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现场被围了起来,五福没再逗留,而是带着六斤走了,死了人的地方,久留也是晦气。
“姑娘,怎么刚刚都不让我看一眼?”六斤没看到那场面,表示有些遗憾。
五福还想着年纪轻轻就当了县令的闻四,听了六斤这话,失笑道:“你还是小孩子,不要看那些血腥的画面,不然吓着了晚上得作噩梦。”
原来是怕吓着他会做噩梦啊!
六斤心里一暖,挺起小胸脯道:“姑娘,我不怕,以后我总要经历过才成长的。”
“嗯,但也要讲究循序渐进。”五福揉了揉他的头,养孩子她没经验,但从她的观念里,孩子经历多了,才不会轻易的被人骗了去,也不会遇事就无措,尤其是男孩儿。
但她也不会拔苗助长,这都是得循序渐进的。
六斤心情好得很,背着背篓也不觉得沉,一蹦一跳的。
五福见此就问:“六斤,你可知道咱们南岳国当官的人都多大啊?”
那闻从瑞看着太年轻了,这就当了官,是有真才实干,还是走后台呢?
六斤道:“姑娘,这可说不准,不过我知道,文官是要走科举入仕的,而武官呢,参军了立了军功,就会升官了。”
“你也懂得不少嘛。”
六斤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皮,道:“这都是我娘告诉我的。”
五福没再问,六斤也才七岁,知道这些也算了不起了,毕竟他娘原本是官家女,而真正的农村小子,只怕是什么都不懂的。
至于那闻从瑞,也不用问谁,问林掌柜就清楚了。
主仆两人脚步轻快的朝着窝子村走去。
而在华阳县衙,闻从瑞揉着额角,长眉紧锁。
这采花大盗案,是他上任以来遇到的第一宗大案,犯人的手法残暴,骇人听闻,假如他不尽快解决掉,只怕还会有更多的受害人出现。
可恨的是,到现在,也没有半点可取性证据。
“大人,这是仵作送上来的报告。”师爷呈上最新的案例报告。
闻从瑞接过翻了一下,道:“和前面几宗一样,凉师爷怎么看?”
“大人,此贼行踪隐蔽,神出鬼没,在下研究过几宗案例,现他选择的对象没有特别共同点,好像十分随意。”
闻从瑞也看过案宗,正因为如此,才难以掌握犯人的体征特性,要抓他就更难。
想到那哭喊的妇人,闻从瑞觉得心中一阵烦躁,手捏成拳头,狠狠的捶在桌子上:“不管怎样,本官都要把他揪出来。”不然,任他如此逍遥,他这芝麻官,不当也罢。
“传令下去,衙卫三班巡逻,出入城的百姓必须路引严查。”闻从瑞又道。
“是。”
“赏金再添加,谁能提供线索,赏银一两,如能抓着犯人,赏金五百两。”
凉师爷听了,抬头看了闻从瑞一眼,只见那张年轻的脸满是怒容,显然是真着怒了。
也是,如此丧心病狂的采花大盗,也是闻所未闻,不把这人给抓起来,华阳县只怕更人心惶惶,这换谁当官,都不想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