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铁瑛的心都不自禁的剧烈跳动了起来:他竟然真的来找自己了。随后想起来白一弦的话,不由暗暗告诉自己,深吸气,稳住,不能太热情。
她便低下头,继续整理东西,眼睛的余光,却注意着那边的人影。随后,便看到一双鞋,出现在了面前。
柳天赐走了来,开口道:“铁瑛,在忙啊。”躲她躲习惯了,乍然间还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知该说什么话,感觉上,有点儿别扭。
胡铁瑛这才抬头看着他,微微一笑,客气疏离的说道:“柳大哥。”然后就没有别的话了,只是自顾自的在那忙着。
柳天赐有些不自在,因为胡铁瑛的反应,跟他想象中的,只要自己主动来找她,她一定会很开心的情形一点都不一样。
柳天赐对于胡铁瑛的表现有些不适应,没话找话的说道:“需不需要我帮忙?”
他竟然主动表示要帮自己忙?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以前他不躲着自己就不错了,看来白一弦的计策果然有用。
胡铁瑛心中很兴奋,忍不住想要答应,因为这还是柳天赐第一次主动问她需不需要帮忙。
可一想到是白一弦的计策有了效果,为了让他以后喜欢上自己,所以她打算严格执行白一弦的交代。
于是说道:“额,这会不会有些太麻烦了?柳大哥一定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吧,你自去忙你的便是了。”
自己主动帮忙都被拒绝了?柳天赐说道:“我刚好没事……”
话没说完,胡铁瑛一转头,流炢也不知道是恰好还是有意,正从旁边经过,胡铁瑛立即眉开眼笑的喊道:“流炢大哥,能过来帮我个忙吗?”
柳天赐看了看流炢,现胡铁瑛喊他的时候,竟是一副欢呼雀跃的样子,就跟她之前,看着自己,喊自己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心中突然有些不是滋味,胡铁瑛什么时候跟自己这么客气,却跟这个叫流炢的这么熟悉了?
按理不是应该自己跟她比较熟吗?面对自己,就客气的怕自己麻烦,面对流炢,就理所应当的模样?
这无形中就代表流炢跟她比较近啊。因为只有自己人,才能无所顾忌的使唤。
流炢那边点了点头,直接走了过来。胡铁瑛转头看着柳天赐说道:“柳大哥,这边有流炢大哥帮忙就可以了,你去忙你的吧。”
说完之后,她立即拿着东西,欢喜雀跃的跑到了流炢身边,将手里的东西举给他看,一边还兴高采烈的在说些什么。
流炢接过来,一边看着她,一边也和她温和的说着话。
随后,两人连看都没看柳天赐,径自走到长廊的一端,开始装扮长廊。两个人一个递,一个装,一边还说说笑笑,看上去极为的和谐和默契。
只是,天知道胡铁瑛是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强迫自己不去转头看柳天赐。
而柳天赐楞在原地,怔怔的看着两人互动。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一幕有些刺眼。
此刻他满脑子都是胡铁瑛的一颦一笑,但以往,这样的笑容,是跟自己说话的时候展现给自己的。
柳天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长廊的。按理胡铁瑛现在如他所愿,不再纠缠他,不是他一直都期望的吗?
甚至他以前的时候还想过,要是胡铁瑛能看上别人就好了,那自己就不用娶她了。由她提出悔婚,父母一定会同意的。
现在她真的去找别人了,为何自己却有些不舒服的感觉呢?
柳天赐皱着眉,心道莫非是因为以前,她缠自己太长时间,自己习惯了,所以她一下不缠,自己有些不适应了?
一定是这样的,柳天赐最终将这种不适应理解为习惯问题,觉得可能过一段时间,习惯了就好了。
“天赐,天赐?你怎么了?”耳边听到有人在喊自己,柳天赐恍然回神,才现白一弦站在自己面前,一边喊自己,一边用手在自己眼前晃了皇。
柳天赐先是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长廊的方向,现已经看不见那两人的身影,顿时心中有些烦躁。
白一弦也往长廊出看了看,问道:“你在看什么?”其实白一弦对柳天赐在看什么,心中十分明了,他就是故意这么问的。
柳天赐说道:“没看什么,你什么时候来的?”
白一弦说道:“我刚才看到你,喊你你没理我,所以过来看看你怎么了?生什么事了?怎么感觉你有些心不在焉的?”
柳天赐有些烦躁的摇摇头,说道:“没事……啊,对了,你那个护卫流炢,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什么时候找他来的?”
白一弦说道:“前几天过来的,只是一直在房中养伤,所以你没看到过他吧,怎么了?”
柳天赐问道:“这个人靠谱吗?”
白一弦说道:“应该挺靠谱的吧。”
柳天赐不满道:“应该?你对他了解多少?”
白一弦故意说道:“人长得不错,武功也很高。”
柳天赐不耐烦道:“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你,他人品怎么样。”
白一弦说道:“哦,人品啊,他是言风的朋友,言风信得过他,那他人品应该差不了。
再说,前不久我还救了他的性命,他也知恩图报,自愿留下来护卫我。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
柳天赐心中有些心虚,不过自我安慰道,胡铁瑛也算是自己的妹妹。自己当然要替她把好关,不能让她被人给骗了。
听到白一弦这么问,便支吾道:“没事,我就随便问问,你这个人,总喜欢信任别人,我怕你招的人,对他们都不了解,万一被有心人混进来就糟了。
毕竟你现在身体要十分注意,可不能出一丁点的状况。所以,这些身边护卫的人,还是了解清楚比较好。”
白一弦笑道:“原来你是在替我担心。真不愧是我的兄弟,让我十分感动。
你就放心吧,他是言风的朋友,都是知根知底的人,言风能信得过,我也能信得过。”
听白一弦这么说,柳天赐更心虚了,也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信得过就好,信得过就好。啊,对了,那他怎么不在你身边护卫呢?
既然身为你的护卫,还是要时时在你身边为好,不然万一有个突然情况,他都来不及赶过来护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