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看着苏止溪,一时之间,都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苏止溪轻轻拉住白一弦的手,低声道歉:“夫君,都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白一弦长出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手背:“没事。”
他这次,并没有安慰苏止溪什么,而是在心里做好打算。
直接带苏止溪出去散散心去。
每天憋在府里,可不就只能胡思乱想吗。
出去走动走动,让她没心思瞎想就好了。
只要出去了,府里的事,不需要操心了,而且每天忙着游玩,哪有时间忧思烦心事。
白一弦心中做好决定,已经开始在想,这个月份,天气也寒冷了,该去哪里游玩比较好呢?
不然,往南走走?
游玩一个月来月,加上路上的时间,回来刚好赶上过年。
白一弦还在想的时候,柳老庄主那边已经在说,要开个方子,给苏止溪调理一下了。
一顿饭吃完,白一弦也有些疲累了,便回了自己的房间,睡了一下午,好好的放松了一下。
一觉睡醒,已经是傍晚了。
惦记着晚上还有宫宴,起来穿了衣服,这才带着苏止溪他们,急匆匆的去了皇宫。
今天晚上皇宫的晚宴只是普通的家宴,慕容楚为了白一弦接风洗尘的。
来的都是亲近的皇家人,并没有臣子。
靖康王一家自然都在。
不过,宝庆王,却没有来。
他此刻,也已经不在京中,早就带着林浅、慕容冲,走马上任,出去巡视加游玩去了。
本来也是不着急的,可是桐州卢江县生了时疫这件事。
因为县令的一己之私隐瞒,导致时疫爆,百姓受苦,死亡惨重。
这给宝庆王也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越觉得,查处贪官污吏之事,迫在眉睫。
越早查出贪官污吏,将他们拉下马,换上好官,那百姓的生活,也就越好过。
别的不说,起码再生这种事的时候,不要因为官员之顾,而加大百姓的伤亡。
无论是谁,都不希望再生这种事了。
所以,当日白一弦自请去了疫区没几日,宝庆王也整装待,隔天就离京了。
别说,胖子虽然以前游戏人间,不理朝政。
但那都是迫于无奈的藏拙,并不代表胖子真的没有能力。
白一弦走了两个来月,胖子如今也是去了两个月了。
在这期间,传回来不少折子,也真的揪出了许多贪官污吏,办成了不少大事。
胖子的能力,在这次行动中,彻底的彰显了出来。
所过之处的百姓,也是十分推崇。
就他揪出贪官,为百姓平反冤案的那几个地区,渐渐也有了铁面无私的美名。
胖子的抱负得到了施展,如今正在兴头上,干劲十足。
从寄回来的折子和书信上,也能看得出,他现在心情的愉悦,十分上进。
除了胖子之外,慕容冲那小子,进步也很大。
在查案办案方面,竟是有难得的天赋。
因为同去的官员里也有大理寺的人员。
慕容冲跟着他们学了很多。
有几起比较怪异的案子,还是多亏了慕容冲,才能现真相。
年纪虽小,不容小觑。
慕容楚得知这些,自然也是十分高兴。
之前说过,他跟先皇不同。
先皇多疑,宝庆王不敢涉政,靖康王虽在朝中,但也一直藏拙。
先皇不愿意他的兄弟们,能力强过他。
而慕容楚却愿意皇室宗亲,多出些人才。
能多些能为百姓做事的人才,总好过都是些仗着身份,享受百姓供奉却什么都不会的蠢材要好。
如此一来,皇室也才更有资格,享百姓的供奉崇敬。
白一弦了解了这一切,自然也很是为宝庆王和慕容冲开心。
他半开玩笑的对慕容楚说道:“当时可是答应九弟,只要他表现的好,就封王来着。
你可想好封号跟封地了?”
慕容楚也笑着说道:“自然是早就想好了。
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在自己的弟弟面前,失了信誉啊。”
几人说说笑笑,这是家宴,也没什么规矩,一行人都很是开心。
这皇家家宴,除了奢华点儿,跟普通百姓家的家宴也差不多。
说不定,都没有些官员家里的规矩多。
一直吃到了很晚,宴席散了之后,白一弦才找了个机会,跟慕容楚说了一下自己这几天,打算带着苏止溪外出的消息。
慕容楚自然是不舍的:“怎么才刚回来,就要出去?”
白一弦叹道:“这不是为了陪媳妇儿散散心吗?
不然一直闷在京中,我是真怕她闷出病来。”
随后白一弦就将柳老庄主的诊断,跟苏止溪的心事都说了一下。
慕容楚心中再有不舍,也是无奈,想着反正总归会回来,又不是出去就不回了,于是便也只好不舍的说道:“既是如此,我自然也不好再阻拦。
否则显得我这做兄长的,自私自利了。
只是,你此去,可要快些回来才好。
不然独留我一人在京中……。”
他没说完,只是模样看上去,很是有些可怜。
慕容楚也想出去玩啊,也想带媳妇儿散散心啊。
可他也没办法啊。
他是皇帝,国不可一日无君。
就这一句话,就足够将他牢牢地绑在这京中,绑在这皇城里了。
白一弦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有你的责任,你的付出,百姓和百官,都会看在眼里的。”
慕容楚笑着推了他一下,说道:“少给我来这套,你早点回来,比什么都强。”
白一弦哈哈一笑,说道:“放心,年底我肯定回来。”
慕容楚有些震惊:“要到年底?这还两月呢?
你竟是要去那么久的吗?”
白一弦撇撇嘴,说道:“久吗?两个月而已。
要不是为了回来陪你过年,我都不打算回来。
这好不容易出去一趟,不玩个尽兴的话,那还出去个什么劲儿的?
既然要出去了,自然是要把我娘子哄的开开心心了再回来啊。”
慕容楚摇摇头:“你就只顾着哄娘子,不知道哄哄我这做兄长的。
你主意那么多,什么时候想个法子,也让我能出去快活一阵子才好。”
白一弦眼见慕容楚又要卖惨,又要将主意打在他头上,便急忙告辞:“好了好了,此事容后再议,容后再议。以后再想办法,我走了,不然娘子该等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