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知道了周氏未来的路,五福再不迟疑,让魑六想法子放一个人到伍大夫人的院子里,盯紧了那边的动静,尤其是这伍大夫人和她那个心腹嬷嬷的动向,哪怕大小事,都要报上来。
“对了,那陆小蝶她娘和容秀坊的事,你也知道,这个事,一事不烦二主,你去跟一跟。不管是人证还是物证,都给我查明白了,关于王氏谋人财命的证据,别漏了一点去。”五福对魑六道:“那位陆小蝶她娘既然知道自己着了道,还能让女儿藏拙,未必就没有留下半点后手,你去庄子上寻一下陆小蝶,叫她仔细想一想,陆大嫂子有没有留下什么?和她说,想不出来也要想,那么是一字一句,从她娘病了开始的事都仔细捋了。”
魑六一一复了一遍,表示明白了。
待他走后,翡翠就道:“姑娘是想要从陆小蝶她娘这事上入手打击王氏么?”
五福摇摇头,道:“我再不通后宅争斗,也知道大家夫人里,总有那么些阴私。真要查,也未必查不出来点什么,但那也费时。陆大嫂子这个事,说小不小,真要坐实了王氏的罪,就是谋财害命的事,爆出来,足够她喝一壶的。你说,恰好这么个把柄就落到了我手里,我不抓住好好利用,怎么对得住老天爷给我开挂?”
翡翠眨眨眼,开挂是什么?
五福抿嘴一笑,道:“将来我若要去伍家了,作为庶女,身份上必定矮人一分,你家姑娘的性子,怎么受得?和所谓嫡母抗衡,手里不拢多点筹码,怎么行?她若识相,我好大家好,若不然,大家都别想好!”
翡翠叹道:“姑娘这也算是未雨绸缪了!”同时在心中为那伍大夫人拘了一把同情泪,这还没正式对上呢,就已经被人先算计着了,何其郁闷?
五福心想,怪就怪这是个讲究身份地位的时代,麻烦呀!
王氏自然不知,早在因丈夫风流事引来的麻烦来临之前,已经有人在暗地里算计着自己,此时的她,总算读到了由心腹送来的信。
说起来心腹嬷嬷的小子派出了不短日子,可眼下五月了,才接到了信,若不是那平安说自己遇到了土匪,差点就没走到华阳,这才耽搁了,王氏差点就要作魏嬷嬷。
而看了平安送来的信,王氏只觉得额角的青筋都要突起爆了。
“好个伍礼宏,好个周氏梅娘,一对狗男女,哈!”王氏把桌上的茶杯都给扇到了地上,怒火让她的脸都扭曲了,好不狰狞。
魏嬷嬷心里是突突的跳,肃立在一旁不敢吭声,熟悉夫人脾性的她如何不知,谁这会撞上去,谁就遭殃。
王氏又似不相信一样,又抓过信重新看了一遍,那双眼如同淬了毒一般,像是要把信纸都灼穿似的。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当真看到猜想的成事实时,王氏这怒火,还是忍不住燃烧起来,越烧越旺。
“伍礼宏,你想享齐人之美,你想得美!我儿宜宁的位置,绝不会给那野种腾出来,庶的也不行!”王氏阴森森的将信纸揉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