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把老周秀才都搬了出来,村长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轻咳了一声。
“我爹说过,村长您素来公正严明,他对您最是敬服。我想知道,村长,我们母女是做错了什么?”周氏抬起头,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她们做错了什么,要被如此挤兑?
“我们母女,是打家劫舍了,还是杀人放火了?他们要如此不给我们活路。”周氏问着,眼泪落了下来。
村长吃了一噎,愈显得不自在。
“五福她……”村长开口,却不知该如何说,他知道,这次的事,是因果在先。
“也是那孩子气性大,听不得别人嘴臭说我们闲话。”周氏说到这,又是苦笑一声:“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我们母女这么多年,都是战战兢兢的过日子,甚至都退到这边来了,还是被人说得不堪。村长,难道您也信了那样的闲话?”
村长道:“我知道你们过得也难,唉……”
“既知道,为何您还想赶我们走?”红玉忍不住开口,道:“我们又没做错什么,都是村里的人说的闲话,村长你不找罪魁祸算账,却要赶我们?”
“红玉,不许无礼。”周氏呵斥。
红玉愤愤的,站到五福身边。
五福也没动,她想看看,周氏能做到哪一步。
“村长,我就想问一句,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周氏倔强的问。
村长被问得答不上话来。
作为村长,他自然知道这么多年来,这对母女的日子,她们也是安分守己的人,只是那句老话说的对,寡妇门前是非多,周氏是不是真成了寡妇不知道,但这么多年,大家都当她是了。
是非是非,起了,就说什么的都有。
他也是架不住大家三翻四次的上门,这才过来,但面对着周氏这问,他难免有些心虚。
五福走了过去,笑着福了一礼:“村长,借一步说话?”
村长看着她,丫头不卑不亢,自信从容,不见往日的自卑阴沉,人的变化真这么大?
见五福给了台阶,他也点头,随着五福走到门口处。
“村长,我娘就是性子软糯的人,她也不是逼迫与您,还望您别往心里去。”五福笑着说。
村长轻咳,道:“我晓得你们难。”
“村长善心。”五福又笑,道:“其实我也知道您是受不住乡亲们的压力才过来走一趟。但我娘也说得对,我们做错了什么呢?打家劫舍?我娘也从没和人红过脸,至于我,也是被欺到头上了,才反抗。我相信,乡亲们谁被欺负了,也不会跟只鹌鹑似的闷声不吭吧?”
这个是自然,除非真是胆小怕事的,但凡是个有血性的,谁被欺负了,还会忍着?
“你也是气性大,大家都是害怕而已。”村长说道。
“名声重要。说我们家里不正经做那种活,这盆脏水我们还真不敢接。就算我接,村长你也会打死我,毕竟这都是在窝子村,传出去好听?大家都是有女儿的人,窝子村就这么大。”五福微笑。
这话让村长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