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漆凌弃车保帅,弃掉对于慕家族力量的执念,转而与苍玄阁一起了公告,反将了他们一军。”玄韶正色说道。
“苍玄阁的野心肯定不止这一点,他们后面肯定还设计了更大的阴谋,现在的问题就是我们如何找出证据,并且以适合的方式,扳倒他们,否则我熙昭也将陷入不复之地。”太子双手捏紧了拳头,骨骼咯咯作响,身为熙昭储君,他不希望他熙昭的子民未来会有任何的危险。
“既然苍玄阁已经出手,那么他们的下一步动作也就不会太远,待他们的阴谋整个浮出水面后再主动出击。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将计就计,且在暗中寻找证据。”皇上轻拂他赤金云纹广袖,眼中流出一丝冷芒,“对了,那个丫头呢?”
“臣也正要禀告此事,慕云沫原本和臣在一起,后不告而别,想是要独自去揭开真相和阴谋。”提及此事,玄韶又是心头一紧,不知现下她在哪里,伤势恢复的怎么样,有没有危险......
“那丫头是个谨慎聪颖的,既然她自有主张,便随她去吧,这件事是她被人陷害,但是明面上这黑锅还是得让她背着。”说着,他转头对尉迟信说道:“你也暗中留意着,若她那里需要什么帮助的话,尽可能的帮助她,只是做的隐秘一些。”
“臣遵旨。”
虽然玄韶自是会不遗余力的去帮助慕云沫,只是现在皇上开了这个口,那么无论如何她的阻力就又少了一些,玄韶心中不尽的感激。
“做戏做主全套,玄韶这段时间也不要明着出现比较好。”太子沉思着对父皇说道。
皇上赞许的冲着太子点头,后对玄韶说:“这断时间你便在暗中行走,曜辰军先交给尉迟信带领,你不出现,也好叫那些在暗中的人放松警惕。”说罢拍了拍一旁尉迟信的手臂:“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
“臣遵旨。”
“臣遵旨。”
玄韶和尉迟信纷纷作揖领旨。
待召见结束,尉迟信护随皇上回了后殿寝宫,大殿内只留玄韶和太子两人。
玄韶径直走到太子面前跪地说道:“殿下,之前的事情,是臣该死!”虽然四下只有他和太子两个人,可是这次他没有同以往一样以兄弟相称,而是恭敬的遵循着君臣之礼。
太子一愣,显然没有料到玄韶会有此举动,反应过来立即扶他起来道:“你这是做什么,你我兄弟,纵使我当日如何气你恼你,可事后我想通了也就不怪你了,你还这样与我生分,是存心要再气我一次吗?”
“殿下,我......”被太子扶起,玄韶却不知该说什么,纵使他们有兄弟之情,可是太子毕竟是这一国储君,那天当着所有人的面忤逆了他也都是真的,这些天他时时刻刻在为此而自责。
“好了,与其觉得对不起我和父皇,不如和我一起尽快找出证据为我母后报仇。”太子拍了拍玄韶的肩膀,提及皇后,太子眼中划过一次痛楚。
玄韶见此,声音也略带沉痛:“我定会尽全力!”
“你小子,既然与她有情怎的不早告诉我?若不是这次因为这诬陷而毁了这大婚,我岂非要夺你所爱了?”
玄韶闻言,微微叹气道:“这......起初是与她身份敏感,遂并没有向谁透露,后来她又拒我于千里之外......”语气中难掩苦涩无奈。
太子见此便没有再多言,大婚没成,他庆幸没有夺了玄韶所爱之余,又何尝不是替自己庆幸?
这样,至少暂时不会负了心中的那个她了。
不管那个“她”是真实存在过的,还是只是自己梦中的一个虚影......
墨夜之中的赤穹城显得更加阴森,城门口不远处的一棵枯树后,一个头戴兜帽的身影神情复杂的看着不远处的这座城。
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
慕云沫冷静的分析过后,确定了此次被诬陷并非出自漆凌之手,虽然他十分想彻底除掉自己和家族,可在那之前,他更想得到自己手中掌握的暗部力量以及,那个“秘密”,所以如果漆凌想捉住自己,早在她没决定嫁入熙昭之时,他就有无数次机会下手,根本不用等到后来她顶着熙昭储妃的头衔后再动手,这样岂非给自己找麻烦?何况漆凌此人纵使再野心勃勃也不会随意拿着赤穹的利益开玩笑的,这次若不是他立即跟着苍玄阁一起通缉自己,那么赤穹免不了再次跟熙昭正面起了冲突,虽然漆凌并不怕战争,但是现在并不是很好的时机,他绝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若不是漆凌......那必然与苍玄阁有关了,呵,果然,他们已经开始要动手了。
慕云沫拢了拢自己的兜帽,轻声向赤穹城走去。
既然漆凌了公告通缉自己,那么谁也不会想到,慕云沫会大胆到孤身回到赤穹,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并且回到这里,也好掌握更多的信息。
七刹城东门,一抹身影转瞬即逝,与夜幕融为一体,纵使是特殊时期加派驻守城门的精英守城兵,也未有觉察到半分。
苍玄阁中心建筑里被层层封印包围的密室中,一个穿着及地法袍却依然难掩纤瘦的身影如同雕塑半站在圆形的密室中间。他的五官在法袍兜帽的阴影下,看不清任何情绪。
一瞬间,他猛张右手,一束深紫色光芒自掌心迸出来,而密室黑曜石的墙上原本不动的符文,随着紫光的迸,也快速在墙上转动起来。
“漆凌,看来你比想象中的有趣啊,倒是我低估你了。”空灵的声音在密室中响起。
“不过......”兜帽下,苍白几乎没有血色的薄唇勾起一个邪异的弧度,“这样才更有趣,不是吗?”
突然,他的右手向下一扣,接着向外猛力一挥,“游戏正式开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