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从瑞居高临下的看着抱着自己小腿的女子,她抬着头,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这要是换个男子,只怕早就心软得怜香惜玉了。
然而,闻从瑞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厌恶和烦躁,沉声喝道:“放开。”
兰书心尖一颤,下意识地松手,哽咽道:“公子,兰书知错了,求您给兰书一个机会,兰书不走。”
“你服侍我多年,难道不知道我的性子?我说过,我定下的事不会更改,你却敢对家里通风报信?兰书,你叫我好失望。”闻从瑞冷声扔下一句:“去收拾吧!”
他抬腿要走,才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碰撞。
闻从瑞转过身,只见兰书撞了桌子尖角,歪在地上,额上血水潺潺而流,脸色登时大变,往外大喊:“南山!”
尔后快步走回到兰书跟前,抱起她,兰书满脸的血,冲着他惨烈一笑:“公子,奴婢宁死也不走,公子……”
她的头一歪,晕死过去。
南山进来见了,脸色一变,想上前接过兰书,又想起自己的身份,不由着急:“公子。”
男女授受不亲,女子多重名节,兰书是公子身边的大丫鬟,他抱了也就抱了,可他不同,若是他抱了,是要对兰书负责的。
“快去请大夫。”闻从瑞则是飞快的把兰书抱回她的房中。
后衙处一番折腾。
闻从瑞坐在书房,喝着南山奉上的茶,他没想到兰书的性子也会这般烈。
“公子,兰书姐姐可是做错什么,您就给她一次机会呗?兰书姐姐对您向来忠心。”南山小心地道。
闻从瑞的脸色微冷。
南山见了立即不敢再开口,心道兰书姐姐素来稳重,怎的反而来了这里惹了公子了?
书房门口,有侍卫报,李先生求见。
“传。”闻从瑞立即道。
李先生是他的幕僚,这阵子正和他查今年县试舞弊的事宜。
没错,今年华阳县和邻县雅安县内,点出的秀才的童生比前些年都要多,将近一倍,如此反常,闻从瑞重新查阅了那些秀才的卷子,还是现了端倪。
就他们县有三个考生,考题答卷的答案,虽不一致,却是十分相近,这定然不是巧合。
所以他派了人去查,还真是查到了蛛丝马迹,有人竟敢泄题舞弊,以此谋利,还是从前的县令和如今的县丞一力造成。
他们竟敢把他闻从瑞当绊脚石,当傻子玩!
闻从瑞并没有大肆张扬,而是暗中搜罗证据,只等一击即中,而李先生就是负责这事的人。
李先生很快就拿着一叠纸张进来,满脸的兴奋和激动,见了闻从瑞,一拜而下:“东翁……”
“先生不必多礼,坐着说话。”闻从瑞抬手,笑着指座。
南山自一边奉上茶来,退到一旁站着。
李先生喝了一口茶,才把纸张都递给闻从瑞,喜道:“某不负东翁,证据都找全了。”
闻从瑞大喜,接过一看,可不就是相关人员画押的证词?
“东翁,是否可动了?”李先生又问。
闻从瑞点头,说道:“传令下去,将本次参与的考生还有涉案人士都抓回来,升堂审问。”
山雨欲来,有些人,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