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欧阳棋长老如此话语的出口,只见九公主紧张的神情,顿时变得一片潮红,目光之中更是出现了难以掩盖的兴奋,能够拜入欧阳棋的座下,对九公主而言,绝对堪称是一步登天。
同样对宁尘也是感激涕零,她万万没有想到,当初那个柔弱的小书生,如今竟然能够拥有这般本事,一句话仿佛就能撼动整个紫霞观!
一切在九公主的眼中,仿佛都是做梦一般。
“那师弟我就恭喜欧阳师兄喜获一名天资绝顶的徒弟了。”宁尘笑眯眯的说道,然后又将目光对准九公主:“姐姐,还不给你欧阳师父敬茶?”
九公主虽然心中激动无比,但反应也是额外机敏,连忙拿起一杯道茶,半跪在欧阳棋的身旁,老老实实道:“徒儿拜见师父。”
欧阳棋略微打量了一下九公主,又看了看笑眯眯的宁尘,如此仓促收徒,对欧阳棋来说绝对是第一次,但二姨的面前不能不给,同样,他与宁尘相熟,又宁尘这层关系,想必这九公主还是很靠谱的。
于是,犹豫了片刻,欧阳棋才缓缓拿起九公主递过来的道茶一饮而尽,然后道:“由于拜师仓促,老夫也没有太多的准备,这件九宝玉瓶你暂且手下吧。”
说着话,欧阳棋指尖微动,一件镶嵌这九色宝石的玉瓶随之出现在了他的手中,然后递给了九公主。
这九宝玉瓶虽然谈不上是绝世法宝,但也堪称是凝气期不错的法宝。对于一名非三观的修士,能够获得一件法宝,绝对堪称是莫大的造化了。
望着欧阳棋一点点将九宝玉瓶放在自己的手中,九公主的脸上可谓充满了感慨与喜悦。
“徒儿多谢师父。”九公主强忍兴奋。尽可能平和道。
而眼前如此的一幕,自然逃不过紫霞观四位天骄的眼睛,脸上的表情更是一片不爽。
“刚刚来到紫霞观,就开始往紫霞观里塞自己人,把紫霞观当成什么地方了?自家后院吗?”一名身着古铜色道袍的紫霞天骄喃喃自语。
而他名叫方卫东,看起来眉清目秀。同样是一副书生模样,手中更是持着一柄玉扇,上面挥着恢弘非凡的混沌开天图。
其他紫霞观天骄听到方卫东的嘀咕,纷纷表示赞同的同时,也纷纷流露出不悦之色。
不过,想要让他们与宁尘明道明抢硬碰硬。他们可不敢,毕竟宁尘早已筑基,而他们却依旧停留在凝气九层、十层的地步。
若是真打起来,宁尘想要捏死他们,简直就是轻而易举,可他们又咽不下这口气。
“方某早就听欧阳棋长老说过,二姨以符画入道。刚好,方某也是符画道的,不知可否请教一二?”方卫东终于将目光对准了对面的宁尘,皮笑肉不笑道。
宁尘老早之前就已经注意到了紫霞观四位天骄那不善的目光,不过,也没有丝毫的顾虑,更别提惧怕。
“我只是略通一二而已,若这位师侄真心想要请教。随时恭候。”宁尘品了一口香茗,淡淡说了一句,脸上也是似笑非笑。
听到宁尘如此的话语,在场品茶论道的人,神色纷纷一动,就连大长老叶挽城也顿时来了兴致,目光开始在宁尘与方卫东二人之间徘徊一下。
两大天骄要分别展示自己的画道,这样的场面甚为难得。
一时之间,偌大无比的厅堂之内,谈论之声顿时小了很多,直至鸦雀无声。
反观坐在茶台前的方卫东,当听到“师侄”儿子从宁尘口中说出之时,心中既别扭、又别去,看年纪,宁尘比他还小,竟然张口师侄闭口师侄的。
“择日不如撞日,那就现在吧。”方卫东又说了一句,手中折扇轻轻一摆动,一股仙灵之气随之散出。
同时再看方卫东身旁的香炉,徐徐烟云随之汇成一团,接着再看方卫东大袖猛的一甩,这团浓密的烟云随之在庞大的厅堂内拉伸开来,好似一座连绵起伏的山峦,雄伟而又恢弘。
还没等众人有所反应,方卫东只见的快速游动,一股股灵气打向面前的云山。
眨眼间,只见这好似脸面山峦的烟云,一棵棵苍劲古树,一条条蜿蜒涓流缓缓出现。
不大一会儿,再看庞大厅堂的之中,变成了一副用烟云绘成的画卷,群山壮丽非凡,古树长劲有力,涓流蜿蜒流淌。
无论从哪个方向去看,都自称一副图画,让人顿时有一种心旷神怡之感。
随之如此烟云画卷出现在众人的眼中,无论是长老,还是天骄,均是心神一震,目光微变。
能够用烟云作画,而非笔锋,显然这方卫东对画道已经到了另外一个境界,再看看这烟云中的崇山峻岭,更是惟妙惟肖,甚至有一种让人高山仰止的感觉。
就连大长老叶挽城,都不禁微微点了点头,在他的眼中,方卫东的画道,有更进一步。
虽然战力有些羸弱、修为不高,但只凭这画道,就足以傲视紫霞观,不枉天骄之名。
甚至就连一旁的九公主,都深深陶醉于眼前的画卷。
“二姨身为我紫霞观第一天骄,不知方某的画卷还有何不足啊?”方卫东摆出一副虚心求教的味道,但话语之中却多了几分自得与挑衅。
宁尘手握茶杯,静静的望着面前的烟云画卷,神色没有丝毫改变,平静如水。
“这山虽然恢弘,但山始终山,就算再大也不如天,就好似孔雀,凡鸟一只,无论如何装裱,也不会跳上枝头变凤凰的。”宁尘轻轻的望了一眼方卫东,一字一句轻声说道。
而随着如此的话语传入到方卫东耳中,方卫东的脸色已经渐渐变得难看了起来,只觉得宁尘这话虽然婉转,但句句带刺,什么孔雀,凡鸟,分明就是蔑视自己,无论如何掩饰,都是一个平庸之辈而已。
“二姨这么说,那就让我见识见识,什么是恢弘,什么是凤凰吧我倒要看一看,二姨口中的恢弘又是什么样子的。”方卫东有些羞恼,但又不敢完全作,咬牙切齿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