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资金紧张,年年都是这套。
打牧程来GS9的那一年开始,他们玩得就是“资金紧张”这一套,开始他们还不信,结果越到后面越让他们觉得这个部队可能是真的缺少资金……
当然最后知道真相的牧程,眼泪掉了下来。
实在是太坑了。
“真是永不过时的梗啊。”牧程感慨了一声,不由得回忆起自己那一年考核的青涩时光。
“我们那一届也是。”
澎于秋也叹了口气。
“那一批子弹是怎么回事儿?”
“就是阎爷嘛,跟对方演习的时候打个赌,阎爷神预测,可对方不信呐,于是阎爷说,要不这样,以各自部队半年的子弹为赌注,他说对了,对方就得将半年的子弹给运送过来。当时政委和几个将级领导都在嘞,直接当了公证人。后来好了,人家想耍赖都没门儿,政委还特热情地帮忙催了几次,对方只能把子弹老老实实运送过来。”
澎于秋说到这儿,也为那位领导鞠了一把同情泪,“据说那位送别那一车车子弹的时候,别提多绝望了,跟送女儿嫁给渣男似的。之后逢人就骂阎爷卑鄙无耻,不过阎爷的名声你知道……啧,反正没几个敢附和骂他的。”
“我想起来了!”牧程一拍手,恍然大悟道,“那一年你们是不是拍了照,就是所有运送子弹的车,然后那一年的投票得了个第一名?”
说到这儿,牧程就难免有些遗憾。
他是第二年才来的,也只看到照片而已,压根就没参与过那次的事件!
太可惜了!
那照片光是看着就觉得壮观!
想想也是,你一个加强营半年的子弹,怎么着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吧?
“必须的——”澎于秋有些自豪,但话没有说完,他的脸色就微微变了,然后啧了一声,“人跑远了。”
“……”牧程张了张嘴,最后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愣着干嘛,赶紧追啊!万一她们跑错道儿了挂的就是我们俩了!”
澎于秋抬手拍了下自己的额头。
得意忘形啊,太得意忘形了。
*
由于牧程和澎于秋的一时松懈,导致墨上筠等人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
但是,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挡在她们跟前的,是一座断崖。
三人直接傻了眼。
不是逼迫她们往指定的道路上走吗,怎么还带将她们给引上绝路去的?
难不成,要在此处跟她们“决一死战”?
那也太傻了点儿吧?!
“我们手牵手跳崖的话,看起来会不会很悲壮啊?”
梁之琼懵逼了半响,最后傻乎乎地朝墨上筠和丁镜二人问道。
墨上筠和丁镜对视了一眼,心想:她们怎么会跟梁之琼分到一组?
“学霸,要不要跟这位说一下高处摔死的特征。”丁镜手肘搭在梁之琼肩膀上,道,“你要知道,就算你能悲壮,那也只是几秒的功夫,之后——除非你是蜘蛛侠,不然会很难看。人嘛,死了没关系,要是死的很难看的话——”
丁镜用手摸了摸梁之琼那嫩嫩的脸蛋,然后惋惜地摇了摇头。
墨上筠:“……”她怎么会跟这俩分到一组?!
“那我们怎么办?”梁之琼拍开丁镜的手,有点恼火道,“冲回去?”
“不知道。”墨上筠挑了挑眉,“我们连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按理来说,她们应该会抵达同一个目的地,并且有很大的可能会遇到其他的学员。
绝对不应该走向一条死路才对。
但,很遗憾的是,就是这么一处断崖,处于她们跟前。
“真往下走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丁镜朝下面看了一眼,然后又走到右侧,看了眼中间的裂缝,往下面指了指,“从这里爬下去就行了。”
“话是这么说,但风险太大,而且——”
说到这儿,墨上筠特地朝梁之琼看了一眼。
梁之琼:“……”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拖后腿的。
咬了咬牙,梁之琼慢慢地挪到丁镜身边,然后探出头往下看。
这里是俩断崖之间的裂缝,裂缝不算大,差不多一米左右,往下的空间也没有变大,倒也足够一个人往下爬。
但是,很高。
光是看一眼,梁之琼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感觉心脏正在砰砰直跳。
她学过从裂缝中间往下爬的方式,如足背支撑法、“大”字型攀登法、反向支撑法。
这种的话……可能,可以采用……足背支撑法?
梁之琼第一次如此明确地意识到,自己可能是个学渣。
“可以找几根藤蔓来可以保险。”瞧着梁之琼紧张兮兮的模样,丁镜又道。
身为行动派,丁镜在做出决定的那一刻,就有了蠢蠢欲动的架势。
墨上筠没有说话。
其实可以的话,她更倾向于去抓一个教官来问问,这样安全且保险。
虽然往下走是一种途径,但风险比较大。
如果是她一个人的话,怎么选择都没有问题,可如果丁镜和梁之琼都在的话……
多数时候,墨上筠都喜欢一个人行动。
哪怕,她真的很想信任同伴,也知道同伴的能力并不差,一般情况下都无需她担心,但习以为常地想将她们纳入自己的保护范围。
这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培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