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众人合伙将箱子拖了出去,箱子里面是盾牌,非常重,如此重量,加上急速的摩擦力,厚实的雪橇木板下面已经磨烂了。
冯南拿起来那雪橇板看了看,说道:“你们几个,和他们一起守在这里吧,上面再有兵器落下来,你们要及时的拖出来。”
几人点了点头,又问道:“就放在这山坳里面吗?需不需要掩盖一下?”
冯南说道:“郡公大人算无遗策,他没交代你们掩盖,那就是不必,你们只需要拖出来摆好就行了。”
“是。”侍卫们答应了之后,冯南便再次原路返回。
很快到了上面,白一弦笑问道:“如何?”
冯南喜道:“郡公大人果然厉害,一切都让大人说中了,底部那一片平缓的路,大大缓冲了箱子落下来的冲力。
那箱子稳稳的停在了密道出口的前面,一点都没有损坏。”
其余的侍卫自然也有那种跟之前侍卫一样的疑惑,闻言之后都对白一弦佩服的很。
白一弦笑道:“不是本郡公厉害,是那些挖密道的人厉害。他们从一开始就想到了这些问题。
如何最快的将兵器搬运下去,如何能让箱子落下去不会撞毁,并且还计算好了缓冲的距离。他们才是最厉害的。”
旁边侍卫笑着说道:“大人太谦虚了。”
冯南说道:“大人,只是这雪橇板,磨损的有些厉害。”
白一弦拿过来看了看,说道:“无妨,还能用几次。冯南,你再带人去砍点树,做一些吧。
就凭我们之前准备的那些雪橇板,想要搬运完这里的兵器,怕是不太够。”
白一弦其实有不少减少雪橇板磨损的办法,比方弄点水,底部冻成冰块之类的。或者密道里也洒点水,等它成冰。
不过冻不结实也没用,雪地虽然冷,也要等好久才能冻结实,白一弦也懒得费那些时间了。
再说了,这样一来,冰面那么滑,冲下去的速度会更快,那一段缓冲地带,都怕是不够。
因此还不如就像现在这般,让冯南再去砍些木头来。
白一弦将人分为三批,一批跟着冯南去做雪橇去了,一批在上面,将兵器搬运到密道里推下去。一批去到下面,帮忙将兵器从密道拖出去摆好。
很快,三方便上了正轨,井井有条的行动起来。
期间歇息了几次,要不是雪橇磨损烂的比较快,数量又比较少,他们的速度还能更快一些。
但不管如何,兵器最后还是搬运完了。
拉格等三人看着空荡荡的山腹,欲哭无泪,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和自责:他们辜负了主子的信任啊。
偏偏白一弦这家伙还腹黑的很,当真给他们留下了一柄刀,就那么丢在拉格三人的前面,气的拉格等人眼前都是一黑。
白一弦等人最后也从密道里下到了山底。
柳天赐问道:“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我想,是不是该将这些东西搬运走。
这样的话,即便回棘人来了,他们也找不回这些东西了。”
白一弦起初也想搬走,不过想了想,却笑道:“搬走?不不不,就放在这里便可以了。”
柳天赐惊讶的问道:“这可是密道的尽头,回棘人若真的来了,一定会下来查看的。你就不怕他们看到,再搬走吗?那我们的努力,岂不就白费了?”
白一弦说道:“正是要让他们看到这些兵器啊。”
柳天赐不解,问道:“这是为何?”
白一弦说道:“你要是那幕后之人,得到消息,有人可能现了他的秘密,你会怎么做?”
柳天赐说道:“自然是先派人,快速赶来,杀人灭口了。”
白一弦问道:“那你是骑马来,还是赶着马车过来?”
柳天赐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是骑马,快马加鞭了,以免来的晚了,那些人逃掉了。”
白一弦说道:“这不就得了,没有马车,他们就算看见了,也搬不走,只能干瞪眼。
骑马来,就算有心要带走这些兵器,也只能带走少量一部分。而绝大部分兵器,他们只能留在这里。”
柳天赐一想也是,兵器一捆一捆,护甲一箱一箱,若是用马车拉,能拉很多,但直接放在马匹上,撑死了放一捆,因为还得加上人的重量呢。
柳天赐觉得有理,不由点了点头。但又说道:“但就算是搬走一部分,也是便宜了他们了。”
那意思是,一点都不想让那些回棘人搬走。
白一弦笑道:“他们不会搬的,只会在这里守着。因为他们需要派人回去请示一下主子,看是把兵器继续藏在这里呢,还是直接运走呢。”
柳天赐说道:“也是。”
白一弦笑道:“而且我们担心什么?不就是担心那位主子,会派大量的人马来截杀我们吗?
而他们从密道下来之后,看到了这些兵器,你说他们不得派人守着点吗?还哪有空去找我们。
搬又搬不走,还把他们拖在了这个地方,我们只要找地方一躲,雪山这么大,他们想找也找不到。
等我们坚持几天,我们的人可就来了,到时候还不定谁截杀谁呢。”
白一弦想的很简单,回棘人来的少了,不是他们的对手。来的多了,看到这些兵器,他们也不得不派出一部分在这守着。
还得派人回去请示一下主子,这些兵器的去留问题。
兵器已经被现,藏在这里不安全,八成是要运走,到时候要等主子派马车来运走。
但不管怎么说,在这期间,这些兵器,放在这里,他们是搬不走的。
而就算他们人马多,留一部分在这里守着,留一部分去搜寻白一弦他们,但白一弦只要随便找个地方一躲,雪山这么大,他们也无从找起。
兵器跑不了,他们也很安全,坚持个几天,自己人不就到了么。
这些兵器的作用,就是拖住那些回棘人,所以放在这里是最好的。还不用侍卫们辛辛苦苦的搬运,多好。
柳天赐觉得白一弦说的话有道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废话,白一弦说的话,什么时候没有道理过?反正他堂堂绿柳山庄的少主,自从跟了白一弦,就是听令的命了。
哎,可叹,柳天赐觉得自己很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