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啊?”莫菲菲说:“简单啊。你镜州的房子和我在宁州的调换一下,不就得了?”梁健心想,又是这调换的办法吗?上次,他表妹就拿自己的奥迪车,把他的凯越调去了。这种调换,分明是梁健大赚一笔嘛!
梁健心想,自己可不能再这样占人家便宜了,只要是一个男人,就不能老是这样占女人的便宜。梁健说:“这样不行,你是做生意的人,你最明白,什么生意都做,就是亏本生意不做。你跟我换房子,根本就是亏本生意。”
莫菲菲说:“你要这么想,当时如果没有你的三十万,我根本就不会有今天。如果我在做企业,那么你投入的三十万,其实就是原始股,你就是最大的股东了!所以,我就算给你再多,你也不用心里过于不去。而且,如果你能用我的房子,我会很高兴,因为项瑾也是我喜欢的女孩。”
莫菲菲已经知道,梁健要和项瑾结婚,也就死心了,心里也平静了下来。既然没有了其他的期待,那就索性做一生的朋友。也许,这样更不错。莫菲菲想到。
梁健还是摇了摇:“还是不行。”莫菲菲说:“梁健,我告诉你,如果你去宁州,不住我的房子,也不行,以后我天天去你们家骚扰你们。”梁健笑道:“我欢迎还来不及呢,你正好可以帮我陪陪项瑾,我每天镜州和宁州来回赶,会很累的。”
莫菲菲说:“这个忙,有时候我倒是真能帮,毕竟宁州我是经常去的。顺便我把你们的房子当做旅馆算了。”梁健笑道:“这个可以有。”莫菲菲说:“这样的话,那就更加要住我的房子了。”
梁健想了想说:“要不这样,你按照现在的市场价,将宁州房子的总价给算出来,镜州的房子,目前总价估计不会超过一百二十万。”莫菲菲说道:梁健,我们之间朋友还有没有得做了?我现在真的不缺房子,在宁州我还有三套房子,我现在感觉,这么多房子,我一个人又住不了,你行行好,把那套房子给收了吧,镜州的房子我会收回自己住。到底成不成交!”
梁健看着莫菲菲的脸蛋笑了:“那好吧,菲菲,宁州的房子,我和项瑾先住着,但是不办过户手续,等以后我有足够的钱了,我们再办。”
莫菲菲笑了:“梁健,不是我说啊,如果你还是现在这样,不去贪、不去腐,那你这辈子恐怕是买不起这房子了!赶紧,这两天就跟我去办过户。”梁健笑笑说:“别把人给看扁了,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成了千万富翁。”
莫非菲菲说:“我宁可你成为主政一方的大员,也不希望你成为千万富翁。因为,你即便是亿万富翁,你能够帮助的人,还是非常有限。但是如果你成为了市长、省长什么的,那你能够惠及的就是几百万人,甚至上千万人。”
莫菲菲的话,到时给梁健一种非常清新的观念。如今很多官员,都是拿自己的权力和获得的金钱作比较。认为,人家一个老板一年能赚几千万,甚至上亿,自己呢?一个厅级干部,一年的收入只有二十来万,最多也就几十万。这权力和报酬不对等啊!
于是很多人就开始以权谋私,开始自己捞钱。但是,权力岂是金钱能够衡量的,你拿手中的权力去谋私利,其实是缩小了权力的能量,再强大的权力,私用的时候就只能遁入地下,变成躲躲藏藏、鬼鬼祟祟。但是,如果这个权力用来为公众服务,那就能正大光明,挥无限强大的能量。
刚才莫菲菲的那席话,引得梁健一阵深思。他说:“菲菲,没想到,你想得还真透彻。”莫菲菲笑说:“我想得透彻,更希望你能做的透彻。明天,就去办房产证。然后,你答应我一件事。不拿手中的权力去换钱,多做一些对老百姓好的事情。我和你的这个交换,你看怎么样?”
梁健不由深深望着莫菲菲,他实在是再也找不到拒绝莫菲菲的理由,于是索性爽快地说道:“好吧,我同意了,我答应你,永不以权谋私,我要干一番事业。”莫菲菲拿起了酒杯,来敬梁健:“为我们的约定!”
梁健微笑着望着莫菲菲,也举起了酒杯:“为了我们的约定。”
这是最近梁健吃得最开心的一顿饭,喝得最快乐的一次酒。晚饭之后,莫菲菲说:“如果你没有空,我可以去办过户。这些手续我都办了无数遍了,方便得很。”梁健想想,自己恐怕也马上要投入工作,也没有时间去办这种事情,就将身份证交给了莫菲菲。
在分开的时候,莫菲菲忽然问道:“我听说一个事,南山县的休闲向阳搞得不错。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去投资一个旅游项目。其他什么的你不用管,你就帮我引见一下镇上的领导,熟悉一下,方便联系就行。”莫菲菲没有提出其他的要求:“你别想多啊,我不是让你给我政策优惠!刚突然想起来,才说一声。”
梁健笑笑说:“我知道了。”
第二天,梁健去了办公室,手头的事情,要批阅的文件一大把,报纸已经堆得跟山一样高了。这些报纸,其实没什么意义,对于纸张真是非常的浪费。但是机关当中,就是如此,领导越大给你订阅的报纸也就越多。以前,梁健也是随大流,听之任之,他想等以后,让办公室给自己少订一些不必要的报纸。现在手机订阅浏览一下,所有信息都有了。
梁健花了整整一个上午,将文件看完,又见了几个约好要来汇报工作的乡镇和部门领导,这个下午也就差不多了。
这时候,姚松的电话打了过来。梁健前段时间吩咐姚松,利用休息时间,查进入胡小英极家里行窃的小偷。猜测,姚松这会打电话来,可能与那个事情有关系。他就忙接起了电话。
姚松问梁健在不在办公室,梁健说在。姚松说想来汇报关于行窃小偷的事情。梁健想了想,说:“这样吧,我出来,我们找个地方去谈,让人看到你直接来我办公室,恐怕不太好。”
之前,原公安局局长霍海,因为被看到与梁健走得近,就被县委书记在背后使绊子,幸好梁健帮忙调到了永州市。如果被人现,姚松与梁健走得近,恐怕也有人对他们不利。而且他们职位更低,人家要为难更加容易。这点姚松是明白的,他说在一家茶馆等梁健。
姚松说,他去调取小区监控录像,又找市交警队里的自己人帮忙,初步已经确定了那个人。这是一个惯偷,有过多次因偷窃被送进里面的经历。以前他都是偷些钱财,这次却不偷这些东西,很是可疑。姚松问梁健:“要抓这个家伙并不难,现在有监控录像,要送他进看守所,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我们要不要现在就采取行动?”
梁健想了想说:“我知道情况了。姚松这两天辛苦你们了。”姚松说:“能替梁书记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们都很开心。”梁健说:“这件事情,我们先按兵不动,我还要向有关领导汇报,等领导有了意见,我就会打电话给你!”
姚松说:“明白了。”
这天晚上,梁健本就说过要去见胡小英,如今从姚松这方面得到了消息,他就更加要去见胡小英了。
梁健来到雨阳酒坊的时候,胡小英还没有到。梁健在包厢中等着胡小英,过了一会儿,她进来了。今天胡小英穿着灰色的风衣,显得有些疲惫。进来之后,她朝梁健看了看,坐了下来。
面前的菜上来,胡小英说,她今天不喝酒了,不想喝。这说明她心情真的不好。两人吃了一会儿饭。胡小英才抬起头来,问道:“你什么时候,离开镜州?”
原来,胡小英心情不佳,是因为,她认为梁健很快就会离开镜州,到北京去了。梁健看着她说:“我暂时不会离开镜州了。”胡小英很是惊讶,眼神也微微一亮:“不会离开镜州了?怎么回事?”
梁健将昨天的经历说了,把项瑾要来宁州的情况也跟胡小英说了,胡小英听了神情彻底放松了。胡小英说:“这么说,你不用去北京了!”她好像还有种不相信。梁健再次点了点头。
胡小英笑了,没有说别的话,而是笑了。她将手伸过来,接近梁健这边的桌面。她的笑很温婉,似乎还有一种幸福。梁健也笑笑,将手放到她的手上。
胡小英说:“梁健,你说我是怎么了?我几乎从来没有这样依赖过一个人,可是如今,我却这样的依赖你!我真的不想这样!”
听着胡小英的话,梁健说:“别这么说,都没事。都没关系。”胡小英似乎在对自己说:“不过,总有一天,我还是会恢复以前的自己,这段时间,请容许我放肆的做一个女人吧!”梁健微笑着,紧了紧她的手。
梁健说:“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那就是关于上次小偷的事情。我让人去调查,查到了是一个惯偷。要不要把他抓起来?”讲到这个事情,胡小英将手缩了回去,显得更加振作,就如恢复了工作时的她。
胡小英说:“查到他背后是什么人了吗?”梁健说:“还没有查得这么深入。”胡小英说:“那就先别抓,放长线再钓一下,看看会不会有大鱼冒出来?然后再做下一步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