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眼神更是乱飘,带着一点绝望,她满心满脑想的都是自己怕是不干净了,连累了女儿,怎么办?
“娘。”五福看她慌乱无比的样子,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脸阴得要滴水。
若是之前看到的,心里还带点侥幸,希望自己看错,但如今周氏的承认,证明了自己的眼神妥妥的,那畜生,确实是周大军没错。
周大军,老周家,好,很好。
五福磨着牙,想起那周大军的样子,拳头捏起,指骨咯咯作响。
看不出,那样的一个小子,竟有这样的熊心豹子胆,连亲姑姑都敢欺负,胆敢想强了。
什么人渣杂碎,想要女人,去花楼啊,去找别人啊,偏偏要搞自己有血缘的亲姑姑,他怎么就不去搞他妹他娘!
周大军,他不知道什么叫人伦,她会叫他知道的。
五福毫不掩饰的释放自己的怒火和冷意,周氏哪见过这阵仗,不禁吓得瑟瑟抖。
“五福,你……”
五福看下去,握着她的手,尽量放柔自己的声音:“娘,您放心。”
周氏喉头咯的一声,道:“五福,他,他喝了酒,我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他……”
她不知道五福会怎么对付周大军,但看现在五福这愤怒的模样,周大军必定承受不了她的怒火。
五福,不再是从前的五福了!
听到周氏的话,五福的脸冷沉下来:“娘,您莫不是这个时候还想替他说话?”
“不,我不是,不是。”周氏急急的摇头。
“娘。”五福打断她的话,黑着脸冷道:“喝了酒不是借口,喝醉也不是,你说他喝了酒才这般,焉知他是不是酒纵人胆?”
正因为不可为而想为,才借酒意行事,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周氏听了这话,脸白得不能再白了,嘴唇嗫嚅着。
“娘,这事您不用管,您就安心休养,大夫说了,您血虚气亏,要仔细休养,不然会落下病根的。”五福劝道。
周氏看她不肯罢休的样子,再问:“五福,你要怎么做?”
“此事我自有分寸,周大军,他敢做,就该知道代价如何。”五福冷笑:“娘您该庆幸,您只是伤了额头,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要他的命!”
我要他的命!
短短的五个字,血气森森,带着让人胆寒的凛冽冷意,如置冰窖。
周氏相信,她不是在开玩笑,五福那没有半点暖意的眼睛告诉她,她是真想要他的命。
假如自己真的有什么差池,只怕周大军如今也没命了。
周氏满脸惊惧的抖着唇,哆哆嗦嗦的说:“五福,你,你别乱来。杀人,是要偿命的,你别乱来。”
“放心。”五福看了自己带着茧子的手,嘴角若有若无的冷勾一下,这手也不干净了。
“五福。”周氏看她浑然不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声音不禁拔高:“听娘的话,教训他可以,但不能杀人。五福,你是瓷器他是瓦罐,你不能为了打老鼠而伤玉瓶。你有什么事,娘也活不了了。”
看她激动,五福担心对她休养不利,就道:“我不会杀他的,娘放心。”又抢在周氏跟前,道:“但他不可能什么教训都不会得。娘,我做不到。”
没有人欺她而不受任何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