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官府的人,终于到了。生了人命案子,加上听说常夫子也在这里,所以衙门的人速度还算是可以。
看正版::章.*节sA上B0\
来人是县衙的,死了一个丫鬟而已,这种案子,还惊动不了知府大人。
看到县太爷来了,众人急忙站起,向着对方行礼。
县太爷姓庞,一眼就看到了端坐在最前面的常夫子,心中真是叫苦不迭。辖下生命案,偏生这位竟然还在这里,真是郁闷之极。
县太爷急忙向着常夫子行礼:“下管庞有道,见过常教授。”
常夫子摆摆手,说道:“不必在意老夫,你先查案吧。事的时候我们这些人都在彭府,一个都没少。”
庞知县急忙应是,先观察了一下四周。现这里是一座假山,假山旁边有个亭子。亭子的中央有一张石桌,上面放着一个歪倒的茶杯,底部还有一些茶水残留。
而那名女尸,就躺在桌子旁边的地上,七孔流血,死状极为的可怖。看这样子,应该是中毒身亡,那桌子上的杯子里,应该就下了毒药。
庞知县伸手招过仵作,让他验尸,然后自己走到一边开始问案。
庞知县道:“是谁第一个现这具女尸的?”
一名年轻的丫鬟,看上去有些害怕,战战兢兢的站出来,小声说道:“回大人,是,是奴婢。”
庞知县说道:“你将事情的经过,仔细的跟本官说一下。”
那丫鬟心中怕极了,显然是担心自己第一个现,万一被人误会成凶手,可就说不清了。
可她尖叫一声,很多人赶到,都看到了她在现场,也由不得她不承认。
那丫鬟哭丧着脸,说道:“大人,不是我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到这里的时候,她就已经躺在地上了。”
庞知县刚要大喝,想到常夫子还在这里,只好温声说道:“你不要怕,如果你是无辜的,本官自然不会冤枉了你,你现在将现尸体的经过说一遍。”
那丫鬟说道:“就,就是奴婢从这里经过,远远看到这个亭子里好像是倒着一个人。奴婢想着少爷今天宴客,可别是哪位客人喝醉了,倒在这里,所以就过去查看一下。
结果来到这里之后才现,倒在这里的,不是什么客人,而是跟我一样的丫鬟。她当时头向里面,奴婢不知道她已经死了。
还以为她是不舒服所以昏倒了,所以就喊了几声,她没有回答,奴婢上前想着拍拍她,可谁知,刚绕到她前面,便现她七孔流血,死掉了。”
那丫鬟说到最后,满脸的惊惧之色,显然是被吓狠了。她心中也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多管闲事,跑来查看了。
庞知县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仵作,那仵作正在尸体身上不断的试探着什么,还不时拿一根银针刺一下身体。
然后又站起身,从女尸旁边的石桌上的茶杯检验了一番。
随后仵作说到:“大人,小人已经验明,此女是中毒身亡,所中之毒,乃是砒霜。属下查看了一下那石桌上的茶杯,现砒霜正是下在茶杯里面的。
此女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下午酉时三刻左右,饮了这茶杯里面的茶水之后身亡的。”
庞知县便说道:“如今看来,便要查一下,下午酉时三刻出现在这个亭子中的人。”
但此时,彭夫人身后的一名丫鬟,却失声说道:“不,不可能。”
这一下,直接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众人看向那丫鬟,现她眼神涣散,似没有焦距,看上去一副不敢置信,又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样,脚步微退,不住的摇头,口中喃喃的说道:“不,不可能,绝不可能。”
众人一见,哪还不明白她肯定知道什么。庞知县立即喝问道:“你可是知道什么?”
那丫鬟抬起头,看了看庞知县,又看了看地上的女尸,最后向着众才子们看了一眼,说道:“我不知道,不是我,我不知道。”
庞知县见状,顿时明白,这丫鬟一定知情,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鬟说道:“奴婢紫燕,是夫人身边的丫头。”
庞知县又问道:“紫燕,本官问你,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说出来,本官定不会冤枉了你。”
紫燕只是摇摇头,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却什么都不肯说。
彭夫人也有些着急,说道:“紫燕,你这丫头怎么了?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你倒是说呀。”
紫燕看着彭夫人,突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夫人,紫燕对不起你。”
说完,她看着地上的女尸,哭泣道:“我也对不起雪燕,那杯茶,那杯茶,原本应该是我喝的呀,呜呜呜。”
彭夫人大惊,说道:“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庞知县说道:“紫燕姑娘,你尽管将事情说出,本官会为你做主。”
紫燕一下子跪在了彭夫人的脚下,哭道:“夫人,是奴婢错了,奴婢对不起你。奴婢不该听信别人的花言巧语,做了对不起夫人的事情。
如果不是奴婢做了错事,雪燕也不会死了。”
紫燕一边哭着,一边跪直了身子,看向了众才子们所在的地方,神情极为的哀怨,又极为的仇恨。
很多才子甚至被她看的心惊不已,虽然自己是无辜的,但还是害怕她会攀咬自己。
白一弦在人群后面,一直淡定的看着这一切,冷眼看着彭家人的表演,心中却冷笑不已。
这彭家人和这丫鬟的演技都很不错,下一刻,该是她攀咬自己了吧。
紫燕说道:“夫人,大人,那杯茶,是有位才子,端给奴婢喝的。可是奴婢还没有喝,夫人便有事找奴婢,奴婢便放下茶杯离开了。
然后,替夫人来找奴婢的雪燕却喝了这杯茶。没想到,她却死了。她是代替了奴婢死的,原本应该死的,是奴婢啊。”
庞知县急忙问道:“那杯茶,是谁给你的?”
紫燕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才子们的方向,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道:“这位才子,便是白一弦,白大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