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换成别的女子,说这样的话题早就不好意思了。可胡铁瑛这样的性格,却并不扭捏,直接说道:“当然想。”
白一弦说道:“那等几天吧。若是我能熬过去这一次,我便帮你,让他喜欢上你,如何?不过到时候,你需得听我的话才行。”
苏止溪听到白一弦说熬过去这几个字,心中不由又是一疼。
胡铁瑛大大咧咧,又不知道白一弦的情况,因此并未听出弦外之音,只是听白一弦要帮忙,让柳天赐喜欢上她,便笑着一口答应了下来:“好,到时候,我听你的便是了。”
白一弦闻言,呵呵笑了起来。
几人一边说话,一边回到家,引着胡铁瑛去见了柳无名和柳天赐。
柳无名一看到胡铁瑛便高兴起来,而柳天赐,则是一脸头疼的表情,见胡铁瑛在跟父亲说话,他将白一弦拉到一边,问道:“你怎么把这个姑奶奶拉来了?
你明知道我和她不太对付,你还让她住进来,就算是你为了赢赌约,也着实有点不太厚道吧。”
白一弦说道:“这可不是我,是止溪和胡姑娘姐妹相称,两人要好的很,是止溪邀请她来住的。”
柳天赐一脸狐疑的看了看白一弦,明显不太相信他的话,只觉得白一弦有可能为了赢得赌约,故意把胡铁瑛带来,好跟自己联络一下感情。
这要是换成以前,他早跑了。和胡铁瑛成亲是迫不得已,不过在成亲之前,他一定要躲得远远地,省的她再来缠着自己。
不过眼下,白一弦毒在即,所以他跑是没得跑了。
算了算了,先憋屈几天吧。
“柳天赐。”柳天赐正想着呢,一道声音响起,一个人影就蹦到了自己的面前。
不是胡铁瑛还有谁?她跟柳无名聊完话,接着就蹦跶过来了。
柳天赐顿时就抓狂了起来,白一弦笑着走到了一边,说是要让苏止溪给胡铁瑛安排个房间。
苏止溪知道胡铁瑛的心思,直接将她安排到了柳天赐相邻的院子里住下了。
一日后,白一弦从早上起来便觉得有些昏昏沉沉,不太舒服。看日子,正是十号。
联想到上一次毒的时候,一开始就是有些昏昏沉沉的,接着没过多久,就毒了。
而这一次,看来也是毒的前兆。
只是,这一次明显的比上次又加重了些。上一次的时候,起码是到了中午的时候,他才开始感觉不舒服的。
而这一次,则是一大早,起来的时候便开始了。显然这毒,果真是一次比一次猛烈了。
从昨天开始,众人就严阵以待。今天得知白一弦已经开始不舒服后,众人便聚到了他的房间。
柳天赐和柳无名父子两个,都给白一弦把了脉,然后在一边细细的商议。
白一弦体内的毒倒也奇怪,没有真正毒之前,它们非常老实的潜伏在他的体内。
这个时候把脉,由于毒素并不活跃,没有任何症状,因此意义不大。需得毒开始,毒素开始异动的时候,方能得到有效的结论。
而没多久,慕容楚也带着孙太医急匆匆的赶来了。原来他心中一直惦记着这件事,一大早就宣了孙太医,带着他直接过来的。
与此同时,他还带来了不少宫中的药品,都是与解毒有关的。想着若是柳天赐父子需要什么,尽可拿用。
白一弦被勒令躺在床上不许动,还盖着一层厚厚的被子。
他现在只是有些昏昏沉沉,并不觉得冷。如今已经是五月天,盖着这么一床大厚被子,他顿觉有些热,有些冒汗。
他躺在床上,看着众人都围着他,严阵以待,目光之中都充斥着深深的担忧和关心。
白一弦心中一暖,不由笑道:“你们不必这么紧张。”
柳无名点了点头,看着众人说道:“说的不错,大家都不必太紧张,否则会让白贤侄也会觉得紧张,对他反而不利。”
众人都点了点头,其实道理大家心中都明白,可在这里的,都是真正关心白一弦的人,因此这种紧张和担忧,乃是有心而,情不自禁,根本就克制不住。
柳无名说道:“这样吧,留几个人在这里便可,不相干的人,可以先出去等待。反正你们在这里,只会增加白贤侄的紧张感,而不会对他有任何帮助。”
话音一落,众人都互相看看,没有人动弹。
因为在场的人之中,柳无名,柳天赐,孙太医,显然是必须要在这里的。
苏止溪是白一弦的未婚妻,不能算是不相干的人,让她出去等待,她必然会更加担心,胡思乱想。
而慕容楚,先不说身份,他也算的上白一弦的生死之交了,自然也不想出去。
言风也同样如此,不在这里守着公子,他可做不到。
所以最后,也就出去了小暖,元儿冬晴等人。
小暖是一遍遍的回头,不想离开。奈何她是丫鬟,不敢留在这里,所以只能含着泪一遍遍的说道:“少爷,小姐,小暖就在门外,你们若是有什么吩咐,可一定要嘱咐奴婢啊。”
白一弦微微点头,胡铁瑛看了看众人,最后也准备乖乖的出去。
她走到房门前,想了想,又回头看着白一弦说道:“你可不能死,别忘了,你还答应了要帮我呢。”
白一弦笑道:“放心,我答应你的事,自然要做到。胡姑娘,你就不要出去了,一会儿,若是我真的毒了,还需麻烦你照顾止溪。
要记得,千万不能让她靠近我。她不懂武功,会冻伤她的。”
胡铁瑛郑重的点头,走到了苏止溪的身边,说道:“好,我一定会照顾好她。”
房门关上,白一弦见气氛有些凝重,不由笑着与他们说了会儿话,谈了一下自己所知道的一些奇闻异事,给他们放松心情。
可渐渐的,他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重,及至中午,他开始慢慢感觉到了冷。白一弦知道这是开始毒了。
不过他尚能忍住,所以并未告诉众人,以免让他们更加担心。
这些天里,该交代的人和事,他都已经交代好了。所以,若真的是熬不过去,除了微微有些遗憾之外,也没什么别的了。
白一弦虽然没说,但他的体温却开始降的厉害,而屋子里的人,比较靠近白一弦的那些人,也开始感觉到了冷意。
他们心中一凛,明白是白一弦的毒了。
柳无名抢先一步,坐到床边,开始给白一弦诊脉。
白一弦的床早就被抬到了中间,因此,柳天赐便绕到了另一边,也开始仔细的给白一弦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