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萱和化妆师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帮她弄好婚纱补好妆。
慕深深看着裴毅转身离去的背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迈步走进了礼堂。
刚才的意外也不过是短短十几秒的时间,云朵找了个借口让司仪圆了下场,搪塞了过去。
慕深深走进礼堂的一瞬,所有人的眼睛都不由一亮,盯着那道纤白的倩影再也移不开。
她仿佛优雅尊贵的公主,美丽耀眼的让人忘记了呼吸,说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
慕深深看到眼前一身黑色西装英俊尊贵的男人,心怦然跳动。
她从没想过他们会走进婚礼的殿堂,宣告所有人,与他携手一生。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美好的仿佛只是一场虚幻的梦。
然而,想起裴毅刚才的威胁,慕深深的心隐隐有些不安,脑子里乱糟糟的,有些集中不了精神。
贺纪辰迈着优雅的步伐,一步步朝慕深深走来。
慕深深的心跳快来越快,明明他们早已是夫妻,可这一刻,她还是激动的呼吸不稳。
贺纪辰在她面前站定,他比她高出很多,慕深深要微微仰着头才能和他对视。
他唇角带着淡淡的宠溺,星辰般的黑眸中倒映出她美丽的倩影,眸光深邃如海,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将手里的手捧花送给新娘,然后让她挽着他的手臂,一起踩着红毯朝礼堂前的主席台上走去。
证婚人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问:“贺纪辰先生,你愿意娶慕深深女士为妻,无论她贫穷或者富有,健康或者疾病,从此爱她、守护她、忠诚于她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贺纪辰凝视着慕深深,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愿意。”
证婚人又对新娘道:“慕深深女士,你愿意嫁给贺纪辰先生为你的丈夫,无论他贫穷或者富有,健康或者疾病,从此爱他,尊重他,忠诚于他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慕深深暗暗握紧拳头。
她相信宴北,不会那么轻易受制于裴毅。
慕深深正要开口回答,忽然一个声音尖利道:“等等。”
台下一阵低低的惊呼,众人循着声音看去。
只见贺景瑶缓缓站起身,眸光犀利而轻蔑的凝视着慕深深:“这个女人不配嫁入我们贺家。”
贺纪辰眸色微沉,眼中带着浓浓的警告。
贺老爷子脸色瞬间阴沉了几分,狠狠瞪向沈秀云。
简直胡闹,这是什么场合!
沈秀云就算再不喜欢慕深深,可这样的场合关系道贺家的面子,如果惹得老爷子不高兴,以后还怎么分得家产?
沈秀云忍不住责怪贺景瑶鲁莽,忙压低声音道:“景瑶,你做什么,快坐下!”
贺景瑶却道:“爸,妈,爷爷,奶奶,你们都被这个女人骗了,她嫁入贺家根本就是为了贺家的钱,不,她是为了夺走贺家的一切。”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
想嫁入贺家的恐怕没有哪个不是为了贺家的金钱权势身份地位,这并不稀奇,可是什么叫“为了夺走贺家的一切”?
沈秀云见贺景瑶如此笃定,猜到贺景瑶可能掌握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如果景瑶能真的趁此机会将慕深深赶出贺家,那么她肚子里的两个小贱种也就不可能来分贺家的1;148471591054062财产了。
于是沈秀云温婉道:“爸,妈,志诚,瑶瑶平时虽然有些骄纵,但并不是不识大体之人,她宁愿被我们责怪,也要站出来,显然事情非同小可,不如我们听她说说?”
傅欣雅看了眼自己的儿子,自从慕深深进入贺宇集团以后,贺景源连上班都轻快了,也注重自己的外表了,甚至每天主动要求加强康复训练。
她知道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慕深深。
他恐怕连自己都没有觉他看慕深深时的眼神有多炙热,看到网上对慕深深的负面评论有多愤怒,从不插手公关的他居然会亲自督办公关部消除慕深深的负面的新闻。
看着儿子的变化,傅欣雅又高兴又担忧。
高兴他终于对生活提起了兴趣,终于活的像个人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想一句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可又担忧他会经理求而不得的痛苦。
她和慕深深几次接触下来,现这个女孩并不像其他年轻女孩那么拜金,甚至她对金钱的态度和对办公室的那些桌子椅子没什么区别。
这样独立、聪慧、美丽又极有想法的女孩并不那么容易追到,况且还有贺纪辰在前面挡着。
傅欣雅微微眯起眼睛,眸光中闪过犀利的光芒。
当年贺景源因为贺纪辰而废了双腿,现在让贺纪辰还一个女人给他也不算过分。
她这个做母亲的一定会帮儿子把这个女儿夺过来。
傅欣雅优雅道:“我觉得秀云说的对,如果不是极其重要而紧急的事情,瑶瑶不会做这种大不韪的事。”
傅欣雅身后有傅家这个强大的背景,又是贺宇集团的副总经理,是贺宇的大股东之一,说话自然是有分量的。
贺老夫人焦急道:“到底是什么事非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私底下说不就行了?”
贺景瑶见大家虽然不赞成,但也没有明确反对,知道这是默许了她继续说下去。
她目光犀利的看着慕深深,像是在看一个狠毒下贱万恶不赦的罪人:“慕深深,你接近我二哥根本就不是喜欢他,你是想要将整个贺宇据为己有,你真是好大的胃口,竟让我二哥把他名下所有财产都送给了你,下一步,你是不是打算跟宴家的少爷联合铲平贺家?”
此话一出,礼堂里一片哗然。
贺老爷子脸色凝重了下来。
贺老夫人惊呼:“什么?纪辰把名下财产全给了她?那集团岂不是……”
岂不是在这个女人的掌控之下了?
万一她真的是和宴家少爷一伙的,那后果简直不敢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