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礼宏从没像现在这样的憋屈和丢人过,家里进了贼,却还不能送官,因为这几个人本来是他让人去长青宅做偷鸡摸狗的事的,若是被这几个贼反咬一口,他脸往哪搁?
所以,他只能让富贵把人给远远的送走当没把人抓住,之前的酬银还不能拿回来,对府里的下人,更是严词禁令不得外传,否则他怎么解释府里进了贼,可却不报官又没半点消息的事?人家会不会想那几个贼进的地方是女眷后院,有点什么不好见人的才这么掩着捂着?
索性当现得早,被对方跑了没抓住。
可伍礼宏憋屈啊,也愤怒上火啊,那该死的贱丫头,怎就这么狠呢!
恨的同时还心惊,五福能把几人抓住不算什么事,让人悄无声息的把人送回到府里,还是女子的后院,才叫他惊心。
那死丫头,到底手里有多少他们不知道的力量?
“简直无法无天了,我伍家怎么对不起她,她们这是要让我们伍家名声扫地啊,她好狠毒的心,同是女人,怎就不知道女子名声的重要?她这是要把我们府里的女眷推进火坑啊!”被惊醒的伍老夫人拍着炕边,愤怒的控诉。
她也不想想,派人去偷窃的时候,怎就不想想,五福她们同样是女子,这事暴露,她们同样会没名声呢?
就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哪有这样的道理?
人家也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王氏垂着头不说话,浑身颤抖,也不知是惊的还是气的,手握着的茶杯也在微微抖着。
别说伍礼宏憋屈愤怒了,她活到如今的岁数,又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和惊吓?
对方不过是把人丢到她的屋子里,就已经让她惊惧,若是丢到她床上呢?
偏偏没有人知道,还有宁儿那边也是,这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在潜入伍宜宁屋里对她下手,如今又是丢男人,王氏感觉整个人都浸在冰窖里似的,冷得直抖。
女子名声何等重要,她甚至已经感觉到周遭那异样讥笑的目光了!
狠,她好狠,好生狠毒的丫头!
手段竟如此粗暴直接,她好狠!
“你说,这事怎么了了?她想要干什么!”伍老夫人愤愤的问。
伍礼宏道:“娘,我能怎么着?”他眼角余光瞥到王氏身上,嘀咕道:“当初我干脆的答应那死丫头,要是把梅娘娶为二房,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哪像现在,闹出的丑事层出不穷,一个接一个,偏偏他还对那对母女无处下口的感觉!
简直别提多堵心了!
伍礼宏斜着王氏的眼神不善,都怪这婆娘,要不是她阻止,早就了结这事了。
王氏抬起头来,看到伍礼宏怪责嫌弃的目光,心中一寒,怒火噌地燃烧起来,冷笑道:“老爷看着我做什么?闹得伍家鸡犬不宁的,难道是我吗?那对母女,难道是我招惹来的吗?”
自从那对贱人来了长安后,伍家的日子就再没有平静的时候,这都怪谁?怪他伍礼宏,都是他招惹来的冤孽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