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守义想象着以后锦王见了他,他的那班兄弟要给锦王行礼,而锦王却称呼他为贾兄……
哎呀,那种感觉真是太爽了……
贾守义美滋滋的,想的高兴处还对着白一弦嘘寒问暖的,真的要去给他添点热水去。
其实周围都有侍女,这种事哪轮的到他去做啊。
白一弦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那种,看贾守义如今的态度,白一弦也就不跟他计较了。
于是说道:“行了,既然之前的事情都是误会,那也没什么事儿了。之前的赌约自然做不得数,你也无需做我的跟班,你走吧。”
其实之前也是因为贾守义太嚣张,所以教训他一番罢了。也没想真的让他做自己的跟班。
要真是如此了,朝中二品大员也不是好惹的。
没想到贾守义听完还急了,说道:“别呀,那可是公主亲自判定的,岂能反悔呢?”
白一弦以为他是担心公主责罚,于是说道:“不要紧,到时候我跟公主说一声便是了,再说了,我也不缺跟班。”
贾守义说道:“不行不行,大哥,亲哥,您可千万得收了我呀。”
白一弦失笑道:“你还真的想做我跟班呢?你爹也不会同意吧?”
贾守义想了想,这要是让自己的老爹知道了,确实有可能找白一弦麻烦。虽然白一弦有后台,但万一他爹做点什么过激的事情,双方因此而结下仇怨,那可就不好了。
想到这里,贾守义说道:“大哥,只要您能收了我,这些都不是问题,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您在这坐,我去去就回。我这就回去跟我爹商量一下这件事。”
说完之后,不待白一弦反应,便直接风风火火的跑了。
白一弦有些惊讶,他并不明白贾守义的想法,所以感觉有些奇怪,这货不会真的想跟着自己吧?到底是生了何事?他可不信之前的一切都是误会。
莫非就是因为看到自己认识世子和锦王他们,所以他才这样?
可他自己身份不低,根本没必要对自己这样啊。有巴结自己的功夫,还不如直接去巴结慕容楚他们呢。
白一弦想不明白,摇摇头也不想了,再次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起来。
而贾守义真的直接去找他爹去了。他的父亲名叫贾存信,乃是礼部尚书,此刻他正和工部尚书坐在一起,喝酒聊天闲谈。
冷不防自己的儿子蹬蹬蹬的跑了来,随意拉了把椅子就坐在了父亲的身边,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
贾存信一看到自己这个不省心的儿子就觉得头疼的厉害。你说别人家的儿子,一个个的都那么懂事,文采斐然,看着就让人舒心。
再不济,就跟身边这位工部尚书一样,一共三个儿子,有两个儿子不争气,但好歹还有一个争气的儿子。
怎么偏偏他就生了这么个玩意儿?他有五个女儿,就这么一个儿子。
最难得的是,这个还是正室所出,乃是家中的嫡子。偏偏这玩意儿就是那么的不争气。
你说虽然是家里的独苗,但说娇惯吧,也不至于。由于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也是将他当成自己的接班人来好好培养的。
对他要求也甚是严格,从小便请了先生和教头来让他习文练武。一旦不好好念书,或是犯了错的时候,也是该骂的骂,该责罚的责罚。
相比较其他同僚,他教育孩子算是比较严格的了。
贾存信自问自己的教育应该没有问题,怎么教出来的孩子,还不如人家那些从小娇惯的呢。
莫非是他的种不好?可也不可能啊,他这么优秀,怎么能生出这么劣质的种呢?
要不是贾守义长得跟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都怀疑这货不是亲生的。
如今看到贾守义搬着个椅子坐在他旁边,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贾存信头疼的同时,心中下意识的认为,是不是这货又闯祸了?
贾存信没好气的问道:“你又怎么了?是不是又闯祸了?”
这里可是锦王府,来的都是达官贵胄,这小子别不是又给自己惹麻烦了吧?想到这里,他一颗心都提起来了。
听着贾存信满口不耐烦又有些狐疑问责的口气,旁边的工部尚书摇摇头,并没有笑话他。因为他家里虽然有一个出色的,但还有两个跟贾守义一样头疼的。
为了怕给他闯祸,那两不争气的,他都没敢带来。
贾守义不满道:“爹,你能不能不要一看到我,就问我是不是闯祸了?我又不是天天闯祸。”
贾存信怒道:“怎么?不是天天闯祸,你还有理了?还骄傲了?我是不是还得夸夸你。”
旁边的贾守义的母亲王氏说道:“老爷,您就消消气。先问问儿子什么事,要训他,也该回家去训。在这里,不怕人笑话。”
贾存信说道:“还说,整天就你惯着他。”说完看着贾守义,问道:“说吧,这次又什么事儿?”
贾守义也不计较老爹的态度,他知道,他要是上来就说,爹,我要去当一个七品官的跟班,希望你同意,他爹保管能不顾场合的打死他。
这货也聪明,于是他换了一种说法,一脸兴致勃勃的问道:“爹,你给我谋个差事呗?”
就这么一句话,差点惊呆了贾存信,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贾守义,自己这儿子是个什么货色,他太清楚了。
整天除了吃喝玩乐就是惹是生非,根本没个正行。以前别说谋个差事,就是让他安安稳稳的坐在家里念念书,练练武他都不肯。
更何况是谋差事干活呢,今天这是怎么了?受啥刺激了?
旁边王氏喜的不行,开心道:“哎哟老爷,你还说咱们儿子不长进,你瞧瞧,这不就长进了?都知道谋差事干正事儿了。”
王氏开心,可惜贾存信都不信自己儿子了,他狐疑不定的问道:“你说,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损招儿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贾守义突然一脸正色,大义凛然的说道:“爹,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就是想着,儿子大了,不能一直这么浑浑噩噩下去。
如今父亲还健在,尚能庇佑我贾氏一门,可若日后父亲老了,又当如何?
父亲生我、养我、育我,让儿子无忧无虑的生活了这么多年。等父母年老的时候,合该由儿子来庇佑你们,给你们一个安稳无忧的晚年。
可如今我年龄这么大了,却一直浑浑噩噩,未有功名,也未入仕,试问将来,我如何能给你们庇佑?
所以,儿子痛定思痛,幡然醒悟,决定从今天开始,儿子要努力上进,即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你们。绝对不可再像以前那般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