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寂静,小雨霏霏,山路弯弯,雾气漫漫。这样一个时刻,手挽着心儿慢慢的往前走着,心里不禁生出了好多感慨。但是,也只是无言的握了一下她的手,忽然,她说:“我唱歌你听吧?”
“你会唱歌?”有点诧异地问道。
“会一点,我唱一你听。”说着,她几乎都没有酝酿一下情绪,张嘴就唱了起来:“今夜风雨飘飘落裸离,阵阵雨声滴滴带情意,热恋时的天气,像今夜的晚暝,小雨啊你甘搁会记,拿起初恋写信彼枝笔,轻轻写出一句我爱你。无奈这全部是今夜风雨快创治,小雨引阮想起你,甘讲思念的意义,就是分离的开始,害我害我对你放裸离,但愿离别是暂时,不是遗憾的开始。”她唱得真是好听,如泣如诉,凄婉动人。就像今晚的心境,诗一般的美。虽然她有时吐出的字有些不清楚,可是我还是能听出歌声中的意境来。
她唱完以后,好久都没有说话。可能这歌勾起了她的什么回忆,也可能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我轻轻地晃了下她的胳膊,她似乎才清醒了过来,我对她说道:“你唱的真好听。第一次听这样优美感伤的歌曲。”她更紧的依偎在我的胸前,似乎在默默地流泪。于是,我问道:“你哭了?”她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
我感觉她又在想家,或者是想起了自己的遭遇,于是,我就转移了话题:“你知道村长是死了还是活着?”
“管他是死还是活,跟我们没有关系。是他要强暴傻子的媳妇,被傻子干掉了。”她说的和傻子二叔被打后是一样的话。
“村长媳妇去找我了,要让我开着面包车把他男人送医院去,我都没说话,我爸就把她支走了。事实在这里摆着,我确实开不了车。她也没招。最后是她闺女骑电动车去镇上找来了车,把他送走的。现在这不知道是死是活。估计就是点皮外伤,没有伤到内脏,应该是死不了。不过,他的腿断了一根。真是活该,我还没使劲那,就听到‘咔嚓’一声。他的骨头也太怂了。”我边走边说。
“这种恶霸,败类,死了也让这个世界清静清静。”心儿说起来还是气鼓鼓的。心儿的头又靠在我的肩头:“大哥,你是不是练过,有点武功是吧?”
“是会点皮毛。不过因为自己犯了规矩,就终止了。练不下去了。”
“那你现在练到了什么程度?”我就说,防身还是绰绰有余。她不信:“大哥,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你的功夫深厚,只是不用而已。也不叫不用,关键是没到用的时候,是不是?”我笑了笑,算是回答。
我们围着池塘转了好几圈,然后,我们谁也没有说回去,却不约而同的往家中走去。这一路上,都是她一手挽着我的胳膊,一手撑着雨伞。快到我家的时候,忽然有一辆小车停在了我家附近,然后,从车上下来了两个人,借着汽车的灯光,我看到是村长的弟弟。据说他弟弟很厉害,是个什么干部,有专车,还有专门的司机。她逢年过节的都要回来,村长的家过不去车,就把车放这里走着回去,他一定是为了村长挨打的事回来的。他刚转身要走,司机说他忘手机了,他就说拿着也是累赘,这里连信号也没有。于是,司机又把手机扔车里,就一同往村长家去了。
我们站在远处看着,我说:“你看到了吧,今晚村长家要忙活半宿,人来车往的,我们还是不要去我家了,乱得慌。”
“那要去哪?”心儿一把抓住我,生怕我要跑了似的。
“去你的房间吧。你先去把栓窗子的绳子解开,我就能进去了,拴就好拴了,系不结实也不要紧。”她一听,就高兴的说:“咱走。”到了她房间的后窗,她就把绳扣解开,悄声对我说:“你等着,我进去给你打开。你一定慢点,别再伤到胳膊。”
我站在这里等了时间不大,就听到了里面掀窗子的声音,然后,我背过身去,一只手扶住窗台,屁股先坐在了窗台上,然后,又转身钻了进去。心儿在里面接着我,没有费太大的劲我就站在了她的房间里。她很是轻柔的抚了我的头一下,近似撒娇的说:“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我也用一只手抚弄着她柔顺而已散着清香的秀,说道:“我也是,真不想送你走了。”
“那我就不走了,天天和你缠在一起。”说着,就抱住我的头,在我的脸上亲了好几下。她说:“来,坐床上吧。”我们就过去,都坐在了床边上,只听她又说道:“大哥,在这里,我人生地不熟的,多亏了你,你不但要送我走,还两次救过我,不然我就是不成神经病,也活不下去。你不但救了我,还给我了希望,给我了快乐,我真的是太感激你了。”我背靠在墙上,腿弓着,然后掏出了一支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她说的对,我也是有点离不开她。现在我才现她的柔弱,她的姣美,她的可爱。当然,与我的恬恬相比,她在我的心里并没有一点位置。她可能长的比恬恬漂亮,也比恬恬更懂风情,但是,我始终觉得她就是我人生中一个匆匆的过客,很快就会消失,而且还会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面。即使能够再见面,她也不会认识我了。因为我们属于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抽了一支烟的功夫,她已经脱衣服上了床,躺在我的里侧,我也不再怠慢,任由她把我的衣服拽了下来。于是,还是她在忙活,我老老实实躺着,任由她怎样。
一个小时之后,我就走了。现在她这里也不一定安全,因为村长的兄弟不一定不来找傻子或心儿了解情况。如果我被堵在心儿的房间里,那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临走的时候,我告诉过她,不管谁来问,都推到傻子身上,保证都没事,因为傻子么,怎么能承担法律责任。再说,村长是属于暴力,罪大恶极,他们也不会愚蠢到忘乎所以的地步。
走到我们家门口的时候,我看到村长弟弟的车还没有走,于是,就轻轻地推开大门进去,接着就又闩上了,回到我的房间后,练了一会儿功夫才睡觉。
第二天,雨停了,但是还是阴着。我站在大门口往远处看去,到处都雾蒙蒙的,看来云彩很低,这说明还不会很快就能晴天。我听到父亲有点着急的在院子里和我妈说道:“我刚看了一下那些药材,有的还真是霉了,长了一层绿色的小毛。快点和我帮忙,倒出来晾在水泥地上吧,再把那贵重一些的拿到屋里,晾一晾,把霉了的毛扫一扫,不然送药材公司就不值钱了。”
我也很关心这批药材,毕竟是我辛辛苦苦的去收回来的,而且还花了钱,如果送药材公司人家不收或者是压价那可就是真赔大了。我看了看,还真像父亲刚才喊得那样,有一些都已经长毛了。于是,我进屋,把吊着的带子取了下来,然后慢慢地活动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这一着急急的,还是怎么的,小幅度的晃悠还真是不疼了。于是,我就出门对父母说:“爸,妈,我能开车了。明早就去县城送药材。”
我只好回到我自己的屋里,然后就想着怎么告诉心儿,当然晚上告诉她也不迟,不是还有一个媚媚么,当初答应了她,就一定带她走,听心儿说媚媚的所谓男人看得她紧,要早告诉心儿,除了要做好准备以外,还要让她想办法通知媚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