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宜宁吓住了,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母亲,眼里迅速的蓄起了一汪眼泪,要掉不掉的。
她长这么大,除了父亲那些侍妾庶女引得母亲火之外,还没看过她对她们姐弟几个这么凶恶呢。
“娘?”伍宜宁颤着声叫。
王氏看到女儿白着脸的可怜样,怒火稍微平息了些,但脸却还是沉着,道:“宁儿,刚才那些话你是从谁口里听来的?你是大家闺秀,怎能揣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传出去,对你的名声有什么好处?”
伍宜宁脸一白,道:“娘,我就是觉得惊讶,那个女子真的颇像爹爹的,所以才……”
王氏坐了下来,淡淡地道:“世上有那么多的人,这人有相似又有什么奇怪的?你呀,就是沉不住气,都要及笄的人了,可要长点心。”
伍宜宁点点头。
王氏又问:“那女子你看着多大了?”
“看着比女儿大不了多少,也是十五六岁的模样。”伍宜宁回想道。
王氏脸色微变,眉头又是一皱,很快就松开,道:“好了,没根没据的事,不要胡乱猜测,既然回来了,就在此用膳吧!”
“是。”
王氏让人添了一双筷子,母女俩静默着用过了午膳,伍宜宁便带着丫头回了自己院子。
看着她走远,王氏的脸就沉了下来,冷喝道:“来人!”
“夫人。”有个嬷嬷很快走进来。
“陈嬷嬷,去查,看是谁在大小姐面前乱嚼舌根。另外,再去问今天跟着大小姐出去的人,把今天大小姐的行踪所见全给我查清楚了!”王氏冷声吩咐。
“是,夫人!”
王氏脸色难看,她的心腹乳娘魏氏见状,就给她递上了一杯热茶。
“夫人,您也别急,兴许当真是个意外,这么些年,家里也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事,大小姐怕也是突然遇见,才有此一问。”魏嬷嬷劝道。
王氏捧着茶,道:“嬷嬷,当年我嫁过来所听到的,您也是知道的,老爷在外游历的时候,也曾招惹过桃花的,他在梦中,还念过那女人的名字呢!”不光是在梦里,还在他们行敦伦的时候,兴头时,他也喊过那人的名字。
叫什么来着,梅娘?
所以,她最讨厌梅花,讨厌一切和梅花有关的事物,看到这个字,她就想起那人趴在她身上还喊别的女人的名,简直是天大的侮辱,恶心。
“但是,这么多年,老爷也从来没有接过什么人回来,这少年头,一时兴起,有些风流债也没什么出奇,京里多的是这样的人了!”魏嬷嬷道。
王氏脸色稍霁,冷笑道:“所以他也是个薄情的。”开始以为他是个专情的,后来一个接一个的妾室进门,她就看清了。
好在,再多的妾室,也生不出儿子来,这大房,还是她儿子独有的,旁的人,休想染指。
“夫人也别气了,您也说了,人有相似。”
王氏沉着脸道:“希望吧,他少年风流,谁知道有没有留下什么孽种呢?我听到宜宁的话,我这心都跳了飞快。”
“即便如此,也不过是个丫头片子罢了!”魏嬷嬷不以为然的道。
王氏却不这么认为,就是个丫头,也占了个长字,这才是她不能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