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nnnnn当时毛寸头从床上跳下来就想去开门往外头跑。
结果他门刚开了缝,守在下头的黑大个直接给他屁股上踹了一脚,他的身子一下子被踹到了门上。撞得门"咣当"一声,他自个儿也摔了地上了。
小胖和长刘海当时也反隐过来了,啥也没问就从铺底下将甩棍抽了出来,甩开之后就冲到了毛寸头的跟前。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往毛寸头身上打。
当时这帮人打毛寸头的时候打的也挺狠的,直接给毛寸头打的哎呦哎呦的直叫唤。
我从梯子上下来后,就觉得浑身上下疼的难受,也没啥力气了,就坐在了一边,看着小胖他们几个打毛寸头。
当时因为比较晚了,查勤的也都回去睡觉了,所以他们几个打了毛寸头好一会儿才因为撞击门的声音太响了把宿管大爷给惊过来了。小胖他们几个才赶紧住了手。
宿管大爷进来就用手指着小胖他们几个,厉声道:"你们干嘛呢!"
小胖他们几个也不说话,累的呼哧呼哧之喘气。
那边角落里的毛寸头被打的不轻。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鼻子也流血了。也顾不上擦了,躺那跟摊烂泥似的,疼的直哼哼。
当时宿管大爷挺生气的,见小胖他们几个没说话,就问毛寸头怎么样,有没有事,接着就问小胖他们几个为什么好端端的打人。
我就朝宿管大爷跟前走了过去,当时步子刻意放慢了,让他以为我挺虚弱的,其实那会儿我确实挺虚的,只不过我表现的更夸张了一些而已。
走到那个宿管大爷跟前后,我还故意踉跄了一下,给他吓得不轻,赶紧一把扶住了我。
我站直后将身上的衣服一掀,身上刚才被打的新鲜的血痕就露了出来。
当时就给宿管大爷镇住了。
我眼睛半睁半闭,假装有气无力的冲宿管大爷说:"不是我们打他,是他太欺负人了,上次他已经找人打过我了,今天晚上我回宿舍的时候,他又找人打了我一顿,我要是再这么忍下去我能被他们欺负死,反正就这么着了,责任全在我,要开除就开除我就行了,反正我要是不还手的话,我以后也会被他们欺负的不上了。"
我知道这事肯定是曹小军找了住校的人干的,跟毛寸头没啥关系,但是我就下定决心赖了他身上了,要不然这事准得弄大,反正也冤枉不着他,他和曹小军都是一路人。
宿管大爷被我这番话唬住了,当时看他的脸色,似乎挺动容的,就扭头看了一眼毛寸头,冲他说:"你怎么样,没事吧,你们俩都有错,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吧,我也不给你们班主任和学校上头报了,要不然你们就算不开除也得被处分,怎么样?"
其实毛寸头刚才也在那装死呢,现在见宿管大爷要抹下这事,就急了,一下子坐起来,说:"宿管老师,他冤枉我啊,我根本就没找人打他。"
我冷哼了一声,看着他说:"你要是这么说,那我们就闹一闹,把曹小军一块逮出来,我们对质对质,看看你们到底有关系没。"
毛寸头一听这话精神就萎了,他心里本来就挺虚的,也不吭声了。
宿管大爷见他没说话,就说:"那行了,这事就这么决定了,你也别再这睡了,我明天就给你调铺,今晚跟我去我那屋凑合一晚吧。"
毛寸头在地上想了一下,接着就挺不情愿的站了起来,伸手拽下来自己的被子就一瘸一拐的跟着宿管大爷走了出去。
宿管大爷临走前说让我们快睡觉。
等毛寸头他们走了之后,小胖几个就乐了,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冲我说:"默哥,真有你的,装的太像了。"
说完他们就笑,但是他们还没笑完,我就腿一软,一下子往地上倒去,好在被他们一把给扶住了。
他们几个一下子急了,挺关切的问我怎么了。
其实我没啥事,就是因为腿疼,刚才打毛寸头的时候肌肉一用力,挺疼的,不过那会儿气头上,还站的住,现在肌肉松弛了下来,感觉越来越疼,就站不住了。私纵斤划。
我赶紧冲小胖他们几个摆了摆手,说没事。
后来还是他们几个硬生生的帮我把身子拖到我床上去的,上床后我就跟瘫了似的,躺那不动了,然后含含糊糊的说了句晚安,眼一黑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还是小胖叫的,我就感觉浑身上下跟散架了似的,不动还好,身子一动就疼的打颤。
我跟小胖说让他帮我给班主任请个假,说我不舒服,就不去跑操了。
那时候我们住校生早上要早起跑操的,跑完擦再去吃饭。
班主任没有特殊情况的话每天早上都会提前去,在操场等着我们。
其实夏天啥的还好说,一到了冬天,外头黑漆漆的就得往上起,起来后还冻的难受,那才叫一个痛苦。
小胖当时就说让我好好休息得了,他去跟班主任说。
后来我又睡了一会儿,小胖吃完饭回来把我叫了起来,说让我吃饭,我见桌上还放着一份用塑料袋打回来的蛋炒饭,小胖还挺贴心的去超市给我买了包学生榨菜,给我弄的挺感动。
我不是感动他给我打饭,而是感动他给我配了包榨菜,让难以下咽的蛋炒饭变得不那么下咽。
其实不是我吐槽我们食堂的蛋炒饭,但是确实挺难吃的,准确的说应该是饭炒饭,蛋基本上没有,几根很小的蛋花丝子,还有点火腿,绿豆粒大小,也没多少,我估计一大锅饭就放了两三个蛋和一两根小火腿肠。
放点油就那么放锅里拨了拨就弄出来了,挺难吃的,啥滋味也没有。
我一直以为就我们食堂那么坑,后来才知道其实大多数高中食堂都跟我们的差不了多少。
后来我吃过饭喝了两口水就跟小胖去了教室。
那会儿早自习已经上了,我们英语老师在那监督我们早读呢,我就叫了她一声回了座位上。
当时肚子挺疼的,就趴了桌子上歇着。
我们英语老师是个女的,那会儿四十多了吧,刚好更年期,见我趴那睡觉,就挺生气的,感觉跟吃了呛药似的,过来就骂我,说我别以为一次考好了就得瑟,就我这态度说不定下次成绩就下滑下去了。
当时我跟她顶了两句嘴,她就火了,指着讲台旁边冲我说:"你去给我站那去。"
我当时挺生气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就手扶着桌子走到了讲台旁。
说实话,当时挺丢人的,我还见夏梦看了我一眼,不过也没啥表情,我虽说还在乎她对我的态度,但是很明显已经没有那么看重了。
当时我站那感觉身上疼的难受,但是我这人又不喜欢在别人面前表现出软弱的一面,尤其是毛寸头还在后头看着呢,所以我一直咬着牙忍着,后来给我疼的汗都流了下来,腿也打着哆嗦。
后来好容易坚持到下课,我就赶紧走回去到位子上坐下了,趴了下来,用手捂着肚子。
我趴了没一会儿,就见一个人站在了我桌子跟前,我抬头看了看,就见夏梦站那呢,问我说:"许默,你是不是烧了。"
说着她就从背后伸过手来给我递了盒药,说这药挺管用的人,让我吃。
我当时心里挺有感触的,说不出的滋味,感动中掺杂着一丝纠结,最后犹豫了片刻,就拒绝了。
其实我就算是不是烧,也可以把药接过来,接过来的不只是药,还有夏梦对我的关心,不过我还是拒绝了,虽然我知道这个拒绝意味着什么。
当时夏梦哦了一声,就拿着药走了,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来。
其实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时心里先想到的竟然是萧璐,感觉我如果接了夏梦的药,就跟背叛了萧璐一样,虽说我跟萧璐压根就没什么,但是我可以看出来萧璐不怎么待见夏梦。
后来我因为身上疼,就让小胖去给我请了假,上午的课间操也没去,就待教室里,趴桌上。
后来小胖回来的时候就挺激动的,赶紧凑到我身边,冲我说:"默哥,默哥,刚才跑操听到了件大事。"
我有气无力的别过头,冲他问:"咋了?"
小胖就跟我说昨晚上我们学校有人拿刀子伤了人了,给人脖子都桶破了,好在那人命大,及时送医院去了,保住了性命,还有几个人也被刀子划伤了,不过这事闹的挺严重的,警察局把昨晚那帮人都给抓起来了。
我一下子来了精神,抬头问他:"我们学校的?是我们高中部的吗?谁啊?"
小胖就说不是我们高中部这边的,是体院那边的,他也不认识,也是听人说的,还说听人说这次学校要严打打架斗殴了,听说下午的课间操取消了,连同最后一节要开个安全大会啥的。
我点了点头,接着就问他那昨晚上那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让他给我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