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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摸着她的头,也有心教导她,“这些你都要学起来,做生意毕竟是下等事,你现在也是官家,不比在泉州的时候,这些事不必亲力亲为,派了身边的人就是。”
梁宜梅苦笑,她又何尝不知?可关键是她手上没人啊,除了秦叔就只有一个周管事和丁管事……她陈氏是为她好,就笑着应承下来。
“要学规矩最好还是请嬷嬷来教导的好。”沈氏沉吟了一下道不如我回娘家一趟帮请一个教养嬷嬷?”
陈氏眼睛一亮,拉着她道不,如此还要劳烦弟妹了,最好这位嬷嬷还能教教梅子一些京城里的人情送往。”梁宜林是男子,又没有娶妻,家中的两位老人也不太明白,只好教了梁宜梅,而且她以后要是出门了也能用到。
梁宜梅心里感动,陈氏为她想了十成十,抬头见钱清菱从对面了,就笑着挽了陈氏的手,“这事再说吧,反正是要几位嫂子操心了,我只管在家里等着做学生就好了,清菱也到了,沈嫂子是不是要上去,别让几位太太等急了。”沈氏虽然是单独和尚志清来的,却不能单独行动,要和尚家的人一起去三楼。梁宜梅等人则是定了二楼的包间。
“是了,嫂子还是快上去吧,让人等着反而不美。”董氏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个荷包,道这是我新得的样子,你拿着,就是讨个新鲜也好。”
沈氏感激她们的体贴,就道等一下我下来看你们。”带着青柳和青霞先走了。
“我一来,她就走了?”钱清菱走去掉帷幔,好奇的望着沈氏的背影问。
董氏点着她的鼻头道你还好意思说,害我们在这里等你,她却不是不想等你,她要和尚家的人一起,刚和我们已经误了时辰了,等一下上去必定又是一番解释。”董氏和钱清菱很对脾气,现在两人好得不得了。
“这倒是我的不是了。”两人说起闲话,董氏问她现在才来。
“……临出门的时候我婆婆说她要去白云寺上香,孩子独自在家里多有不便,我就把孩子带上,拐了一个弯,将孩子托给了我母亲才来的。”
陈氏却让贴身的丫鬟拿出一个托盘交给阿桃,“你准备也太少了些,这些荷包你都带着,有备无患。”
阿桃红着脸接过,的都是她准备的。
“我们还是先上去吧,这里来往的人太多了。”董氏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皱眉道。
钱清菱就吩咐跟车的婆子去将车停好,和几人一起上去,二楼上的人现在并不是很多,只零零星星的站着几家人,有认识陈氏的,也有认识董氏的,也有认识钱清菱的,都上来打招呼,当然,大多数人还是冲着陈氏来的。
陈氏就将梁宜梅解释给那些官家,梁宜梅倒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聚会,所以除了她们三人,一个都不认识。
梁宜梅就陪坐在各位太太中间,听着她们,偶尔和几位说上几句话,其余都只是文文静静地坐着。因为梁宜梅人长得娇小,样子又只是清秀而已,一段下来倒在众太太的心中留下了文静的印象,而那些们见梁宜梅大部分都是在静静地笑着听她们,不像那些一开始认识就急于表现的人,倒也很有人缘,大家都愿意和梁宜梅说上几句话。
“好了,你们这些小丫头到那边去玩吧,总是陪着我们也厌烦了吧。”一位中年太太看着她们笑道。
杜就起身左右拉了人,“我们到那边去,免得我们碍了她们,到来却赖我们不想听她们。”说得众人都笑起来了。
“这个小泼皮,我们只说了一句,她倒是说了一箩筐。”
杜推了几个人,见梁宜梅还坐在中间不动就上前拉住她,“你也来,我们去看划船。”
梁宜梅冲她笑笑,温顺的顺着她的力道起身,和几位围上栏杆,见河面上有几只龙舟在来往,就问道赛龙舟要时候开始?”
“要到午初初刻呢,现在才巳初,还有一个时辰呢。”杜安慰她,“你也别急,这也很好看,他们会做许多花样给我们看,你仔细瞧。”
后面的一位太太盯着梁宜梅看了一下,赞道真是个文静的孩子,不像我家的,急哄哄的,也不知会便宜了谁家?”
陈氏眉眼一跳,想起出来之前就交代过她要照顾好梁宜梅,又想起一起将他们兄妹当成亲兄妹一样疼爱,就打起精神和这位太太周旋起来。
旁边的人听到了,有兴趣的就细心听着,没意思的就寻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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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里,侯老对侯云平殷殷叮嘱,“……你可一定要看清楚了,喜欢哪个,和我说,我去给你提亲。”
侯云平无奈的点头应承。
坐在一旁的李轩然眼里闪过挪揄,将拳头放进嘴里方能忍住笑意。
侯云平不平,笑着对母亲说娘,你就放心吧,我身边不是还有轩然吗?他看人的眼光一向准,大不了,到时我让他帮我看看就是了。”
“不行”李轩然还来不及反对就被侯老一口回绝了,他的脸顿时青了。
果然,侯老的下一句就是,“轩哥儿看中的都是人啊?你可不能听他的,你要选,喜欢的,以后过日子才开心,吗不跳字。她犹豫了一下才道要是实在没有喜欢的,也不要乱点,回头娘再给你找找。”说着发愁道你都二十六了……”
侯云平满是笑意的眼听到这句却消散了些,李轩然气黑了脸,对侯云平怒目而视,对他利用他的行为表示不齿,听姑母这样说,就认同道不,都二十六了,姑母也不要放任他了,赶紧给他挑一个吧,传宗接代要紧。”
侯老“啪”的一声就拍在他的背上,“胡说,是能乱娶的吗?那岂不是害了人家闺女?你也是,也该对三娘好一点,是用来疼的,你别总是把那些带气她……”
李轩然哭笑不得,侯云平却好笑的看着他,无视他的求救,在一旁看母亲教训他看得津津有味。
等把侯老送上三楼,李轩然斜睇着他道你一直迟迟不肯再娶,难道是前两次的婚姻给你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恐惧?还是……你心中有人了?”
侯云平眉眼都不动一下,“我看你是闲得太过了,我要不要给你找一些工作做?”
李轩然撇撇嘴,“梁家一直是我负责的,为突然将我的人调走,还换上了你的亲卫?”
侯云平不理他,打开包厢,径直走了进去,李轩然跟着他进去打开窗户,“我听说你前两天抓了一个人,是人?”他还是第一次见侯云平躲开他的问题,他不愿太过逼他,只好转移话题。
侯云平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是当年和皇后联系的人。”
李轩然倒茶的手一顿,“竟然没死……”
侯云平露出了一个奇异的笑容,“在皇后的眼里他死了……”
“问出了?”李轩然对此也很感兴趣。
侯云平摇摇头,李轩然有些不屑,“要不要我派一个人?这么久了还撬不开”
“不用,今晚上应该就可以了,你要想就来吧。”
李轩然点点头不再说这个话题,转向窗外,“听说五皇子和六皇子打了赌,各组了一队人,你说他们谁会赢?”
……
二楼里,几人惊诧的看着沈六,“和亲?”
沈六喝了一些酒,眼睛有些迷离,点头道不,是听我父亲说的。”
尚志清的脸色有些难看,快速的看了房间里的人一眼,沈六是他的小舅子,本来的聚会是没有他的,只是刚才碰到了,大家在一起聊了一下,他闻到大家喝的酒,有些眼馋,反正大家在一起也只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就邀他一起,可是谁知会惹上这样的事,他可不认为这是巧合。
郑决和他想的一样,却比他稳重,不动声色的观察众人的表情。
其中一人问,“朝廷要和谁和亲?外面一点风声也没有?”大家无形中把沈六和尚志清隔开了。
沈六有些自得,正要说,梁宜林突然起身给他灌了一杯酒,“说好了今天不谈国事的,沈六可是违例了,要罚酒”
沈六满足的喝着酒,“我最喜欢被罚酒了,你多罚我几杯吧。”说着就着梁宜林的手将那一杯酒喝了个精光。
“这可不行,沈六把我们的心撩起来了,倒不说了?”
“沈六喝了罚酒,自然是要把话说完的,不然这罚酒不是白喝了吗不跳字。
徐润新嗤笑道他喝醉说的话你们也信?人说酒后吐真言,但这句话用在他身上却不行,上次他和我喝醉了酒还说他过了四月,沈老爷要把他送到北边去参军,说的像真的一样,我也信了,回头还让人给他备好了送行礼呢,结果我等了一个月,他还是在京城”
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