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楚与自己的两个妃子在一起喝酒说话不提,此时的白一弦与柳天赐,也正走在回府的路上。
今日的盛典,其实柳天赐也有参加。他虽无官职品级,但却有爵位,乃是开国县男。所以他若是想参与的话,也是够资格的。
只是,柳天赐并不是用他自己的面目身份参与的,而是易了容。
之前慕容睿在祭坛晕倒的时候,带着他走下祭坛,把他送往厢房的那两名侍卫之中的其中一个,就是柳天赐。
也就是后来用手刀将慕容睿劈晕,然后给他灌了一些液体进去的那名侍卫。
那些液体就是慕容睿这几天无故头晕目眩的解药,吃了这个,慕容睿醒来的时候,头晕目眩就无缘无故的又好了。
当时柳天赐打晕了慕容睿,想起来他命人对付铁瑛,还要对付自己的爹娘,就恨不得将慕容睿给拍死,哪怕揍一顿也好。
不过为了白一弦的计划,也只好忍耐了下来。
此刻柳天赐已经换回了本来面貌,得知慕容睿被皇帝赐了毒酒,柳天赐心中高兴的不行,正眉飞色舞的跟白一弦说着这件事。
说他打扮成睿王的样子,出入庸王府寻找到那些诗词书画时的兴奋,说他打晕慕容睿的时候手脚都不听使唤,恨不得暴走这老小子一顿。
又夸赞白一弦的这个主意实在是太秒了,简直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让慕容睿永无翻身之地。
白一弦只在一边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来到这个时代,他不是没有杀过人,以前有人追杀他的时候,他制造的那些暗器,也杀了不少。
不过不管杀多少人,他都是被迫无奈的反击。而这次,是他主动设计陷害,致人死地,感觉上有些不一样。
他情不自禁的想着,若是在现代的话,他这种行为,可是违法的。
若是在现代,这种陷害人的事,自己是绝对不会做的。就算是有人一再的找自己麻烦,大约也就报警了事。
看来,自己确实已经慢慢的融入了这个时代之中。
“白兄,白兄,你在想什么?”柳天赐兴奋的说了半天,现白一弦没反应,不由伸手拍了拍他。
白一弦回过神,笑道:“没什么啊,看把你兴奋的。”
柳天赐笑道:“当然兴奋。铁瑛吃了那么大的亏,对方又是王爷,要是我自己报仇的话,就只能暗中行刺了。
能不能成功还不知道,到时候一旦暴露,绿柳山庄就完了,我自己和亲人,还要像丧家之犬一般被朝廷追捕。
现在可好,不但报了仇,还是皇帝亲自下的令,直接将他制裁,这简直太令人舒爽了。”
白一弦说道:“好了,你也不要太兴奋了,以后这件事啊,就烂在自己肚子里,谁都不要说,连我姐还有柳庄主他们都不要说。
以后也不要在人前这么兴奋,容易露馅,到时候可就惨了。”
柳天赐拿了一块糕点,笑道:“我晓得的,也就在你面前的时候这么说,等下了这个马车,我就封口,以后啊,再也不会提这件事。
就如这块糕点一般,吃进肚子里,一个字都不会再提。”
他一边说,一边吃那块糕点,边嘀咕道:“饿死我了。”
白一弦不由笑道:“你也是傻,把他送到厢房里之后,你不会去吃点东西吗。
还有下午,那么长时间,你又不用护卫,直接去找点吃的不就好了。”
柳天赐一边吃一边说道:“当时只顾着紧张兴奋了,不觉得饿。如今坏人伏诛,我才觉得饿了。”
两人说着话,便到了白府,马车直接驶进了府中,到了中庭院落的时候,他们才从车上下来。
苏止溪和胡铁瑛正在说话,看到两人回来,柳天赐还面有喜色,两人不由笑着迎了上去。
苏止溪问道:“参加个祭典,不是下午便可返回么?
今儿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看上去还如此高兴?莫非是皇上在宫中留了膳不成?”
柳天赐说道:“什么呀,今儿一天都没捞着吃饭,快饿死了,还是上了马车,才用马车上准备的点心勉强垫了垫肚子。”
苏止溪一听两人还没吃饭,急忙命人去厨房准备饭菜。
胡铁瑛说道:“什么?一天都没有吃饭?那你们怎么还这么晚回来呢?我刚才还和止溪妹妹说这事儿呢。
说你们回来的这么晚,大约是宫中留膳了。没想到竟然饿了一天,这皇帝也太抠门了吧?连饭都不管。”
柳天赐左右看看,笑道:“铁瑛,编排皇帝的话,以后可少说,容易引来祸事。到时候不但我们,连白兄他们都会受到连累的。”
胡铁瑛闻言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以后不说就是了。那既然你们一天都没吃饭了,刚才下马车的时候,怎么还那么高兴呢?”
白一弦此时屏退了下人,然后柳天赐说道:“就是之前派人害你的那个罪魁祸庸王,他图谋不轨,意图弑父弑君,被皇帝现。
如今赐了他一杯毒酒,一命归西了。”
胡铁瑛吓一跳:“真的假的?意图弑父弑君,被皇上赐了毒酒?”
柳天赐笑道:“是啊,所以,这还不值得高兴吗?”
胡铁瑛虽单纯,却也不傻,她狐疑看着白一弦和柳天赐两人,问道:“该不会,是你们两个捣的鬼吧?”
这一个月来就看他们两个,鬼鬼祟祟的,瞒着她和苏止溪两个,不知道在做什么,还时不时的去找太子商议。
结果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庸王就因意图弑君被杀了,这么巧吗?
柳天赐说道:“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们可没捣鬼,就是那庸王想当皇帝,不服太子,所以才想弑君,不但想杀皇帝,连太子都想杀,最后没成功,被现了。”
胡铁瑛说道:“与你们无关就好,我也不要你们为我报仇,只要你们能平平安安的就行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早知道这庸王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要是当了皇帝,那百姓们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这回落得这个下场,可真是报应,大快人心。
他死了,以后我就不用提心吊胆的,总担心会有人来害我们了。”
苏止溪温柔的说道:“好了好了,一回来就说这个,小心隔墙有耳,让人听了去。
虽说那庸王是咎由自取,但他毕竟是皇帝的儿子,我们还是少议论为好。”
白一弦笑着一把搂过苏止溪,笑道:“我的止溪,真的是越来越厉害了,连这样的事都能明白。
好了好了,这件事就此为止,以后就不要再提了。我们以后也可以放松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