”
梁氏笑着点头。
两口子在这边小声的说着话,老周氏却是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连鞋子都没顾得穿。
“娘,您怎么都不穿鞋呀?”周学礼吓了一跳。
老周氏花白的头有些散乱,抓着他的手臂道:“学礼,我刚才梦见你大哥他们出事儿了。”
周学礼皱眉。
“他们都没个消息来,肯定是出事了,还有你姐……”老周氏嘴唇抖动着。
砰砰砰,外面有人捶响了院子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