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教官,连一面旗帜都保不住,是不是太逊了点儿?”
“这不怪他。”
不待萧初云说什么,郁一潼就帮萧初云辩护道。
墨上筠笑着问:“那怪秦雪不该拿旗?”
萧初云:“……”她这火气到底哪儿来的?
郁一潼:“……”她到底是来找茬的还是来帮忙的?
“她捡漏的,”实在搞不懂墨上筠怒从何来的郁一潼,想了想,在一旁解释道,“我拖住他的时候,被秦雪钻了空子。”
“哦。”
墨上筠挑了挑眉,俨然对是何原因不太感兴趣。
郁一潼冷声问:“上不上?”
“上。”
墨上筠将旗帜往兜里一放,然后动了动手腕,一步一步地走向萧初云。
萧初云的神色一点一点地变冷。
很快,墨上筠来到萧初云跟前,笑眯眯地看着萧初云,问:“萧教官,我们来过几招?”
“不过。”
萧初云非常冷漠地回答。
毕竟跟墨上筠当过几个月的同事,身为格斗教官的墨上筠有何实力,他不可能不知道。
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他没有在知道必输前提下还去挑战的兴趣。——那是脑残的行为。
“这,”墨上筠耸了耸肩,无奈一笑,“可由不得你了。”
话音落却,她已经向萧初云动攻击。
萧初云在躲避的时候,视线落在后方的郁一潼身上,只见郁一潼朝这边看了一眼,然后一个健步冲向了萧初云守护的那些旗帜。
萧初云想从墨上筠手里脱身去挡,但墨上筠却轻而易举地限制住他的动作,萧初云不得不跟墨上筠过招,短暂地耽误了时间。
就这么几秒的空隙里,郁一潼手里已经拿到一根“橙色·旗帜”。
紧紧攥着橙旗,郁一潼朝墨上筠和萧初云的方向道:“可以了。”
她说完,墨上筠却没有收住动作,手肘砸在萧初云胸口,将萧初云震退半步后,她才收回手,往后退了一步。
郁一潼眉头轻皱,眼里带风地看了墨上筠一眼,然后偏头看向捂着胸口轻轻蹙眉的萧初云。
但,她的两腿就像是僵在原地,没有再向萧初云靠近。
“我走了。”
将自己的赤旗重新拿出来,墨上筠拎在手里晃了晃,算是跟萧初云和郁一潼告了别。
她跟个导游似的,晃着赤旗,慢悠悠地离开。
身为学员,她这个德行,别提多欠抽了。
不过想必萧初云和郁一潼都深知她的性情,所以就算见到她这副欠抽的德行,竟然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比如想抽她的心情。
墨上筠离开后,郁一潼也没有继续停留,深深看了萧初云一眼,然后就拿着橙旗离开了。
*
回去的路上,墨上筠经过好几个目标点。
有的倒霉催的教官被洗劫一空,坐在地上仰望天空思考人生,有的教官誓死护卫自己的旗帜,管你多少人轮流上都揍得你个鼻青脸肿的,也有些佛系教官,跟阮砚象征性的应付一下,拿到是你的本事,拿不到证明你弱鸡……
当然,偶尔也会遇见几个学员,他们基本都拿到旗帜了,随便找个地儿坐着磕牢吃瓜,打着时间。
——没错,所有学员都不知道,在拿到旗帜后,是可以直接下山的。而且,下了山之后,食堂会提供午餐,时间可以自由活动。因为教官们没有明说,所以他们理所当然的以为,必须要熬到下午四点半才能结束考核,甚至很多学员都疑神疑鬼地觉得教官们随时在背后突袭夺走旗帜,前面两周都搞得人心惶惶的,到这一周他们才稍微放松一点儿。
墨上筠先前就有所怀疑,一直到早上看到那位学员拿到的纸后,才确定下来。
啧。
规矩写得清楚明白,却不直接说明,让学员们稀里糊涂地在山上虚度光阴……也真亏他们能想得出来。
哪哪儿都是坑。
“哎呦,我求你了,你别上来了好吗?我光是揍你都觉得累!”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墨上筠倏地听到这么一道声音。
非“赤色”“橙色”的旗帜,随处可见,地点也不是有多难找,墨上筠下山的路上就见到好几个。
不过,难得见到教官如此抱怨的,墨上筠便停下脚步,侧过头多看了两眼。
教官是个生面孔,身材魁梧,足有一米九的个儿,分明是个划一道疤就能凶神恶煞、小孩见了都会嗷嗷哭的糙老爷们儿,可此时此刻,却满脸的悲痛与无奈,他近乎痛心疾地朝趴他跟前的学员示弱。
“要不这么地,你往前面走个一公里左右,有我一个朋友,你放心,他贼弱,而且人心软,你就把你刚喷的血都抹脸上,我准保他会将旗帜亲手送给你。”这凶神恶煞的老爷们儿替趴地上的学员出谋划策完,还问道,“你说怎么样?”
这时,趴地上那位咬紧牙关,将手肘撑在地上,一点点地爬起来。
“哎,要我扶你吗?”
糙老爷们的脸因愁而皱成了包子,询问一句就打算去扶他。
结果,那位学员倔强地抬起头,用随时能断气的语调出声,“没,没时间了……”
“诶,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犟呢?!”
糙老爷们一拍自己的膝盖,简直被他折磨得崩溃了。
第一次见到这么弱鸡又执着于送死的学员……特么的,如何是好?!
“算了,我拍晕你吧,”叹了口气,糙老爷们干脆道,“你放心,保证你这一睡,能睡到送你回家的车上。”
“不——”
那学员惊慌地出声。
然而,已经自己做出决定的糙老爷们,是绝对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
他的手化作刀,直接朝学员的后颈砸过去。
只不过,他的手还未接触到学员的后颈,就感觉到一阵劲风打过来,紧随着手腕被什么击中,剧烈的疼痛从被击中处席卷而来,疼得他下意识就将手给收了回去。
“谁?!”糙老爷们立即愤怒出声,抬眼朝周围张望,“哪个龟孙子尽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就在这时,一道清亮的声音传来——
“不好意思,他不能睡到回家的车上。”
随着这一道慵懒随意的声音,一抹倩影从一堆灌木后面走了出来。
正是刚刚偷听的墨上筠。
她现身后,就停了下来,眼底带笑,手里拿着几颗石子,正一上一下地抛着。
这位糙老爷们是GS9二队的学员,可认不得她,只是见到她手里把玩的那根赤旗,才估摸着她的能力应该不容小觑。
他低头看了眼刚被击中的手腕,应该就是一颗石子——可是,相隔五米远的距离,真的有人能用一颗石子准确击中他的手腕吗?!
而且还是在他的手腕在移动的时候!
卧槽,这批学员里还有武林高手啊?!
“小丫头就不要来逞能了,”糙老爷们儿如此说着,然后皱了皱眉,“说到底,这事儿跟你有啥关系啊?”
墨上筠朝他笑了一下,然后挑了挑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们这等优秀战士的传统美德。”
“……我呸!”
糙老爷们儿差点儿被她直接给恶心吐了。
“别这样嘛,”墨上筠手指捏着一颗石子,朝他友善地笑道,“不先试试吗?”
糙老爷们儿怒气冲冲地喊道:“你过来!”
与此同时,那位不明就里的学员,在意识到自己没有昏过去后,缓缓偏过头,花了好几秒的时间,才意识到到底生了什么。
“是你?”
咳嗽了一声,那位学员惊讶地朝墨上筠出声。
“去拿旗!”
墨上筠朝他喊了一声。
心中一动,那位学员有些憷地看了那座如大山般的教官一眼,然后咬着牙从地上站起身。
“哼!”
糙老爷们儿不屑地哼哼。
那位学员做了个假动作,打算朝旗帜冲过去,糙老爷们儿信心十足,在学员行动之际,直接朝他冲过去,想把他给挡回来。
可,就在这时——
墨上筠扔出了手中的石子。
------题外话------
今日瓶:过敏+姨妈+手软、酸,不知今日的我,是否可以继续昨日的光辉战绩!
可爱瓶:你可以的!
努力瓶:你可以的!
勤奋瓶:你可以的!
今日瓶(受宠若惊、感激涕零):为何如此相信我?
各种瓶:因为你是中二病!
今日瓶:……尼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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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精瓶说,因为身体原因,今日只能保证四更,多余的一切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