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原地,显得有些孤独,她不知道的是,这个站台在一个星期前已经被废弃,无论哪辆公交车都不会经过这里。
流年将车开了没多远便停了下来,这一片的路灯坏了,黑暗笼罩着整个街道,加上快要下雨的缘故,空气沉闷的紧。
流年望着车窗外的阴霾,无法用笔墨来形容这种令人讨厌的天气转变,上一刻还是晴天,下一秒就要下雨,那样的沉沉闷,就如他一直的心情一般,被一块沉重的石头压着,快要窒息。
明明已经精疲力竭,可再看见她时,才明白,无论多这一年过的有多冷寂,只要她一出现,他始终都没有办法逃离,心里一个小缝隙因为她早已沾进了一丝细小的阳光。
这世界那么大,到哪里能找到那么对的人,陪得起那千山万水的旅程……他等了那么久,还是只有她,只能是她。
认命般,他将车子掉了一个头,慢慢的开到了废弃的公交站台。
初末在那里等啊等啊等,许久,都没见公交车的影子。
眼看就要下雨了,公交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来啊?
这时,一个大婶路过看见她一副等车样,犹豫了一会儿,走向她,好心的说:“姑娘,你这是在等车么?”
“是啊。”
“这个站台一周前就废啦,不会有公交车经过啦!”
“唔……那大姐,你知不知道最近的公交站台在哪里呀?”
“哦……不远。往这条街一直走,走到尽头,再向右拐直走到一个路口,向左拐走一个尽头,再向右拐走一个尽头就到啦!”
“呃……”这样还叫不远吗?初末无语凝噎了一下,面上还是小感谢了一番。
等到大婶离开了之后,初末望着一眼看不见尽头的路,认命般的往来时的路回走。
但是天公不作美,她还没走到一半豆大的雨滴就落了下来,先是一颗两颗,然后噼里啪啦的弹珠一样往人的身上砸。
初末只能又返回到刚才的站台,站在废旧的台檐下躲雨。
此时的风呼啦啦的吹,初末抱着胳膊,又冷又饿,只觉万分的凄凉,忽然就想念刚才的饭局了,为什么她只顾着喝酒,忘了吃饭呢?
就在这时,裸露在外面的肌肤被披上了一件外套,她抬头,就看见那张熟悉的脸,顷刻间,满腹的委屈就这样迸了出来。
将流年披在她身上的外套拽掉,她掉头就往雨里走。
流年神色一凛,伸手一抓,就将她狠狠的拽了回来:“你去哪里?”
“我去哪里要你管!”初末瞪着他,“不是你让我走的吗?现在又回来做什么?我才不稀罕你的外套!”
“不稀罕?”流年冷笑,“是啊,你杨初末会稀罕谁呢!”
初末语塞,他的话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委屈感占尽了心头,也顾不得思考那些:“放开我!”她用力的甩开他的手,却是徒劳,他的力气太大,她根本无从使力。
一阵冷风吹来,雨点散落在她身上,初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流年黑眸微眯,声音里压制着一股怒气:“跟我上车!”说着就拉着他往车边走去。
偏是初末不知好歹,冒着雨淋也死都不跟他进车内,流年将她拽到撤车边,她就死死的拉着车门不进去。