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林,黑火狡阿越已经身上千疮百孔。
纵然它妖力可比妖王,但太沧在同等级的高手之中,也是佼佼者。
霸王枪意几乎是枪枪命中,无尽枪法宛如水银泻地,将黑火狡打得嘶吼痛叫。
太沧虽然一身战甲已经被烧得支离破碎,但越战越勇,根本没给黑火狡什么发狂的机会。
“终归不过是一头野兽”。
太沧蔑然道:“无法控制自己力量的家伙,不配做本王的对手”。
言罢,太沧一招裂天,将黑火狡挑上天空,狂暴撕扯的枪意,欲将其直接撕碎!
正当这时,凭空闪现的一道凤炎火苗,让太沧感觉压力陡增!
“何人!?”
太沧调转枪头,正要扫向那火苗,那凤炎中已经伸出了一只白玉般的修长手臂。
凤炎附着的纤纤素手,却如千锤百炼的金刚手腕,一把抓住了昆古尼尔!
数百条凤炎长鞭,顺势席卷,将太沧整个身体抽得鲜血飞溅!
萧忘歌从凤炎中踏足而出,一甩手臂,将太沧连神带枪,一起甩进了水池之中!
炽烈高温将水池蒸发,林中更是雾气浓浓。
萧忘歌看了眼受伤严重的阿越,一股强大的精神力化作凤鸟,直接注入了阿越妖魂。
阿越摇摇晃晃,直欲晕厥
。
萧忘歌伸手一召,黑火狡浑身的烈焰,被疯狂吸走,气息逐渐微弱。
看差不多后,萧忘歌将那条黑色布条,重新蒙到了黑火狡眼上。
阿越迅速恢复人形,昏迷躺在炽热的土地上。
“这是你义父给你的,怎么又摘下来了,不听话的孩子……”萧忘歌摇头叹气。
后面,太沧不知何时已经站起身,面色冷峻地看着萧忘歌处理完一切。
萧忘歌转身,好奇地问道:“你为何不出手?”
“本王不屑背后偷袭,何况你是个女流之辈”,太沧道。
“女流……呵……”
萧忘歌一双凤眸,看过太沧身上那雄壮的肌肉,微微咽了咽,道:“你倒是颇有男子气概”。
太沧眯了眯眼,感觉有点古怪,但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你可知我义父无名?”
“无名?”萧忘歌眯眼,“既然无名,我又怎会知道?不过,你为何不先问我是谁?”
“没必要,既然你不知道我义父,那便是敌人”。
太沧同意了跟叶帆的交易,孤身来鸿蒙,只是想找叶无涯问个明白,究竟一切是为什么。
了断了内心的执念,他才能走得更远。
至于鸿蒙中人,在太沧看来,都是可杀之人。
“白雷闪!”
一道
枪意雷霆,闪烁出刺眼光辉,无视距离地落在萧忘歌身上。
可是萧忘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身上毫发无伤!
“距离被忽略了……”
萧忘歌点头,“原来这就是你的帝王枪意”。
太沧愣了愣,自己明明应该是击中了,可怎么丝毫不起波澜?
但眼下他也没有更多选择,一步踏出,无尽枪意狂风暴雨般袭去!
萧忘歌依然站在原地,笑吟吟看着他。
当昆古尼尔锋利的枪头,击中萧忘歌的瞬间,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不管枪头怎么攻击,明明洞穿了萧忘歌,枪意产生了强烈的爆炸,但就是无法对萧忘歌造成伤害!
“怎么可能!?”
太沧确信,自己是打到了真身,并非幻影。
枪碰触到肉身的感觉,与凤炎激烈对撞的感觉,是不会错的!
但萧忘歌仿佛是……不死之身!?
“枪意,修为,力量,就算在鸿蒙,也算翘楚了……”
“天神枪客,你可愿意做我的门客?”
萧忘歌这时悠然发出了邀请,似乎浑身不断被刺穿的人,并不是她。
“痴心妄想!”太沧懊恼,这分明是一种藐视!
可是,太沧真的看不懂,为何自己的攻击无法造成任何实质伤害?
饶是他身经大小战斗
无数,这一次,他也完全懵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最强硬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无力至极!
“追魂!”
太沧尝试着,一枪瞄准了萧忘歌的凤魂!
萧忘歌依然没有躲避,凤炎被刺穿后,凤魂也被枪意洞穿!
可是……她依然无恙!
“你重伤了风擒天,要恢复如初,恐怕很难了……风擒天的父亲,不会放过你”。
“那又如何?”
“你若做我门客,我至少可以保你不死……”
“我太沧岂是贪生怕死之徒!”
“果然很有男子气概……既然你不愿意,那……该轮到我出手了”。
萧忘歌娇美一笑,身体陡然化作一抹血红色神火!
“朱雀神火?浴火朱雀境!?”
太沧猛然心头一悬,哪怕是天资纵横的凤凰女,能将血脉提升到浴火朱雀的,稀少程度,堪比青龙!
虽然浴火朱雀不如青龙,无法直接到达位面级,但毕竟那是朱雀神火!
一旦到达位面级,再加上浴火朱雀的血脉,那就堪比青龙了!
萧忘歌身影彻底化作神火状,一个朱雀光影,直接冲在了太沧身上!
瞬息间,太沧的身体,被这股朱雀火影焚烧了个通透!
虽然他的霸王枪意抵挡了大部分伤害,可太沧五脏六
腑,依然像是被烤熟了一样!
“咳——”
太沧喉咙被烧焦,发不出声音,口鼻间有一股焦味……
全身麻木,大脑短暂一片空白!
生平第一次,太沧感觉到,原来凤凰氏族,能强到这个地步!?
“你该跑的,逃跑,你或许还有一点机会……”
萧忘歌看着站在原地,浑身冒烟发红的太沧,叹了口气。
甩出两道朱雀神火,直接趁着太沧虚弱,锁住了太沧的神魂。
“阿越,你没事了吧?”
萧忘歌回头,看到阿越已经站起身。
“多谢夫人相救,小姐她……”
“玉儿没事”。
阿越松了口气,露出一丝丝笑意。
“你以前都叫我义母的,怎么现在反而生分了?”
阿越低头,不知道怎么说。
“没事的……玉儿不喜欢我,我理解,你能陪着玉儿,我谢谢你”,萧忘歌笑道。
“义父要我保护小姐,一切都是应该的,阿越的命本就是小姐的”,阿越道。
“傻孩子,自在当初要你守着玉竹,但也没让你把自己性命搭进去啊……”
萧忘歌走过去,想要抚摸一下阿越的脸庞。
“看看,当年的小家伙,现在也长这么大了……”
阿越一怔,本能地往后一个撤步。
“夫人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