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过,花各表数枝,有忙着算计自己的小日子的,也有忙着算计他人的,如同春日花开,好不忙碌。
太平镇,鲁家颇有些焦头额烂,因为家中唯一的姑奶奶进了大牢,也不知怎么就传开来,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鲁家人,其中不乏幸灾乐祸的,谁叫这鲁家是镇中一霸,让人心里瞧不上呢。
而这鲁老太因此更是日日催着几个儿子儿媳前去窝子村老周家磋磨这老周氏,让他们去救。
鲁老太就想着,你不去,我就天天让人来烦着你,看你能忍得多久,左右我鲁家人多,每人轮着去缠也够你受的。
这不,鲁家人个个叫苦连天,却偏偏拗不过这偏执的老太太。
鲁家大孙子鲁新隆直接就去了自己的老相好家里躲着,一番温存,这才靠在一块儿说话。
“好春红,今儿怎么了?不尽兴?看你心不在焉的。”鲁新隆掐了自己怀中女人的脸一把。
那被叫春红的坐了起来,道:“是有个事儿,不太趁手。”
“哦?遇着什么为难的事了,叫你躺小爷身下时都还能想着?说来听听。”
“这两天我坊里来了个傻子玩,也不知是哪来的土鳖,也不会玩,却能砸钱,不过小两天,就在我这砸了五百两银子,你说傻不傻?”春红笑道。
这叫春红的,也就是个风骚的小寡妇,但凭着自己的姿色,笼络了不少的男人,开了一个小赌坊,而她的入幕之宾,就有这鲁新隆。
“这不是好事么?”鲁新隆听了,瞪大眼,五百两银子呢,那得多少头猪。
“呸个好事!”春红冷哼一声:“这小子赌红了眼,输了,抵押了些东西,你道是什么?”
“啥?”
“十八头猪。”
鲁新隆心里一跳,道:“我听说过抵押房子金银饰的,却没听过抵押这猪的,这是怎么个回事?”
“听说也是个猪贩子。”春红黑着脸说:“这也就罢了,左右有你嘛,这猪我还愁卖不出去?”
鲁新隆的大男人心思立即被捧得老高,抱着她啵的亲了一口:“对,有我在呢!”
“可那几头猪,我瞧着却不怎么好。”春红道:“好新隆,你们猪场,不是有十几头这几天就出栏了么?”
“对啊!怎么?”鲁新隆的心吊了起来。
“现在我有个想法,就看你敢不敢做。你要是敢,咱们一起赚了这笔钱如何?”春红单手枕在他的肩膀上,吐气如兰。
鲁新隆的心痒痒的,道:“你先说说,咋个事?”
“拿抵押在我这边的猪,放在你们猪场里,换了现在的猪出来往外卖了,我认识一个噹头,他说他家东主开大酒楼,只要猪好,整头卖,起码能得六七两一头。”
“慢着!你是说拿压在你这里的猪换了我那边的猪?”鲁新隆有些懵,直接卖了不就好了,何须多此一举?
他乍然想到春红说的,那些猪瞧着不太好。
“你说猪不太好?是咋个回事?”鲁新隆立即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